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兮有些失落的抿了抿唇,朝着床上已經到達憤怒的崩潰邊緣的皇上出聲道:“那個…。皇上,我是奉了攝政王的命令過來的,如果你想活着的話——”
簡兮的話沒有說全,黑如曜石的眼眸像是能将人看穿一般,讓他盡有一瞬間的空白。
下一秒,南逸宸冷嗤出聲,看簡兮的眼神不是之前的憤怒,反而多加了幾分恨意。
他譏諷出聲道:“攝政王真是好大的權利!怎麽,他是讓你來特地提醒朕,朕的生死都掌握在他南景塵的手裏嗎?”
話音一落,地上跪了一地的人呼吸再次一置,心跳也再次加快。明明早上的天氣有些微涼,他們卻覺得有幾分燥熱,那額頭上也漸漸滲出密汗……
簡兮卻好似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走向一旁,執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遞到了南逸宸的眼前,漫不經心地出聲說道:“确實是來提醒你,自己的命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南逸宸瞪大的眼眸,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太監居然會這樣對身爲君王的他說話。
簡兮繼續說道:“真是可悲,因爲是弱者,所以隻能淪爲權利下的犧牲品。”
話音一落,簡兮手中的杯子被打翻在地,瓷器應聲碎裂,裏面溫熱的茶水也灑了出來,加深了地闆的顔色。
“攝政王給了你幾顆腦袋,讓你能不知天高地厚地說出這種話。朕現在要殺了你,你認爲攝政王能及時救你嗎?”南逸宸像是被人一下子戳到了痛處,激烈的反彈。
話音一落,一聲冷淳的聲線緩緩響起:“皇上放心,如果皇上想要這個奴才的性命,本王就算在此,也絕對不會阻攔。”
衆人的視線思維頓時被這一聲響轉移,簡兮看着眼前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塵,那如雕刻般的俊朗五官再次入眼,讓她的心跳不由地加快,眼神再次複雜起來。
果然啊!就憑這張臉,他就算是個不舉的,她也要收了他,然後玩SM……。
呵呵呵——想想都好興奮啊!
簡兮上前,一臉獻媚的出聲說道:“哎——攝政王真是冷漠無情啊!我要是死了,誰能讓這小子活着參加登基大典啊!”
話音一落,跪在地上的太監宮女不由自主的擡頭看着眼前的簡兮和那一身玄袍的南景塵,但僅僅隻是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當今世上,還能有誰能如此跟攝政王說話!
當今世上,又有誰能稱呼一朝皇帝爲‘小子’
床榻上的南逸宸眼眸中也布滿了不可思議,以爲這個小太監的無禮狂妄是因爲狗仗人勢而已,卻沒曾料想,他居然會對權傾朝野,甚至其名号令其餘三國都要爲止一顫,禮讓三分的南景塵也是如此。
南景塵眉頭微微一蹙,随即很快收斂,不含一絲情感的輕蔑聲線緩緩響起:“你如果就這樣死了,本王要你何用!”
說完将視線放在床上還沒有回神的南逸宸身上,黑如潑墨般的眸子染上了幾分入骨的冷意,飽含着來自地獄深處的絕望地聲線緩緩響起:“如果皇上病逝殁了,那本王隻好另立新皇了,反正,參加登基大典的,隻要是橫元的皇帝即可,至于是誰,這并不重要。”
南逸宸瞪大了眼眸,眸中布滿了恨意,氣息開始紊亂粗重,胸膛也随之劇烈的起伏,那垂下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恨不得要殺了眼前的南景塵似的。
沒錯,他确實想殺了他!
如果不是他的話,他也不會被推上皇帝的位置,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這一切,他是造成他痛苦的罪魁禍首。
簡兮有些無語,看這樣子,這不舉的攝政王爺要是多來幾次,估計這病皇帝氣都得被氣死!
空氣突然就這樣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簡兮站在中間,隻好出聲調和道:“呵呵——大家有什麽話,能不能坐下來喝杯茶好好說說呢?”
南景塵眸子輕動,看着眼前嬉皮笑臉的簡兮,眸中的深邃越加濃烈了。
昨天接到消息,眼前的這個太監,居然是那風流成性的十王爺南吟風派進宮來的。
還有一個……
南景塵突然傾身湊近了簡兮幾分,眸子輕垂,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的小太監,壓低聲線說道:“昨天晚上本王接到一個消息,說持君子令者得天下的君子令出現了,居然在一個小太監的手裏。你說,這個太監,會是誰呢?”
簡兮目瞪口呆,雙眸出神地直視前方,臉色好似突然有些不自然的暈紅,那充滿磁性的低沉聲線就這樣在耳邊響起,簡直要了人的老命啊!
不知道她不僅是個顔控,還是個聲控咩!
這聲音要是唱小蠻腰,絕對要失血而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