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白衣的無笙倒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那比女人還要柔美幾分的眼眸輕眯,給了樂吟一個活該的眼神,轉身快步跟上了前面的鳳燼。
樂吟呆愣的眨巴眨巴眼眸,随即炸毛,沖那遠去的白色身影高聲呼道:“嘿,你那是什麽眼神,早知道那天我就應該一刀一刀的劃開你的肌膚,然後再把蠟一滴一滴的滴在你的血肉上……。”
衆人一驚,隻見那白色的身子好似在平地上踉跄了一下,随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下了樓。
衆人再次将視線放在樂吟身上,眼眸中滿是嫌惡和鄙夷,看樣子不過才剛十四五的年歲,尋常人家此等年紀的女子該待在閨中待嫁才是,可眼前這女子出言比男子還無恥下流龌蹉不說,居然還去過憐生樓那等場所,此女子就該處以火刑……
南逸宸從禁衛軍中走了出來,看着眼前那一臉氣憤的樂吟,出聲問道:“你是何人?來皇宮的目的是何?你背後之人又是誰?”
樂吟轉過身來看着一身龍袍的南逸宸,扁着一張小嘴,不悅道:“我叫樂吟,來皇宮哪有什麽目的,就是今日在集市上聽百姓談起這宮中的登基大典,所以進來湊湊熱鬧而已,哪裏來的背後人?”
湊熱鬧?
此等解釋和說話顯然沒有辦法說服在場的每一個人,年過半百不怒自威的丞相出身喝道:“大膽,皇上面前豈容爾等放肆,來人——将此女子拿下。”
話音一落,身旁的禁衛軍步子一動,緩緩朝着中心的樂吟走去,每前進一分,那劍尖就向她近上一分。
樂吟小嘴一嘟,不悅道:“不好玩,皇宮一點都不好玩,不知道那小太假怎麽還呆得住……”話音一落,樂吟腳尖一點,從包圍的中心淩空躍起,跳離了包圍圈,轉而朝那樓外飛去,還不忘扔下一句話:
“别的我不在行,但論輕功,我可是數一數二的,想拿下我?你們能追的上再說……。”
話音越來越遠,等他們出來張望想要尋找那抹黃色的身影時,已經不見了。
……
簡兮是被再次疼醒的——
她緊皺着眉頭,身子痛疼難忍的卷縮着,仿佛身上有無數把小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劃着你的肌膚,那血淋淋的傷口下還有萬千隻蟲子在啃噬你的血肉,拉扯着你的痛覺神經,大腦的疼痛一次比一次劇烈,既然讓她窒息。
簡兮疼痛幾乎要暈過去,直到那無比熟悉的味道湧入她的鼻腔,瞬間清醒了她的理智。
隻見她的眼前一股小的血流滴下,血流打在地面上,血珠濺起,打在她白皙的臉上,鼻子上,甚至是嘴唇上。
簡兮放大了瞳孔,隻要她伸出舌頭,就能舔舐到嘴唇上的血迹,甚至再前進幾分就能喝到那地上的血液,能馬上緩解她現在的痛苦……
可簡兮還在緊緊抱着自己的臂膀,不自控的将自己的身子卷縮成最大的限度,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但是她現在非常明白,血液雖然能緩和她的痛處,但隻是暫時性的,每次過後,那種劇痛感甚至會加倍,除非你不斷的吸食血液……
但是那樣的話,她就真的變成了那些人口中的妖物了。
簡兮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顫抖着,一張原本蠟黃的臉色,此刻竟然變得如那白瓷一般白嫩,額頭上汗如雨下,小臉上沾染着那濕漉漉的發絲,整個人顯得那般的狼狽不堪。
直到那一聲低醇有些嘶啞的聲線入耳:“盡管像是變了一個人,可骨子裏依舊倔強。”
簡兮還沒有分辨出那聲音的主人是誰,亦或是她還在思考到底是真的聲音,還是她幻聽的時候,下巴突然被人強硬的禁锢着,一張剛毅俊朗的面容映入她的視線,隻見他用拇指和食指緊緊禁锢着她的顴骨下方,強迫她張開嘴,緊接着,還不等簡兮看清他手中是何物時,有什麽東西強行進入了她的咽喉之中……
随着那異物的滑入,簡兮的痛楚以直線下滑的速度開始消退,那一雙紅瞳也漸漸褪卻,直到變成原來正常的黑色,肌膚也由剛才的白皙,變得蠟黃起來,将那份傾國的風華,硬是掩蓋了過去。
前一刻雖然沒有看清,但沒有了痛苦折磨後的簡兮,大腦也變得清晰起來,她眼睜睜的看着那手中的細繩子慢慢的牽扯,那喉嚨處的異感再次傳來,好似有什麽東西從胃中被拉了出來
下一秒,簡兮瞳孔驟然放大,清晰的看着從自己嘴裏出來一個類似癞蛤蟆一眼惡心的東西,瞬間将男子的手打翻,那青蛙似的東西掉落在地上,簡兮惡寒的一腳重重的踩死了那東西,還不忘将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扔得遠遠的,趴過一旁幹嘔起來……
一想到那個東西居然吃了下去,簡兮就感覺胃裏翻江倒海似得難受,硬是強行将胃中的食物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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