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一偏,見床榻上睡得正是舒服惬意的簡兮,心裏這火氣憋屈越加濃烈了,急躁地擡步上前,一把掀開了那薄薄的被褥,使足了聲音大喊道:“皇上叫你去寝殿伺候。”
這一聲中氣十足,吓得簡兮騰了一下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一臉驚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頓時松了一口氣,不耐煩地又躺了下去,扯過身旁掉落的被褥,沒好氣地出聲說道:“尼瑪,我剛做夢夢見跟南景塵洗鴛鴦浴來着,都特麽上下其手,就差最後一步了,你這好巧不巧的……”
盡管流煙身處潇灑江湖,可到底還是個女兒家,這話一入耳,那耳尖不受控制地染上了粉紅,但同時又十分無語難堪,沒見過哪個女兒家做那那等下流春夢還如此理直氣壯的……。
眼看着一沾到枕頭的簡兮貌似又要入睡,流煙擡臀坐在了床榻上,一把将簡兮身上的被褥再次扯下,有些不知所以的說道:“七日後的登基大典眼看已經過了三日了,皇帝的身體雖說沒有持續惡化下去了,但依然保持現在半死不活的狀态,四日後的登基大典,怎麽站起來參加啊?你怎麽就不上點心呢?”
簡兮被叨叨地有些煩躁,轉過身去抱着被褥,嘟喃不清的出聲說道:“既然宮中的禦醫無法根治,正道不行,那我們就隻好走旁門咯~”
流煙眨巴眨巴眼眸,呆愣了幾秒,實在是思索不出來簡兮口中的‘旁門’是何,随即疑惑出聲問道:“你有法子了?”
簡兮深深吸了一口氣,阖着的眼眸迷迷糊糊的睜開了些許,看來這想要再續前夢是不太可能了,她隻好坐起身來,無奈的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流煙,有氣無力的出聲說道:“宮中禦醫算是正道的話,那江湖中的郎中應該算爲旁門了。經過那晚刺殺一事,相信我手持君子令的事兒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命天機閣發出消息,誰人能治好這皇帝的病,我就将君子令贈與誰。”
話音一落,流煙眼眸一亮,拍腿喜道:“對啊!集百家之長,定能有所眉目……”
可話還沒有說完,流煙的臉色突然又垮了下去,疑惑出聲道:“若是換做我是他人,一個太監手持君子令一事本來就令人深究,單單是這橫元有攝政王南景塵,還有一些其他權者,這君子令就算被你無意獲得,你又如何有能力保存?又談何用它來還南逸宸的命……”
簡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嘴角泛起點點戲谑之意,眼眸中也有幾分贊賞的意味,一副孺子可教的語氣出聲說道:“不錯嘛!你居然能思想到這一層。”
對于此等誇獎,流煙好似并不領情,嘴角一撇,給了簡兮一個大大的白眼。
簡兮發出一聲輕笑,解了流煙的惑:“一個太監确實值得懷疑,但是如果我的背後是攝政王,給南景塵按一個忠臣的标簽,舍君子令保一國之君的名聲,你說的那些疑惑自然化解。傳出消息,攝政王斷袖小太監……”
流煙雙眸呆滞,張大了小嘴,看着一臉淫笑,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簡兮,突然有些心疼起南景塵了。
……
簡兮用過午膳後,又悠哉悠哉的睡了一個午覺,直到下午申時,這才慢慢騰騰的走進了大明殿。
一入内室,簡兮手捂着胸口,腳步虛浮晃悠着來到南逸宸的榻前,喘着粗氣,佯裝虛弱出聲說道:“小的參見皇上,叩見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說完作勢就要跪下去,南逸宸連忙出聲攔道:“不必多禮。”
話音一落,簡兮立馬站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南逸宸的身旁,反正她也沒想要真跪。
南逸宸見簡兮那一臉比他還要虛弱的樣子,有些灰暗的眼眸中生出幾抹探究之意,虛弱的聲線輕緩地響起:“身體可是好些?朕聽說那晚的事,着實擔憂。”
簡兮依舊手捂着胸口的位置,上氣不接下氣的出聲回應道:“也不知道從哪傳出說我身上有什麽君……什麽令的,那群黑衣人不由分明的就拿劍指着我要我交出來,你說這沒有的東西,讓我怎麽交嘛!好在攝政王無意路過,慈悲出手,偏偏還說什麽中了毒,幸好我有皇上庇佑,閻王沒敢收我,又把我放了回來,我現在才能站在您的面前啊!”
簡兮一副哭訴奉承的話語讓南逸宸有些哭笑不得,空穴不來風,這君子令在不在這小太監的身上還有待查證,他也不信這攝政王無意就能路過他的偏院,甚至會如他所說慈悲出手相救,更别提在身受内傷劍傷的情況下身中劇毒,還能有命存活,且康複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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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有話說:原身簡兮爲何會落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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