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早在七天前登基大典的命令一下,宮中就已經安排人手開始布置了。
由于宮中人手短缺,甚至連禁衛軍都用上了,所以你要是看到身穿紅色盔甲的禁軍在搬花盆端水果什麽的,一點都不奇怪。
簡兮一覺睡到了上午才迷迷糊糊的起來,在所有人都忙得熱火朝天時,桌旁的流煙惬意的吃着桌上順來的點心。
要說這宮裏什麽都不好,但這禦膳房的夥食點心也就唯一能入得了她眼的東西了。
簡兮偏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打了一個困意的哈聲,慵懶地将随意放置在床尾的太監服穿上,一邊出聲問道:“外面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還有一個時辰登基大典就開始了,現在外面忙的要死,我們要不等登基大典過去了再出去吧!”流煙一邊吃着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應道。
說話之際,穿得淩亂的簡兮已然起床走到了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漱了一下口,這才出聲道:“那可不行,今天南景塵肯定會參加,我這都多久沒見着他了,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别勝新婚,怎麽能不去他面前蹦跶下呢!”
流煙嘴角一撇,身子默默的稍稍偏了一點,轉了過去,表示不想跟簡兮說話。
簡兮絲毫沒在意,從盤中拿起一塊點心,一邊吃一邊說道:“聽說這登基大典上,有什麽其他國的王爺要來,你都給我說說呗!”
流煙轉過身來,伸手從懷裏取出一疊信紙,遞到簡兮的面前,似乎早就知道簡兮會這麽問一般。
簡兮接過那疊信紙,呆愣的看了幾秒那上面寫的标正的楷體字,随後擡眸看向身旁還在吃的流煙,“我不認字。”
上面的字有幾個還是能依稀辨認,但認不全。
流煙動作僵了一下,有些質疑的看着身旁簡兮臉上的天真,這失個憶忘人忘事就算了,還能把學到的本領都忘了?
不過轉念一想,功夫都忘記怎麽使用了,不認字好像也能說的過去了。
流煙沒好氣地從簡兮手裏将信紙奪過,照着紙上的内容念了起來:“乾盛朝四王爺名左丘時川,年二十二……”
好大一會兒後,流煙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念完了最後一段,慌忙的倒上了一杯茶水潤喉,登基大典上前來祝賀的幾個人,那個不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這身世經曆自然不簡單,她本就想着省得簡兮一句一句的問,這才找古炎将那些人的信息全部寫了下來,誰知道居然不認字……
簡兮雙手托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眸,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流煙,唇瓣輕動:“你說,這左丘時川是神醫伯仲的内傳弟子,被外界說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那兼容國的君主十二歲登基爲帝,外貌手段又被外界說成是妖物,大漠國的巫族玄女又被世人傳言能知過去言未來,而我們家的攝政王就是個不舉的?這設定,确定沒錯?”
她現在都有點懷疑南景塵到底是不是男主了。
流煙嘴角一撇,緩緩道來:“這左丘時川心懷仁德,身懷醫術,在乾盛乃至三國的百姓中聲望都不錯;兼容國的君主十二歲在一場宮闱叛變下活了下來,坐收漁利,得天子一位。妖物一說,隻不過世人的口口相傳,誇大其詞。巫族曾在司空皇室在位時風光無限,這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被逼到南蠻荒漠之地,要說什麽言過去知未來,我看也未必是真,否則怎會落得如此地步。而這攝政王雖說有隐疾,但用兵如神,十五歲便穿上了盔甲,戰場上敵軍若是聽得我方主将是南景塵,這場戰不必打,就已經赢了七分了。四人平分秋色,有何對比之處?”
話音一落,簡兮眉頭微微一蹙,“手握重兵,擅兵法,在這亂世之中,确實能立足,獲取一席之地。”
平亂世需要沉重的盔甲和鋒利的武器,更需要冰冷的人心。
流煙微微一愣,不知道簡兮在說什麽,伸手将最後一塊糕點塞入嘴中,起身說道:“這場登基大典是南景塵有意爲之,背後不知其意,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比較好。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天機閣看看嘛,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吧!”
簡兮站起身來搖了搖頭,“你派人盯着點那幾人,外面規矩禮儀衆多,我就不出去了,傷好不容易在愈合結痂……”
流煙看了一眼簡兮,隻好出聲說道:“那你自己注意點,沒本事就不要嚣張狂妄,不然我這又不在身邊,可救不了你啊!”
簡兮給了流煙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吐聲道:“說得你好像救過我一樣。”
流煙一下被堵得語塞,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以前的天機閣閣主不需要人的救助,現如今盡管手無縛雞之力,依舊不需要她的出手,倒是她……
簡兮坐在桌旁看着眼前茶杯的花紋,嘴角牽扯出一抹弧度,不出去?
怎麽可能!
------題外話------
推薦好友文文,《枭寵:軍少撩妻一百分》煙火人間 軍婚,意味着信任與堅守。
在楚心喬的眼裏,當軍嫂代表着寂寞空虛冷。換言之,就是守活寡。
所以,她不打算找軍人當自己男人。
初見他時,她把他當成搶劫犯。
再見,他是她要相親的對象。
“我這人脾氣不好,暴燥易怒,可能一氣之下就會做出什麽不可控的事情來。所以,你最好想清楚。”
她把玩着手裏的手術刀,皮笑肉不笑的說着。
他隻呵呵兩聲:“正好,我喜歡制服一切暴力分子,尤其是女暴力分子。”
她嘴角猛然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