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低頭盯着他的兩隻眼睛晃了晃了手指:“你怎麽知道我看着你呢?”
“醋壇子!”景行笑得得意:“爺雖說眼神不濟,可心沒瞎,爺還不知道你?”
燕之也笑了,對着景行豎起了右手的中指:“那是,那是,王爺您年輕有爲身份尊貴,乃是帝都……不,是大惠女子們心中的那末‘白月光’,我能不看嚴點兒麽。”
“白月光?這是什麽意思?”景行看不見她的不雅動作,隻琢磨着她的話,半晌之後沒聽見燕之回話,他自己倒是把‘白月光’的意思猜了個大概,他問坐在身邊的燕之:“爺是你心中的‘白月光’麽?”
“你不但是我心中的白月光,還是我胸口的朱砂痣呢。”燕之撇嘴道。
“這話就是胡說了。”景行搖搖頭,也沒白她是在說笑了:“你胸口有沒有朱砂痣,爺看得很清楚。”
燕之抿嘴不說話了。
她不過是随口說笑了幾句,最後反倒被他調戲了。在這上頭鬥嘴,燕之從來都不是景行的對手。
“胭脂以爲陛下爲何要讓解二在她姐姐宮裏頭?”
燕之沒想到他會再提起解懿的話題來,不禁有點詫異:“爲何?難道不是擔心解貴妃肚子裏的孩子,讓解懿照看着比較穩妥?怎麽說她們也是一奶同胞的姐妹倆。”
“不是你想的那樣兒。”景行湊到燕之耳邊輕聲道:“陛下是給解二添堵呢!”
“嗯?怎麽說?”景行每次貼着她耳邊說的話都是出他的嘴入她的耳,不能讓旁人聽到的,因此燕之也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
“讓解二進宮不過是陛下的權宜之計。”景行把手搭在燕之的肩上,耐心地給她解釋着:“也不是跟你說過麽,解二是跟安王世子私下有往來的。”
“陛下是懷疑解二與安王世子有私情?”
“不是懷疑……”景行的聲音小到不能再小:“宮裏那位是認定了解懿與安王世子有私情……”
“那?”燕之才開了口,景行就回道:“陛下肯留把解懿收進宮,不過是爲了給解大人一個交代,朝裏入解大人這樣的耿直能臣不多。”
“陛下的心可真大!”燕之歎了口氣,搖頭道:“咱回來的路上還見了告示呢,說世子隻要誠心納降就饒他一命呢。”
“那都是給不明就裏的百姓們看的。”景行不以爲然地說道:“那小子最好别落到陛下手裏,否則必然不得好死。”
燕之心中一動,問道:“國師大人是不是也會受到牽連?”
“胭脂心疼他?”景行的聲音莫名的帶了冷意。
“說的什麽屁話!”燕之學着他的語氣說道:“我是醋壇子?我看你比我還能拈酸吃醋!”
“爺是你男人。”景行梗楞着脖子,蠻不講理地說道:“爺不管活着死了,都是你男人!不許你想着景遙!”
“我就一心一意地想着景行成了吧?”燕之擡手錘了他一拳:“你說你,好好的說話不好麽?怎麽跟我耍起混蛋來了?要不是看你有病,瞧我不大巴掌伺候你的!”
“胭脂。”景行伸臂抱住了她,将頭枕在燕之的肩上柔聲說道:“你跟爺發個誓。”
“發什麽誓?”
“就說,你這一輩子都隻能有爺一個男人。”景行的吻落在燕之的耳邊,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