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親口喂藥

夜半時分,龍子衿的身體開始發熱,額頭冒着一層又一層的虛汗,往日裏略顯蒼白的臉頰,燒得通紅。

“怎麽辦啊?哥哥,郡主姐姐的身子越來越熱了,連手都開始發熱了!”景嫣沒有睡覺,一直守在昏迷的龍子衿身側,她緊緊握着那雙發燙的手,焦急地問。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更何況,她早上還淋了那麽久的雨,不發熱才怪!”景非一邊在藥櫥前依次拿出各種草藥,一邊研究着藥方。

“那你倒是快想想辦法啊!”景嫣着急了。

“我這哥哥生病,都沒見你這麽上心?”景非詫異地望着景嫣,一時間,他有些不懂這個親妹妹了。

“我和你不一樣!”景嫣嘟嘟嘴,轉身望着龍子衿不安的睡顔,愧疚地說道,“血洗神醫谷的是她的父親,不是她,那時的她也是個孩子,和我們一樣,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冤冤相報何時了,哥哥,我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之中,上一輩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在九泉之下了結吧,這些年,我們欠她的已經夠多了,就不要再用所謂的仇恨,牽絆一輩子了!”

“我妹妹真善良!”景非垂下頭,淡淡地說着。

“其實,我覺得,郡主姐姐才是真的善良!”景嫣搖了搖頭,她抿着嘴唇,沉思着,“很多人都誤解她,但是我不會,因爲我知道,她是我幼年時唯一的玩伴,是我的精神寄托,我不開心的時候,她會給我講好多好多有趣的故事,我無聊時,她會偷偷地帶着我去集市上玩,給我買好多好多小玩意,擔心會被你發現,她每次來找我的時候,都要偷偷摸摸的,其實,她是郡主,是這個府邸裏的主人,大可不必這樣在乎别人的想法!”

景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低着頭,其實,每次龍子衿來找景嫣的時候,并非他真的不在,而是他刻意爲之;外出歸來,景嫣床頭上多出來的草編螞蚱、彩色風車,他都裝作視而不見;龍子衿對景嫣的好,他不願意接受,卻也不願意剝奪妹妹的笑容。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她能成爲我的嫂子該有多好……”

“嫣兒!”一聲低沉的呵斥聲傳來,景嫣的神遊天外戛然而止,她尴尬地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越人坊裏燈火通明,此時,頭牌舞娘月挽姑娘正在珠簾後,撫弄琴弦。

一曲終盡,月挽起身,優雅地撩起簾幕,她膚若凝脂,舉步輕柔,面容嬌娆,顔色傾城。

“容律……”低柔的一聲輕喚,月挽已經來到黑衣男子的身邊,她伸出纖纖玉手,奪了他手中斟滿酒的白玉杯,“你從進門就開始喝酒,一壺零三杯,你可是有心事?”

“雪狐,我獵到了!”容律仰起頭,凝視着月挽,她還是那麽美,如初見一般無二,可是,爲何他的心卻再無波瀾。

“真的嗎?”月挽如水般的雙眸亮了,她激動得握住了容律骨節分明的手指,“你說你獵到雪狐了,這是不是說明,钰兒他有救了?”

“婉婉!”容律反握住她冰冷的手,眼底深沉如墨,聲音很冷靜,“當年是我對不起蘇家,對不起你,所以救钰兒,不管讓我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月挽,本名是蘇月婉,她原是江湖上神秘門派蓮花城城主蘇友天的女兒。

當年,容家老家主得罪了北辰絕,北辰一派誓報此仇,對小小年紀的容律發起了追殺令,那一日,身受重傷的容律慌不擇路,誤闖進了機關重重的蓮花城内,有幸被城主的小女兒婉婉救回。

那是容律和婉婉的初遇,在蘇家人的悉心照料下,容律很快痊愈了,可是,他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次偶遇,爲蘇家人帶來了滅門的災難。

“我從來沒有後悔救過你!”月挽斂起衣袖,自斟了一杯酒,琉璃燈光下,她白皙的皮膚泛着淡淡的光澤,纖長的眼睫毛遮住眼底的落寞,她輕輕晃了晃杯子,說道,“你離開以後,北辰絕曾找過我父親,他向我父親索要一本絕世劍譜,還有一本機關秘鑰,劍譜我父親給了他,但是如何制造機關,那是我蘇家祖上傳下來的,祖訓有言,絕不外傳的,我父親誓死不交,他便以我蘇家收留北辰之敵爲由,趁着月黑風高夜,屠殺我族人!”

蘇家,一直都是江湖上最特殊的存在,他們掌控着機關的制造秘法,有化腐朽爲神奇之力。

“不管怎麽說,蘇家的事,和我都有脫不了的幹系,三年前,你告訴我你的親弟弟蘇钰尚在人間,我便想着,如論如何都要爲蘇家留住這唯一的血脈!”對容律來說,婉婉,不僅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今生最爲虧欠的人。

“可惜,我弟弟在那場屠殺中,受了太重的傷,他那身子骨,能撐到什麽時候,都還說不準,我這做姐姐的,除了說笑賣唱,給他丢人現眼,還能做什麽?”月挽眼角流下兩滴清淚,這麽多年,她苟延殘喘于世上,就是因爲放不下這唯一的親人,誰能想到,曾經高貴的蓮花城城主千金,如今成了風塵女子,這樣的她,有辱家風,即便是死去,也無顔去見逝去的父母。

容律深深地吸了口氣,月挽的心思,他如何能不知,其實,他并不介意她的身份,畢竟,在他的心裏,她永遠都是那個天真善良的婉婉,可是,不知爲什麽,他偏偏說不出她想要的話。

“今日,獵得雪狐,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有些失态,婉婉别介意,有雪狐我已經交給劉媽了,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容律踉跄地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

月挽站在原地,她伸出去想要挽留他的手,還僵在空氣中,許久,她收回了手臂,神色黯然,爲什麽離得越近,心得距離越遠了呢?

一出門,容律便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郡主府,在玉隐居前停留了片刻,他徘徊着,沒有進去,而是轉身飛至景非的竹賢居。

景非兄妹的住所,簡約質樸,卧房裏的油燈,光亮微弱,容律悄然走近窗前,借着暗暗的火光,他看到景非守在龍子衿的床榻旁。

室内很安靜,一隻小巧的火爐上熬着一盅湯藥,苦澀的味道溢滿了整個房間,龍子衿躺在床上,額頭上覆蓋着一塊白色的方巾,景非坐在她身側,一邊不厭其煩地爲她翻動着頭上的巾帕,一邊用勺子輕舀藥碗裏的湯藥,還時不時地吹一吹。

不多時,景非把藥碗放在床頭,傾身上前,扶起昏迷的龍子衿,他将她固定在懷裏,然後拿起藥碗,舀了一勺黑乎乎的藥汁,送到她的唇邊。

可惜,龍子衿此時雙眼緊閉,嘴唇不啓,藥汁原封不動地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試了幾次,景非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再這麽折騰下去,這一碗湯藥算是白白浪費了,再熬制一碗,不僅費時費力,還耽誤救治的時間,想了想,他舒展了深鎖的眉心,拿起藥碗,仰頭吞了一大口,但是沒有下咽。

立在窗外的容律,抿唇皺眉,他背過去的手,交織在一起,緊緊攥住;

牆上映着的影子,男子清雅如竹,女子纖弱如風,疏影交織,情深款款;

景非輕柔鉗住龍子衿精巧的下颌,緩緩靠近她滾燙的唇,他将口中苦澀的藥汁,一點一點地度給她,清然的桃花香氣傳入他的鼻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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