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你這是要做什麽?”林尋自從謝氏走了之後就一直守在家中的豬圈前,看着裏面奄奄一息的豬仔,心情那是相當的複雜。
直到林尋看到謝氏回來了,并且手中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包粉末。林尋有預感謝氏這東西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他準備上前攔住謝氏。
“做什麽,當然是讓陌家身敗名裂了!”不錯,謝氏手中所拿的就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隻要讓這些豬吃了藥,陌子桑哪怕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救活了這些豬。
到時候陌子桑在村裏的名聲就一定會敗壞,陌家說不定還能夠從此以後搬出了田坎村!隻要陌家離開了田坎村,謝氏敢保證再也沒有别的地方可以容下陌家!
說不定陌家爲了求得一席之地,最後會回來求她。謝氏什麽都不要,她隻要陌家手中最珍貴的物件兒。
傳聞那可是陌家世世代代相傳的東西,至于是什麽就不知道了。總之在謝氏眼裏一定是最珍貴的東西,那就是财富!
“你瘋了?這可是咱家的豬!”林尋可不能夠眼睜睜看着謝氏犯傻,平日裏的小打小鬧林尋都無所謂,但是今日的事情就太嚴重了!
說完林尋就想伸手去搶奪了謝氏手中的東西,奈何林尋和謝氏一個瘦弱嶙峋一個膀大腰圓,至少此時此刻的林尋在謝氏眼前除了輸還是輸。
“去把他看住了,沒有我的吩咐不得讓他離開了卧房!”謝氏對那幾個謝家的大漢吩咐道,直到林尋被大漢們都架進了卧房,她才開始吩咐了人将藥粉灑進水裏,再一一喂豬喝下。
“嗯,走吧!既然陌子桑在佘家,那就去佘家找她!”對于眼前的一切都在謝氏的掌控中,所以謝氏也就十分的滿意。
陌子桑你要當好人,那我就讓你當個夠!
“嫂子你别怕,現在子桑要給你治療,過程可能會有些痛,但是請你忍忍。”陌子桑這也算是慣性的話語,之前在醫院實習的時候爲病人打針之前都會這麽說。
“好,好。”佘嫂子對于陌子桑手裏的東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要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難道說就憑這個尖尖的看起來好像繡花針的東西就可以治好她?
可是之前已經說了要相信陌子桑,所以現在就不會對陌子桑的一切有所懷疑。爲了不讓自己的害怕被看出來,佘嫂子選擇閉上了雙眼。
陌子桑也不管佘嫂子現在究竟在想什麽,來到她跟前将她遮蓋住手臂的衣衫撩了上去露出那截白皙的手臂。
依照慣例陌子桑事先爲佘家嫂子消毒并且找準血管,不過有的器具一時半會兒可能找不到,所以她就用結實的繩子替代了橡皮管。
針尖刺破肌膚的一刹那,佘嫂子原本舒緩的額頭都快皺成了一團。這種疼痛感卻是比單純的繡花針刺破肌膚還要痛上幾分,可是随後她又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裏面好似注入了什麽冰涼涼的液體,跟之前的黑斑産生了撞擊。
更确切地說應該是将黑斑重重包圍了起來,開始一點點将黑斑蠶食掉。一直到針筒裏面的液體盡數流入了佘嫂子的體内,陌子桑這才找準了時機将針尖撤了出來。
現在的情況下根本找不到棉簽,陌子桑隻能夠想辦法将空間裏種植的棉花直接拿出來當棉簽用。
“嫂子你用手按住這個地方,等到沒有血珠子冒出來的時候就可以丢掉了。”陌子桑将按住棉花的手拿開,把方法都告訴了佘大嫂。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眼前的液體是否會起效果将黑斑一點點蠶食個幹淨。在這期間裏,陌子桑雖然停止了注射工作,卻時刻關注着眼前佘大嫂的情況。
隻要那邊有任何的不對,陌子桑就會馬上上前想辦法把液體從佘大嫂的體内再次抽出來。之前萬俟孤塵的信上寫清楚了,蠶食黑斑的液體跟黑斑的數量都是一比一,隻要黑斑盡數消失液體就會消失。
如果有多餘的液體是不會融進佘大嫂的身體的,可是将液體排出來就成了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一開始陌子桑是考慮的從注射的位置将液體給吸出來,但是依照陌子桑對工具的了解程度來看,有可能最後吸出來的不是液體而是佘大嫂的血。
并且她現在隻是暫時控制住了現在的局面,萬一到時候出現了什麽掌握不了的局面,那時候又該怎麽辦?
想來想去最後陌子桑還是覺得在手腕上開一道口子最爲保險,速度快并且能夠快速止血。說白了就相當于是割腕自殺,隻不過這種情況的處理一般的醫生輕易不敢嘗試。
而陌子桑是什麽人,不管是對知識的熟練掌握程度還是對器具的了解程度,都足夠她救下人來。
“啊!痛,好痛!”就在陌子桑好不容易敲定了方案之後,佘嫂子開始抱着自己的手臂叫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