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陌子桑還想吓一吓這個人,卻不想連這點機會都沒有,剛想起身的她再一次被壓倒在床上無法動彈。
好不容易将人推開來,陌子桑伸手往自己的額頭擦了一把汗。就是這尋常的動作卻讓她有些詫異,隻因爲她的手掌上不知何時竟然沾染了血迹!
“糟糕,怎麽忘記了這人身上還有傷!”陌子桑環顧四周都沒有看到什麽能夠引起受傷流血的利器,直到她看到床上這個被她翻過來的男子以後才發現。
既然危險已近暫時解除了,那幫幫他應該也沒有什麽大礙才是!想到這裏陌子桑快速從空間中拿出了一些簡單的包紮器材往床上一放,直接半彎腰下來幫他處理傷勢。
因爲此人的傷在胸膛附近,陌子桑準備先幫他寬衣。遇到那些皮肉和衣衫相互粘黏的地方,陌子桑就用事先用酒精擦拭過的剪子一點點将皮肉和衣衫分離開來。
看着眼前猙獰的傷口,還好這是冷兵器時代沒有槍支,若今日之人受的是槍傷,她說不定還得動個不小的手術。
這樣一來本就沒有多少的時間就會變得更加不夠用,一想到村裏的情況陌子桑更是如坐針氈。
甚至到現在爲止她都還不知道這個地方離田坎村有多少的距離,這般匆匆而歸手頭沒有錢也沒有證據,也不是一個好事。
三兩下将此人的傷口給包紮好,陌子桑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拿起男子的衣衫陌子桑準備給他穿上,卻不想衣衫裏掉出了一封信和一些像小石頭一樣的東西。
伸手将信撿起來,陌子桑看到了上面的字,萬俟展皓親啓。看來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叫萬俟展皓,名字倒是挺好聽的。
“這是什麽?”陌子桑的注意力從信轉移到剩下的小石頭上之後,這才慢慢将東西撿起來仔細觀察。信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别人的隐私,陌子桑這點職業操守還是有的。
可那幾塊小石頭若是她所料不假的話,一定是北越目前的通用銀錢!雖然不知道這是多少錢,至少應該也夠陌子桑應急了。
“算了,就當本小姐借你的銀錢,就給你留個借條吧!”從空間裏拿出了毛筆和宣旨奮筆疾書起來,不消片刻一張借條就寫好了。
将信封和借條重新放到萬俟展皓懷中,陌子桑這才算是将手頭的事情都做完了。經過這次的教訓之後,陌子桑也順手從床上扯下來一條床單綁到了自己和窗戶附近能夠固定的地方。
當陌子桑的雙腳重新踏上了土地時,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可現在她要面臨的就是趕緊回到村裏去,不知道哥哥和母親那邊怎麽樣了。
既然沒多久的時間就能夠走到槐花院,想必離田坎村也不算很遠,陌子桑一路上問了好些人終于找到了回村的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陌子桑還在回村的路上遇到了順道回去的牛車,原本應該是走上一個時辰的路程被大大縮短到半個時辰。
“大叔謝謝您!”一看到田坎村立在村口處的牌子,陌子桑立刻跳了下來跟趕車人道謝,随後以最快的速度朝自己家的方向跑過去。
日落西山之際,趁着最後一絲晚霞還在,田坎村那些受了損失的農戶們在謝氏的帶領下朝陌家而去。
“陌子康,眼看時間都到了,陌家是不是應該給衆人一個說法?”一行幾人氣勢洶洶走進了陌家的院落,卻隻看到陌子康一個人低頭頹然地坐在家門口。
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他看起來似乎更添幾分滄桑之感,也并不像往常那樣看到這些長輩們進來就十分恭敬的行禮。
“你倒是說話啊,交人還是交錢?”跟随謝氏一道前來的一位農戶等不及了,開始着急叫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