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的小鋪子也隻經營了半天早早的收了攤子。
家裏早就準備了不少食材,她親自下廚炒了幾個菜,把兩個院子的人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
又是幾日不見景行,她心裏雖然還惦記着他說的兩個人要一起過中秋這件事,可是對方不來她也不會去問。
眼瞅着快到亥時,景行帶着一身寒氣滿嘴的酒氣登了門。
“今兒陛下在宮裏宴請東夷的使臣,酒宴散的晚,爺走不開。”徑直走到燕之身前他陪着笑說道:“等久了吧?”
燕之趴在小炕桌上歪頭看着他面無表情。
“不認識爺了?”景行側身坐在她的身邊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一把:“病了?怎麽瞅着臉色不對。”
他的手之間冰涼,按在皮膚上激得燕之哆嗦了下。
“涼!”燕之坐了起來推開了他的手:“既然才吃了酒宴,那就不用熱菜了吧?”
“宮裏的酒宴哪裏是吃的飽的?”他靠近她壓低了聲音說道。
“漱漱口。”燕之把茶壺推到他的跟前自己穿鞋下地去了廚房。
一陣忙活之後燕之端着幾個熱菜一碗湯回了屋,見景行已經脫了朝服上了炕,細細的一條躺在那裏,使勁的伸着腿在夠放在炕裏面的棉被。
“伸個手又能怎麽樣?”燕之見他懶到了一定的地步忍不住說道:“若是沒人伺候着你可如何是好。”
“呵呵。”景行笑着爬了起來伸手把燕之手裏的菜放在了小炕桌上:“才想躺下來歇歇你就回來了,還挺快。”
“看你累成這樣,若是不來差個人過來說一聲也就是了。”燕之把托盤放在了方桌上走過來坐下。
“平日也就算了,今兒可是中秋,咱倆無論如何也得在一起吃頓飯。”景行挪到燕之身旁盤腿坐好,他俯身對着她哈了口氣:“你聞聞,爺可漱口了。”
燕之歪頭一躲:“不要胡鬧!”
“還氣呢?”景行滿臉帶笑地看着她眼中俱是讨好的意味:“今兒過節,胭脂,你大人大量,饒爺一次?”
“就一次。”他伸了一根纖細的手指到她的面前:“爺保證,以後若是再出那樣的事兒,你就用你的那把新刀砍了爺!”
“你怎麽知道我有新刀了?”燕之扭臉盯着他的眼睛問道。
“你别冤枉爺啊。”景行馬上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噘着嘴說道:“爺早就沒在你身邊安排人了。”
“那兩把刀用的可以隕鐵,這樣的東西唯有我兵部軍器監才有。”燕之垂了眼簾偷偷地看着燕之近在咫尺的唇瓣,他咽了下口水:“胭脂莫不是真以爲憑國師的本事能讨到這種東西?若不是爺知道那兩把刀最後是落到胭脂你的手裏,光憑他私自進了一趟軍器監,爺就能參他一本!”
“那……那兩把刀我不要了。”燕之心裏咯噔一下,那兩把刀她确實喜歡,可再喜歡她也不願意爲了樣東西讓水輕舟替自己背了鍋!
“幹嘛不要?”景行撩了眼皮,有點陰陽怪氣地說道:“怕爺坑了國師?”
“你不會那麽做。”燕之搖頭道:“爲這事兒參國師大人一本,若是陛下深究起來不是把我也給賣了?”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
景行的臉色緩和下來,他湊近燕之出其不意地狠狠地親了一口:“就憑你這句話讓爺高興,咱親一個!”
“别鬧!”燕之兩手按住景行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你好好坐着,我有話要說。”
“咱先說好了……”景行眼神閃爍警惕地說道:“今兒過節,你可不能說不好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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