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一揚眉,糊裏糊塗的腦袋裏忽然靈光一閃,知道自己又說了上一世才會出現的言語,于是她反問道:“什麽忽悠?誰說的?”
景行見她說話颠三倒四的,便以爲燕之酒醉說了胡話,因此也沒有再深究:“胭脂可會奏雅樂?”
“雅樂三千……”燕之身子靠在車廂上幽幽地開了口,卻沒有往下再說,景行隻得開口問道:“胭脂都會?”
“這隻是個籠統的說法。”燕之搖了搖頭:“我都不會!”
“看着胭脂倒是不笨,沒想到竟然一首都未曾學會。”景行總覺得她醉的可以,自然也不會把她的話當了真:“這可如何是好?”
“我又沒想指着這個吃飯,會不會的又怎樣?”燕之淡淡地回道。
“就早市口那個小攤子?”景行湊過來在燕之的耳邊小聲兒說道:“跟了爺吧……爺保證這輩子就有你一個女人!”
“無福消受!”燕之後腦勺抵在木闆大搖其頭:“屁話!屁話!”
景行歎了口氣,把頭枕在了燕之的肩上,委委屈屈地說道:“得,爺就是吃軟飯的命了!爺讓你養着了……”
“劉鏡塵也說要養着我呢。”燕之這次倒是沒有推開景行,隻開口道。
“他也配!”景行冷冷地說道。
“我父親去世後,劉鏡塵先前還能在府裏安生待着,後來便對我說帝都裏有個什麽在禮部的什麽大人禮賢下士,尤其對精通樂理器樂的人更是待若上賓。他很想去帝都裏看看……”
不隻是在現代,古代也是一樣,年輕人的腦袋裏總會時不時的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世界這麽大,我想去看看。
“他說的就是徐奉。”景行說着話又往燕之身邊挪了挪,就勢伸了條手臂攬住了她的腰:“那厮用了不少手段收羅了不少曲譜,至于說他能禮賢下士……嗤!純粹是胡扯。”
“我那個時候連府門都極少出,又如何知道外面的事情呢。劉鏡塵沒事兒就在我面前提提帝都,把這裏說的如同人間仙境。”
“所以,你就被他說動了?”景行和她搭着話,心裏卻想道:這就是緣分了!當初若不是劉鏡塵說動了胭脂到了帝都,依着她的性子,定是不會離開靈秀的,那,他和她這輩子就會錯過!
“嗯。”燕之輕輕的應了一聲:“其實,一出靈秀我就後悔了,外面如何能有家裏好呢……”
“那爲何不回去呢?”景行側了頭看向她,卻隻看到她尖尖的下巴:“怎的才幾日胭脂竟清減了這麽多?”
“哼!”燕之伸手把景行枕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推開,帶着氣說道:“托王爺您的福,看見您我就心裏堵得慌!能不瘦麽……”
“爺就不該說話。”景行被燕之噎了兩句卻并不氣惱,隻笑着說道:“接着說吧,爺就聽着。”
燕之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兩眼爍爍放光的瞪着景行。
“爺真不搭茬了。”景行對着燕之攤手道:“反正爺說什麽胭脂都不愛聽,還不如不說呢。”
“都怪你!”片刻之後燕之開了腔,惱羞成怒地說道:“我說到哪兒了?我忘了!”
“呵呵!呵呵!”景行擡頭笑出了聲兒:“賴爺,賴爺!爺的腦子也不大好使,就記得胭脂說外面沒有家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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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存稿~
錢财同學發燒了哈~
昨天晚上被送到醫院挂水去了~
沒啥大病,俺倒覺得發發燒挺挺痛快~
身體的火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