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嘴角一咧,發出一聲輕笑,将手中的酒杯送入唇邊,一飲而盡後這才強撐着身子起身,步履微亂地離開了極境房。
南吟風看着那晃悠的瘦弱身影,一雙桃花眸中的深意越加濃烈了。
他端起眼前的酒杯,突然松手,那酒杯從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一聲響,讓門外随時召喚的素玉一驚,連忙回房看向地上碎裂的瓷片,見椅上的南吟風上下打量,關切問道:“公子可是有傷着?”
南吟風搖了搖頭,素玉這才松了一口氣,彎腰蹲在地上撿那杯子的碎片。
突然,一隻節骨分明的手執着一白玉杯送到了她的眼前,溫柔醉人的聲線響起:“素玉今日可是嘗過這酒?”
素玉擡眸,有些疑惑不解,遲疑了一會,伸手接過那酒杯,送到唇邊淺嘗,随即一飲而盡,出聲問道:“公子,這不是平日裏喝的弄春?”
南吟風沒有再出聲,從素玉手中接過那空了的酒杯,沒有再言語半分。
……
早已回到馬車上的南景塵和雨烈二人終于看到了門口那晃晃悠悠的身影,雨烈瞪大了雙眸,他剛才看見了什麽?
那小太監路過那大廳時,摸了一把那舞姬的胸?
雨烈下意識的看向身後的車身,突然有種還好九爺沒有看到這一幕,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簡兮有些狼狽的爬上了馬車,駕車的雨烈這才驅動馬車上的缰繩,馬兒擡步,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坐在車中晃晃悠悠的簡兮感覺有些不适,随即朝貴妃椅上的南景塵爬了過去,揚起一張醉酒的小臉,迷糊不清地出聲說道:“有沒有水,我好渴。”
南景塵沒有像往常一般的冰冷亦或是動怒,反而照做的給簡兮倒上了一杯茶水。
簡兮此刻大腦昏沉,保持理智已經不易,哪裏還能思考南景塵的反常,端起茶杯咕咚咕咚一飲而盡了。
可喝完後不過數秒,感覺大腦越加暈沉了,她睜開些眼眸,隻見眼前好多個南景塵的俊顔在眼前晃悠。
簡兮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撲倒在眼前的矮桌上,桌上的茶水瓷器之間發出叮咚的碰撞聲。
車外駕車的雨烈聽到聲響,臉上浮現一抹複雜的神色,卻終究強壓按捺下來,繼續朝攝政王府的方向緩緩駛去。
南景塵看着眼前撲倒在桌上的身子,嘴角微挽,伸出食指輕挑簡兮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直視着他,那充滿着不可抗拒的聲線緩緩響起:“你是誰?”
簡兮隻覺着眼前重影一片,讓她的視線有些模糊,大腦越加昏沉了,不等她思考,那話語已然響起:“簡兮,簡單的簡,美人兮的兮。”
“誰讓你來宮中尋君子令的?”
簡兮眉頭緊緊一皺,脫口而出罵咧道:“那個小王八羔子,要是讓我見到他,我特麽一定先奸後殺,居然敢給我下毒……”
簡兮口中污穢不堪的字語讓南景塵眉頭一皺,繼續出聲問道:“那人是誰?”
簡兮立即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焉了下來:“我也不知道啊!不然我怎麽會等到十六号呢……”
南景塵眉間的折痕越加深了,起初還以爲這個太監在說謊,在這種情況下,看來此刻說得是真的。
不過她的話語中半假半真,起碼剛才在醉夢樓就沒有說及過她體内有毒一事……
來這醉夢樓喝酒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早有預謀,隻是這奴才的嘴太硬,他需要一點特殊方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應。
醉夢樓的酒下了一點劑量極其淡薄的藥,配合這茶水,無憂散的功效才會真正發揮。
無憂散的主要功效是讓人理智沉淪,産生幻覺,如夢如幻,此時看到的景象雖說不實,但聽到的話卻是真,用這無憂散令人說出隐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有着良好的效果。
南景塵還想要出聲再問,還不等他問出口,下一秒,簡兮一把含住了他挑在她下巴的食指,那從指腹傳來的溫熱和唇瓣的柔軟,以及那舌尖的滑柔,讓他的瞳孔蓦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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