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關家。
醫聖,樓家。
樂聖,成家。
這是聞名于世的四聖世家。
這些人家的子弟都是一笑輕王侯,醉眼看生死的角色!
是連各國的帝王皇族見了他們都要陪個笑臉的存在!
如今劉鏡塵開口說出胭脂的本名叫做成純熙,而她的父親就是樂聖成子的時候,景行瞬間有了喘不上氣的感覺……
“樂聖成子?”他悠地瞪大了眼睛,又追問道。
“是的。”劉鏡塵趕緊點點頭。
景行伸手把刺進他人中的那支毫針拔了出來,劉鏡塵頓時覺得一陣輕松,痛感立減。可還沒等他擡手擦擦滿頭的冷汗,一陣新的劇痛傳來,疼得他嗷嗷慘叫着隻想一頭撞死!
景行又把銀針紮進了他的人中穴!
“王爺,下官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您怎麽還紮我?!”劉鏡塵驚恐異常地啞聲問道。
“你說的話本王不愛聽!”景行慢悠悠的從布包裏又抽出了一根針……
劉鏡塵沒想到一支郎中治病救人的銀針到了他的手裏竟成了兇器,他大腿和手臂被刀砍了時候都沒覺得有這般疼!
順着景行的視線看去,劉鏡塵吓得差點尿在床上:“王爺饒命啊!”
他一隻手臂用不上力氣。隻能用另一隻手撐着床闆掙紮着要起來。隻是他試了幾次都沒能下了地,劉鏡塵隻得用那隻好手揪着衣服的下擺蓋在了胯上:“您問的話,下官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景行從對方的胯上移開視線,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到了椅子上:“把關于胭脂的一切,隻要你知道的都給本王講講。”
“是!”劉鏡塵忙不疊的點了頭……
……
“好好給他治治,别讓他死了。”一個多時辰後,景行從牢房的單間裏走了出來,他對着坐在牆邊曬太陽的兩名大夫和顔悅色的吩咐道。
“是!是!”新來的大夫忙不疊的應了。
“你怎麽怕成這樣?”另一名大夫起來整理好衣袍,看着臉色難看的同伴笑道:“咱們王爺頂講道理了!你隻要按照他的吩咐辦差就是了,其餘的完全沒必要去想,而且王爺對待咱們可好了,别看這裏是兵部,咱們掙到手的銀子絕不比戶部的那些油耗子少!”
“可你聽聽剛才裏面那聲兒……”新來的大夫一邊擦着頭上的冷汗一邊小聲說道。
“咱們隻要對王爺絕對的忠心,王爺就會對咱們一等一的好。至于犯人是死是活,不是咱們操心的。”‘老’大夫橫了新來的大夫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咱王爺護犢子,兵部的人出去他都護着,可咱王爺眼裏也不揉沙子……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如果真幹不了,那趁早自己走!”
“幹得了!幹得了!”新來的大夫追在那名大夫的身後一起進了單間,他能得到明威将軍的保舉已是不易,若是平白的混沒了這份肥差,憑着他那點醫術,想要養活一家老小十幾口子人,還真難!
劉鏡塵又昏了過去,他光着屁股側身躺在那裏,大腿上的傷口處插了五六根銀針……
“呵呵!”‘老’大夫一看這情景就笑了:“這小子是得罪咱們王爺……咱們王爺可是個好脾氣的,極少發火。”
“王爺脾氣好?”新來的大夫過去爲劉鏡塵診了脈,一支一支的拔了那些銀針:“你看看這些針紮的……”
“完全不必擔心。”‘老’大夫拿了案幾上的藥箱走到了床邊語氣輕松地說道:“咱王爺确實是個好脾氣的,對咱們這些人都能有個笑臉兒。帝都裏哪個王爺能做到這個份上?沒有吧?”
“嗯。是沒有。”新來的大夫沒見過别的王爺,但他在刑部待過,别說刑部尚書大人或是侍郎大人,就是刑部衙門裏的一個官職不大的管事看見他這樣的大夫或是仵作都是一樣的沉着臉。
“并且咱們王爺手底下有分寸。”‘老’大夫收了銀針,壓低了聲音說道:“王爺針灸的手法要比你我還要高呢!”
“哦?”這話,心來的大夫可有些不信了……
“不明白了吧?”‘老’大夫手下利索的把劉鏡塵纏在腿上的白布條解開,口中不忘閑聊:“醫聖知道麽?”
“那能不知道麽!”新來的大夫接口道:“是大昭皇後娘娘的母親樓夫人。”
“知道咱王爺的七姐夫是誰麽?”‘老’大夫自問自答道:“就是樓家的傳人!”
“哦!”新來的大夫臉上露出一個羨慕的表情來:“能在樓家學醫,真是有福氣啊……”
“咱王爺的針灸之術就被他七姐夫指點過,那可是真功夫!”‘老’大夫說話間已經又給劉鏡塵的傷口上上了藥。
“敢問……”劉鏡塵早就醒了,可他不敢睜眼,就怕才走的那位活閻王再回來折磨自己。
如今他猜想那人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才氣息奄奄的開了口:“敢問二位,這裏是哪裏呢?在下到底犯了何罪?”
“此處是兵部大牢。”新來的大夫歎了口氣小聲說道:“你犯了什麽罪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問我們做什麽……”
劉鏡塵确實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麽罪,但他卻從那名的大夫的話語裏聽出了端倪:“兵部大牢?他是賢王爺!”
……
“王爺,好歹您也用些,福管事還讓屬下從府裏帶了藥呢。”吳侍衛看着景行把桌上的兩個菜挑挑揀揀的扒拉了幾遍了,就是不往嘴裏送,他看着心裏直着急,隻得開口說道。
“不吃了。”景行把筷子放到桌上,拿起布巾擦了手:“去南菜園。”
桌上的兩個菜都做的油汪汪的,景行光看着就不想吃,可他肚子又餓,于是腦子裏想來想去的都是燕之做的那一頓好飯……
燕之做的飯菜他都喜歡,也不知道爲什麽,那些菜啊肉啊一經了她的手便成了美味,他喜歡的不得了!
并且已經吃慣了燕之做的飯菜再吃旁人做的,景行已經吃不下去……
他心裏有火,這把心頭火是聽了劉鏡塵的那番話後才被點燃的。
從他出了大牢到現在已經過了不少工夫,這把火非但沒有被他澆滅,倒是有了越燒越旺的趨勢!
“胭脂怎麽是成家的女兒呢……”坐在馬車裏,景行用手蓋在了眼上喃喃自語道:“真是麻煩呐……”
樂聖成子唯一的女兒,那意味着什麽?
千年世家,地位超然,他的女兒可是堪比各國的公主般尊貴的!
并且曆來這些聖人的後代子孫都是各國皇親貴胄聯姻的對象。
大昭的皇帝陛下就迎娶了醫聖的女兒爲後。
而大惠的皇帝陛下第一個皇後故去後就曾流露過要與這樣的人家聯姻的意思,隻是當時沒有尋到合适的人選才作罷……
“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還得了啊……”景行身子往後一靠,愁眉苦臉地說道:“鄉下妞兒,爺……該不該對你說實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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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
有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