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吃?那他娘的是酒囊飯袋!”蘇三爺笑着用拐棍在兒子肉墩墩的屁股上輕輕的敲了一下:“你是得跟着燕丫頭學煮飯,光吃可不行。”
“燕姐姐說過,做飯手藝好的人都會吃,不喜歡吃的人做不出大夥兒都喜歡的味道來!”小幺伸手把褲子又往上提了提:“就說做餅子吧,我娘做的和燕姐姐做的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同樣都是用面做,我娘煮飯的年頭比燕姐姐長不長?”
蘇三爺看了兒子一眼,點點頭:“咱家的飯一直都是你娘做,從她進門到現在都有二十年了。”
“我娘就是沒有悟性的。”小幺一本正經的說道:“做了二十年,咱家的餅子還是那麽硬!她自己都不愛吃。”
“我貪吃不假,可我吃的出好壞來,這就是燕姐姐說的悟性。”
難得的,爺倆能聊到一塊去,蘇三爺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心裏卻是美滋滋的:老二聰明啊,說話辦事都随我……
“直着走!”看着兒子已經拐彎進了一條不寬的街道,蘇三爺叫住了他。
“啊?”小幺回頭看着他說道:“不回家了?”
“看你穿的都是些什麽東西!跟他娘的要飯的花子似的!”蘇三爺慢悠悠地已經徑直走去:“趕緊滾過來,爹給你買兩條褲子去。”
“爹,别買了。我這褲子穿着涼快。”小幺嘴上說着客氣的話,人已經連跳帶蹦地追上了蘇三爺。
“涼快個屁!”蘇三爺咬了口燒餅夾肉,冷哼哼地說道:“半拉屁股蛋子都在外頭晾着,真丢老子的臉!”
……
燕之洗了把臉在鋪子裏換了身衣服,她一個人在官道上攔了輛馬車直接奔了兵部衙門。
出門前,阿文說了兩次要跟着她,燕之都沒答應。
她要去見的是劉鏡塵,那些她自己都不願記起的事情,燕之并不願意過多的人知道。
下了馬車,天色漸暗,而天邊還殘留着大片的火燒雲,通紅的雲邊有着并不刺眼的金邊兒,那是太陽留在今天的最後的顔色……
燕之下了馬車付了車資,站在路邊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裙,再擡頭望向兵部衙門正門的時候,景行已經負手站在了儀門下面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燕之不着痕迹的深吸了口氣,才要提步登上台階,景行已經先她一步走了下來。
他才下了台階,馬車便停在了二人的身邊,馭夫放下了腳凳侍衛撩起了車廂上的簾子。
“上去吧。”景行對上燕之問詢的目光輕聲歎了口氣:“兵部大牢在院子後頭,從這裏走過去還有段路呢。”
燕之沒有說話,直接踩了腳凳上了馬車。
景行彎腰進了車廂的時候看見燕之已經坐在了靠窗的坐凳上,他不禁搖了搖頭就勢坐在了燕之對面的坐凳上,馭夫早得了命令,因此不等景行發話已經駕着馬車走了起來。
“非得這樣麽?”景行探身在燕之的身前低聲說道:“你非得和爺分的這麽清?”
“我最近心裏一直不痛快,來見劉鏡塵也不是什麽讓人舒心的事兒,王爺最好别招惹我……”寬敞的馬車裏四面八方都是景行身上的味道,燕之膩味透了!
他不在的時候,燕之把炕上的被單子洗了,夾被也晾曬了,可隻要一躺下,她還是能聞到他的味道。
那絲絲縷縷的藥香如影随形地纏着她追着她,讓燕之總覺得隻要自己一回頭就能看到景行那張讓她心煩意亂的臉!
景行點點頭:“爺不招你……”
他起身坐在了燕之的身邊,伸臂緊緊的抱住了她:“爺沒招你……是你自己跑到爺跟前招爺的……”
馬車裏‘噼裏啪啦’地驟然地響起一連串脆響,景行卻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趕車的馭夫和跟車的親衛們便也沒聽見似的俱都目不斜視沒人吱聲,大夥兒隻是暗暗的替賢王爺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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