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吟風輕笑出聲,裝傻問道:“天機閣?你要交代什麽?”
簡兮沒有理會南吟風,隻是看着眼前淡然的南景塵,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懶懶出聲:“你們在向天機閣發出委托的時候,就有人半夜潛入我的房間,說知道了我失憶的事兒,然後告訴我我的任務是尋找君子令……既然你們倆個都在調查我,幹脆就給你們個回複好了。重要的是我失憶了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背後的主是誰。不過我已經騙那人說我已經取得了君子令,哦,那人就是經常跟在我身邊的小太監,估計是身後那主派過來監視我的,我們現在就在等下個月的十六号……”
南景塵放在唇邊的酒杯一頓,深邃的墨玉看着簡兮那有氣無力,一副任人宰割,任其處置的樣子,眸中的疑惑越加濃烈了。
隻不過不等他出聲,那溫柔且有些輕浮的聲線搶先響起:“若是你身後之人派人監視你,那從監視你之人找到線索有何不可?又爲何要等到下個月的十六号?”
簡兮終于換了一邊臉,面對着身旁的南吟風,那一雙桃花眼眸襯托着五官,自然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如果不是礙于南景塵在此的話,勾搭南吟風可比南景塵容易多了。
現在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南景塵是正室,南吟風是小三,現在他們倆個聯合一起逼問她小四的下落……
“哎——”簡兮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随即坐起身來,依舊提不起勁的出聲說道:“我說了八百遍我失憶了,就算我身上有個什麽武功内裏,現在就好像執筆的,你給了他一把寶劍,這根本就有心無力,用不上啊!對方也隻不過是個手下,換做是你,怎麽可能會讓她知道你的下落位置,讓人帶着刀找上門來啊!她說這十六号晚上會有人将見面地點告知,所以我現在除了等,沒别的辦法了。”
南吟風和南景塵倆人若有所思的仔細思慮簡兮的一字一句,簡兮看都不看這倆人是何神色,反正除了她之外,沒個人證物證的,誰知道她在說瞎話還是實話。
既來之則安之,她晚上在攝政王府吃的那些青菜早就消化完了,此刻雖然不是她來之前預想的那‘把酒言歡’,她現在也隻想趕緊敷衍交代了,吃飽了走人。再問下去,她這說話沒個門的,别說多錯多。
南吟風看向身旁大口大口吃着桌上佳肴的簡兮,将自己的酒杯執起,手臂伸到簡兮的面前,出聲說道:“看得出來你并不想要繼續爲人驅使,日後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知會一聲便是。”
簡兮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嘴裏還要嚼着殘渣,端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南吟風的杯子,模糊不清地出聲說道:“哪裏的話,王爺能讓定北将軍出面,我已經十分感謝了。”
說完倆人相視一笑,簡兮收回手臂,将酒杯送到嘴邊,隻是還未來得及飲下,身旁那陰冷入骨的聲線入耳:
“定北将軍?”
南景塵看着倆人之間的互動,尤其是在談論到定北将軍時,他确實收到消息說定北将軍進過她的房間,可不過片刻便出了房門,身後還跟着那穿着粉色宮裝的小乞丐,還以爲是這小太監爲那小乞丐尋得了一顆大樹……
簡兮擡頭看向身旁的南景塵,呆愣出聲問道:“怎麽?我沒跟你說嘛?當晚被刺客襲擊,我醒來後,十王爺托定北将軍想把我帶到軍中保護,隻不過我舍不得……舍不得連累十王爺,這才忍痛拒絕了好意。”
簡兮本來想着說舍不得南景塵的,但是又怕說錯,隻好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