簡兮被南景塵這樣赤裸裸地盯着,臉上的表情越加尴尬了,她抿了抿唇,想要出口解釋,可這都當場撞破‘奸情’了,再說了,她就算是解釋,他也得聽,也得信啊!
空氣就這樣突然陷入了寂靜,南景塵有心想要從那張小嘴中聽到那慌亂的解釋,盡管那在他看來可能是狡辯,可等了許久不見簡兮開口,他眼眸輕眯,冰冷刺骨的聲線沉聲響起:“本王說過,你若是向他人搖尾,本王便殺了那人。”
話音一落,還不等簡兮回應,隻見南景塵手臂輕擡,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鳳燼突然将懷中的她抱緊,身形一動,将原本背向南景塵的她轉了過來,被護在懷中的她明顯地感覺到身前鳳燼的身子好似被什麽重物錘擊一般,慣力讓那結實的胸膛不由地向她靠近,那令她敏感的血腥味頓時湧入她的鼻腔——
簡兮眼眸輕擡,看着那一雙含着笑意的丹鳳眼眸,右眼眼尾處的紅色花紋顯得那般詭異妖媚,那如花瓣一般絕美的唇角溢出點點豔麗的紅……
簡兮瞳孔蓦然放大,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鳳燼嘴角輕扯,将懷中緊抱着的她松開了些,關切出聲:“可有傷着?”
簡兮眉頭下意識一皺,輕搖了搖頭。
這種溫情的畫面在他人看來卻是十分刺眼,隻聽一道冷聲命令道:“簡兮,過來。”
簡兮直起身來,站在對面的南景塵,眼眸微微眯起,沒有像之前那般讨好似得眼巴巴的聽話上前,一雙黑亮的眼眸中此刻卻多了少見的冷靜和平淡,這讓南景塵有些稍稍訝異,也莫名很是不喜她對他的态度。
“王爺可還記得,之前簡兮問過王爺一個問題,若是簡兮選擇他人,王爺會殺了我嗎?”
話音一落,南景塵眸子不悅地眯起,那不含一絲溫度的聲線緩緩響起:“你此意,是要背叛本王?”
簡兮發出一聲輕笑,佯裝輕松的打趣道:“王爺真是玩笑了,小的隻不過是一個太監,明面上的主子是皇上,與王爺何來背叛二字。”
鳳燼捂着胸口的手随意垂下,一雙妖娆的丹鳳眼眸輕佻,眼眸中的風情和溫柔不再,換上了那令人熟悉的桀骜和冷意,唇瓣輕啓:“孤向貴朝皇帝讨要一個太監,想必不會拂了孤的面子才是,若不然,孤願用十座城池作爲交換。”
簡兮微微一愣,下意思地偏頭擡眸看向身旁的鳳燼,她對所謂的十座城池沒有什麽概念,但眼下時局動蕩不安,爲權者分土必争,那乾盛狼子野心,不就是爲了鳳燼口中輕而易舉便說出交換的城池,爲何會不惜割讓國土來換她?
南景塵顯然也沒有想到鳳燼會對簡兮志在必得,那雙冷眸中劃過一絲殺意,嘲諷不屑地輕嗤出聲:“如今昌平候正安坐于那兼容國朝堂的皇位之上,你此刻拿什麽來交換?”
說完眸子輕動,看向那身旁仿佛有些動容的簡兮,眸子輕眯,繼續出聲說道:“昌平候出師無名,定視你爲眼中釘,你說,若是本王将你擒獲,交于昌平候,可否用那區區十座城池來交換呢?”
鳳燼眉頭輕皺,顯然被南景塵戳中了痛楚。
簡兮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鞋子,完全不顧他們二人之間的争鬥,低聲說道:“若不是鳳燼護着我,那一掌必定會落在我身上,你在出手之前,可否有想到我會受傷?還是說,你真想殺了我?”
南景塵微微一愣,他不清楚鳳燼的實力如何,但他未盡全力,也堅信他能閃躲。就算落在她的身上,那力道不過三分,不會要了她的命。
就算是落在她身上,也權當是一個懲罰。
南景塵的沉默在簡兮看來更像是一種默認,她輕扯出一抹弧度,步子一動,往鳳燼的身邊靠近了些許,那明亮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景塵,更像是一種挑釁。
“王爺身邊實在是太危險,怕是早晚會丢了小命,如此一來,還不如待在君上的身邊,好歹他沒有什麽動不動就掐人脖子要人命的習慣。”
鳳燼聽後一喜,低頭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身子,仿佛像是得到了什麽珍寶一般滿足。
南景塵眸中的冷意越加濃烈了,那緊皺的眉頭絲毫不帶掩飾的告訴他人他此刻十分不悅,隻聽那薄唇溢出三字:“黑煞衛。”
三字一落,屋内屋外頓時一片黑壓壓的身子,那殺氣像是一股無形的瘟疫一般,快速地朝着簡兮他們二人逼近,甚至想要将他們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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