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所有的人都以爲十王爺被一介下人小厮如此出言侮辱,定會勃然大怒施以懲戒,可沒想到的是,那十王爺隻是嘴角輕勾,依舊是那玩世不恭的慵懶聲線:“哦?說說你看到的什麽事實?”
簡兮擡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建築物,随即将眸光再放大南吟風的身上,上前倆步,鼻尖輕動,暗下輕嗅了嗅,壓低聲線用隻有倆人才能聽到的音量緩緩說道:“王爺雖說身處煙花之地,身上酒味甚濃,可胭脂香味卻極其淡薄,就是不知,這醉夢樓的酒到底有多好喝,能讓王爺流連忘返!”
南吟風漂亮的桃花眼眸微眯,看着眼前這個話音一落就連忙後退的小厮,左不過是十三四的年紀,卻有如此洞察的觀察力和心思,不愧是從攝政王府走出來的!
南吟風嘴角輕扯,桃花眸中流露出滿滿的興趣,輕挑的聲線再次響起:“醉夢樓的酒一壺十金,自然是好喝的,就是不知,本王有沒有面子,能請得動閣下小酌倆杯呢!”
還不等呂笙回話,身後的車夫倒是有些猶豫了,思想猶豫半天後,終究還是上前作輯道:“十王爺恕罪,王爺有令,将此人送進監欄院,奴才耽誤不得!”
此話一出,周圍百姓的議論聲越加止不住……。
“監、欄、院!”南吟風一字一頓的将那三字念了出來,那桃花眸中的意味越加濃烈了,“你是太監?”
簡兮眉梢輕挑,意味深長的沖南吟風說道:“王爺莫不要看不起太監,太監也是可以搞基的!”
“搞基?”南吟風眼眸中劃過一絲疑惑之色。
簡兮意味深長的沖南吟風挑了挑眉梢,說白了就是抛了個媚眼,笑道:“搞基就是指比朋友更上一層樓的關系,王爺可願意抛下裙帶?”
南吟風有點……一個太監沖着你抛媚眼,這是何種體會感受?
且對于搞基關系的定義還是有些模糊,但是對于眼前這個小太監狂妄直言要與他交友,這倒是令他有些新鮮,不知該如何應對。
正當他愣神之際,簡兮已經轉身,一邊以狼狽粗魯的姿勢上車,一邊說道:“今日這十金一壺的酒就怕是喝不到了,王爺若是有意,大可宮中找我……”說話之際已經爬上了馬車,緊接着沖還在愣神的車夫說道:“不是說耽誤不得嘛!還不快點趕路。”話音一落,沒有絲毫的禮儀規矩閃身進了馬車中。
那車夫仍然有些不知所以然來,但是一想到自家攝政王的雷霆手段,還是忍不住上前一小步,沖南吟風彎腰作輯,恭敬道:“請王爺恕罪,奴才先行一步了!”
南吟風看着眼前低着頭顱的車夫,随即将眸光看向那垂下的車簾,眸色一暗,那聲線不再是之前的輕挑,反而多了幾分認真重視的味道:“日後若是想喝這醉夢樓的酒了,本王随時歡迎!”
他有種預感,馬車中坐着的太監,日後定不是池中之物。
車中的簡兮慵懶的靠在車框上,雙眸輕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一會兒,馬蹄再次揚起,颠婆中的簡兮帥不過三秒,生無可戀的接受着時不時親吻下車框,坐在馬車中一晃一晃……
……
近半個時辰後,馬車終于在宮門口停了下來。
簡兮揉了揉暈乎的腦袋,掀開門簾看了一眼宮門口的守衛,隻見車夫出示了類似一塊腰牌之類的東西,那守衛連忙彎腰退到一旁,可見那塊腰牌代表的權利地位。
一般外面的馬車是不能行駛進宮門的,可車夫卻直接駕馬進了宮門,直朝監欄院的所在緩慢的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