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我好冷.........”床上躺着的慕容靖雪幹燥的唇張了張,低聲喃喃。
她感覺自己好像掉入一個零下幾十度的冰窖,那種深入骨髓的寒意讓她整個身子不停地打顫,上下排的牙齒也在不停打顫。
靠坐在龍椅上,單手撐着頭睡着的軒轅戰一個激靈,馬上醒了過來。
自從慕容靖雪生病之後,他就将禦書房的那些奏折搬到福陽宮來了,半個月來,他每日都是一邊批着奏折,一邊照顧慕容靖雪的。
此刻聽到慕容靖雪的聲音,瞌睡瞬間醒了大半,饒過高漆方台,幾乎是小跑着到慕容靖雪的床前,看慕容靖雪面色通紅,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無比。
神醫不是說她的情況都穩定了嗎?怎麽會突然發燒呢?
“冷,我好冷,好冷.......”慕容靖雪因爲發冷,身子不停地顫抖。
軒轅戰将床上的被子全部蓋在慕容靖雪的身上,可她還是一個勁地喊冷。
“來人啊,來人。”軒轅戰朝着門口喊道。
“皇上。”冷血跟小太監匆匆而來,恭敬詢問。
“去搬幾個火盆來,要快。”軒轅戰面色着急吩咐:“冷血,你去将甯瑄召進宮。”
兩人很快便離開了,軒轅戰握住慕容靖雪那冰入骨的手,不停地揉搓。
很快,幾個太監搬進來幾個火盆,擺放在床邊,福陽宮内室的溫度很快就上去了。
饒是如此,慕容靖雪似乎還是沒有感覺到溫暖,一個勁地喊着冷。
軒轅戰顧不得許多,将被子給掀開,躺在慕容靖雪的旁邊,緊緊抱住她。
“靖兒,這樣好些了嗎?”軒轅戰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慕容靖雪無意識點頭,身子往軒轅戰這邊靠了靠,似乎是感受到軒轅戰身上的體溫,往他這邊再靠了靠,然後頭埋在他的胸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微微低頭便看到那張誘人的紅唇一張一合,口中噴出的灼熱的氣息挑撥着軒轅戰的每根神經,性感的喉結不自覺動了動,軒轅戰用力咽了口唾沫。
慕容靖雪是舒服了,軒轅戰可遭罪了,他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此刻軟玉在懷,且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感受到她心髒的跳動,感受她緊密貼在自己胸前的高挺,他渾身就跟過電流一般,不但口幹舌燥,身子就跟掉入沸水中,讓他難以控制。
“啪”的一個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低聲咒罵自己:“軒轅戰,你在想什麽呢?靖兒病了那麽久,此刻燒得糊糊塗塗的,你卻還有心思在這裏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實在是太對不起靖兒,太對不起這份愛了!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身子總算是沒那麽難受了。
好在靖兒似乎是舒服了許多,通紅的面色逐漸淡了一些,他一顆懸着的心才算是慢慢歸位。
軒轅戰剛準備起身,剛好就碰到甯瑄提着藥箱大汗淋漓的小跑進來,後面還跟着冷血,此刻看到床上的一幕,兩人均是嘴巴長大,一副目瞪口呆地模樣。
軒轅戰單手握拳,放在唇邊,低咳一聲,以此來掩飾尴尬。
然後臉不紅心不跳的從床上起來,再對着甯瑄臉不紅心不跳的道:“靖兒發燒了。”
甯瑄這才将張大的嘴巴合上,忙不疊點頭,提着藥箱慢慢過去。
診斷完了之後,他一邊收拾藥箱内的東西一邊道:“沒什麽大事,感染了風寒,喝一副藥出點汗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