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就這樣突然陷入了沉靜,簡兮擡頭看着正垂眸看着她的那雙墨瞳,眨巴眨巴眼眸,顯然沒有回過神來南景塵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鳳燼眉頭一蹙,随即佯裝調侃出聲:“怎麽?難道攝政王也有斷袖的愛好?”
南景塵眼眸輕擡,隻是看了一眼一旁的鳳燼,随後便垂眸看着腳邊還沒回神的簡兮,不悅出聲:“本王不想重複第二遍。”
簡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忙用小手捂住嘴,可那嘻嘻的笑聲還是從指縫中流了出來,好大一會才平複過來,意味深長地看着一臉黑沉索要親吻的南景塵,伸手推搡了一下他的胸膛,嬌嗔扭捏道:“讨厭,你這麽直接,人家會羞羞的啦!”
南景塵深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壓抑着内心的不适,還不等他回應,額頭已經被溫軟所覆蓋……
簡兮快速地親吻了一下南景塵的額頭,按耐不住終于偷得美人香的竊喜,嘴角一直傻乎乎地上揚着,看一旁的鳳燼都忍不住和善起來了。
她之前錯怪鳳燼了,肯定是爲了激起南景塵的鬥争心,所以才一直對她出言暧昧的。
簡兮沖鳳燼眨巴眨巴眼眸,示意感謝大爺,下次請你喝酒……
可鳳燼的眉頭卻緊皺着,絲毫沒有愉悅之意。
南景塵自然鳳燼眉間的折痕收入了眼底,伸手扯住簡兮的手臂,用力一拉,将她帶入懷中,不等簡兮看清,那一吻已經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簡兮懵逼了,這是鬧哪出啊?
不過,這算不算他們第一次在對方都是清醒的狀态下接吻啊!不算上次在湖裏的話……
南景塵眸子一深,抓着簡兮手腕的大掌越加收緊了幾分,那疼痛讓簡兮下意識痛呼出聲,可還沒傳到空氣中,就被南景塵堵了回去,那更像是一種……呻吟。
他确實不喜歡她,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
可唇齒之間的傳來的觸感讓他産生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他隻想要不斷的索求。
鳳燼就這樣站在原地看着那椅子上的倆人,丹鳳眼眸中殺意盡顯,隻是還不等他出手,南景塵突然離開了簡兮的唇瓣,那放在簡兮腰間的手突然抓着了簡兮那探到他身下的手……
簡兮臉上浮現一抹尴尬之色,臉色有些嫣紅,有些哭笑不得,哀怨道:“你下面都不硬的,真是個陽痿不舉的啊!”
南景塵臉色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這是第三次被挑釁男人的尊嚴了。
一旁的鳳燼壓抑住眼底的異樣,上前一步,将南景塵懷中的簡兮拉了下來,那柔聲依舊,隻不過帶着點點的冷意:“既然如此,簡兮就跟孤回兼容,就算不能賜予你皇位,也會奉你爲上賓,好過在這橫元做一個奴才吧!”
簡兮眉頭有些猶豫之色,隻是還不等她回應,鳳燼突然放了她的手,隻見地上瞬間應聲出現一道裂縫,簡兮頓時懵逼地調轉回頭看着一臉陰沉的南景塵,這丫的不會是想斷了她的手吧?
南景塵面無喜怒地将還在呆愣中的簡兮拉回自己懷裏,一雙清冷地眸子看着那丹鳳眼尾處的紅色花紋,磁性的聲線中帶着一抹滅世的殺戾之氣:“本王的人,就算屍體也不會給你。”
鳳燼眼眸微眯,眸中浮現點點殺意:“怎麽?難道攝政王也想要對孤下手,引起兼容和橫元之間的戰事嗎?”
“呵——”南景塵嘴角輕揚,發出一聲嘲諷的輕嗤,“本王不屑對你下手。”
默默無語的簡兮此刻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眸子轉動,看着倆個男人之間的緊張氣息,弱弱出聲說道:“那個…。王爺,我突然想起來我今天值夜班,您倆慢慢聊,我先走了——”
話音一落,簡兮連鞋和襪子都沒有穿,赤腳快步跑出了房間。
南景塵和鳳燼看着那抹像是逃一般的藍色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隻見鳳燼轉身悠哉悠哉地将床上的紅色衣袍不緊不慢地穿上,丹鳳眼眸輕佻,柔媚慵懶地聲線傳來:“今日攝政王教會了孤一件事,以後孤再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時,一定要鎖門,或是尋個僻靜之處。”
話音一落,鳳燼衣衫不整的從南景塵身旁走過,那紅色的衣擺随之飄動,惹了誰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