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兮如曜石的眸子輕動,嘴角扯出一抹玩味之意,手指輕擡,剛想要觸碰男子的臉,可還未近半分,那丹鳳眼眸微微眯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驟現,讓簡兮下意識地收回了手臂。
隻是下一秒,男子的眉頭突然一皺,抓住簡兮的手掌越加收緊了幾分,讓簡兮的五官也不禁吃疼的皺了起來。
鳳燼沒有料想,這個太監居然會用膝蓋去攻擊他的下腹處……
簡兮撐着他的胸膛,将距離扯開了些,這才笑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來嫖妓的!”
鳳燼那妖娆的丹鳳眼眸輕動,随即松開了簡兮的手腕,妖媚的輕柔再次響起:“公子玩笑了!凡事輪個先來後到,我與那位公子有約在先,公子與你的朋友,可否等下次?”
簡兮嘿嘿一笑,伸手挑起鳳燼散落在胸膛處的墨發,轉而輕佻出聲道:“打擾到你的好事我感到非常抱歉,但是那位公子此刻身體抱恙,怕是不能服侍你了。不過本公子願意屈身代勞,不知你意下如何?”
話音一落,手腕處再次被一道力量攀上,隻是瞬間,簡兮就被拉到床榻上,被眼前這個妖娆妩媚的男子壓身在上,那三千墨發随之垂落在一旁,随之而來的還有那身上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味。
隻聽耳畔旁噴灑着令人血液沸騰的熱氣:“放心,我會溫柔一點的。”說完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簡兮那圓潤的耳垂……
簡兮身子一僵,隻感覺鼻腔中好似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
簡兮捂着鼻子推開了身上的鳳燼,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鼻尖的血液,但感覺好像越擦越多,怎麽也擦不完似的。
她隻好擡着頭阻止血液的繼續,一邊歎聲道:“真是美色禍人,美色禍人啊!”
床榻上的鳳燼單手撐着腦袋,風情地側躺着,妖娆的丹鳳眼眸直直的看着身旁的簡兮,那花瓣一般的絕美唇形微微揚起,好似發現了什麽十分有趣的事一般。
聞到血腥味和鳳燼氣息的樂吟連忙跑了過來,将一旁還在傻乎乎仰着頭止鼻血的簡兮,嫌棄地出聲說道:“好蠢的樣子——”
簡兮想要張嘴反駁,可一開口就嘗到了血腥味,連忙又閉上了,伸手擦拭了一下,繼續仰着頭。
下一秒,那淡黃色的身影突然從一閃而過,直撲床榻上躺着的鳳燼而去——
鳳燼眉頭一蹙,突然坐起身來,樂吟撲了個空,重重的趴在床身上,好在褥子墊得夠厚,絲毫不覺得痛疼。
“我就說嘛!剛才那種貨色怎麽可能是憐生樓的頭牌嘛!果然這才是人間極品,上等尤物啊!”樂吟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倆眼放着光,一副八百年沒有見過男人的饑渴模樣。
相比簡兮都流鼻血了,她這隻是流個口水,不過分,真的一點都不過分。
鳳燼偏頭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樂吟,僅僅隻是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繼續看着一旁還在處理鼻血的簡兮,陰柔的靡靡之音再次入耳入心:“不是說要代勞?”
簡兮低下頭來想要回話,可一低頭那鼻血又湧出來了,她隻好擡起頭含糊不清地出聲說道:“太監你都能下得去手,這是得饑渴到什麽地步!”
話音一落,還不等鳳燼出聲,身旁的樂吟一臉興奮地出聲說道:“他不行,你可以考慮考慮我啊!我花樣多啊!”
簡兮:“……”
姑娘,你爲何如此吊!
鳳燼終于多看了幾眼身旁的樂吟,此女子前一刻突然破窗而入,不由分明的就将還在作舞的無笙綁了起來,接下來就發生了此前的那一幕。
感此人氣息,算是有些武功修爲,但不足以他放在眼裏。
令他感興趣的,是眼前這個十分别具自稱是太監的男子,三個時辰前,橫元宮中現君子令的事像是瘟疫一般快速蔓延了整個橫元,現在恐怕不少力量都收到了消息吧!
消息蔓延的如此之快,除了君子令上的藏寶圖之外,怕是有人在這背後推波助瀾。
就是不知這用意是爲何了!
而據他收到的消息,橫元攝政王在近期突然提攜一個小太監,甚至與之交往過密,看來,這君子令,很有可能已經在南景塵的手上了。
至于那太監是不是眼前的這個男子,有待驗證查實。不過在他拉住對方手腕察究脈息時卻發現這個小太監身上竟然藏有十年有餘的内功修爲,實在是有趣至極。
鳳燼思慮出神之際,身旁着一身淡黃色衣裳的樂吟撅着小嘴慢慢地朝他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