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這三個字,耶律晴早已沒有了之前跳舞的那般風情萬種。
在座的大臣們見耶律晴這個樣子,驚詫地張大嘴巴,下巴都差點掉在桌上。
耶律晴可顧不得那麽多,想到自己千裏迢迢來這裏,都是爲了耶律炎,她的心中就憤恨難平,快步走到耶律炎所坐的桌子對面,雙手撐着桌子,眼睛裏淬了毒,望着耶律炎,一字一句道:“耶律炎,都是因爲你,都是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被父汗給逼着到這個地方來和親,如果不是因爲你,我依舊好端端地在當我們的北漢公主,不用背井離鄉來這裏受氣,而你倒好,竟然在這裏花天酒地,虧得父汗還以爲你被關在東晉受苦,爲了救你,不惜跟母後翻臉,執意送我來這裏和親,耶律炎,你安得什麽心?”
衆人目瞪口呆望着對峙的兩兄妹,幾乎忘了手中的動作。
軒轅戰則是繼續旁若無人的自飲自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耶律炎緩緩站起身來,望着耶律晴那張因爲憤怒而扭曲的臉,笑的雲淡風輕:“我安的什麽心?你應該回去問問你的母後,當初将我的姐姐送到西燕去和親,安的是什麽心?”
耶律晴眼睛瞪大,指着耶律炎的手不住的顫抖:“所以,你是故意的?”
耶律炎嗤笑出聲,繞過桌子來到耶律晴的旁邊,伸手搭在耶律晴的肩膀上,一字一句道:“不錯,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如何?”
耶律晴伸手拍掉耶律炎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恨恨道:“我要回去告訴父汗母後。”
剛準備轉身離去,被耶律炎一下拉了回來:“耶律晴,你以爲你還回得去嗎?”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耶律晴眼中閃過慌張,不解問道。
“這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北漢皇室派出晴公主來東晉和親,其目的就是爲了維系東晉跟北漢之間的友誼,你是這根友誼的紐帶,倘若你從東晉返回北漢,那豈不是告訴天下人,北漢悔婚,你讓天下人如何看待父汗,如果看待北漢?”
“這跟我沒關系,這一切都是因爲你,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告訴父汗,說這一切都是你的計策,都是你在背後搞鬼,父汗那麽疼我,一定會爲我做主的。”
耶律炎面帶笑意點頭:“對,你完全可以這麽做,這是你的自由,但是你想過後果嗎?父汗的确很疼你,但是在你跟北漢江山之間做選擇,你覺得他會選擇北漢江山,還是會選擇你?”
耶律晴沉默,父汗爲了救他最寵愛的兒子可以犧牲她,爲了北漢的江山,肯定會更加毫不猶豫吧!在父汗的眼中,她比不過北漢的江山,比不過耶律炎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