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茶杯粉碎的聲音,很快便有獄卒小跑着進來,看到耶律炎手中被捏的粉碎的茶杯,面上閃過訝色,聲音帶着讨好:“耶律世子,您這是........”
耶律炎将手中粉碎的杯子随意往地上一扔,面無表情道:“沒事,就是聽到一隻狗在本世子的面前亂吠,心中有些煩躁,想要給他一個教訓,不小心将杯子給捏碎了。”
獄卒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側頭望了望方琥的牢房内,方琥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地大,瞪着耶律炎,那樣子似要将耶律炎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麽,獄卒笑着道:“耶律世子,趕明兒個小的跟牢頭說說看,是不是幫你換個清靜一點的地方,省的再聽到狗亂吠的聲音。”
耶律炎點頭,往他的軟床上一趟,雙手放在腦後,閉上眼睛假寐。
獄卒見他閉上眼睛了,轉身,恨恨瞪了方琥一眼,再警告性的說了一句:“給我老實一點,否則的話,有你好看。”便快速離開了。
方琥雙手拳頭握得咯咯響,手背青筋直冒,顯示他此刻的憤怒。
“方某還真是沒想到,堂堂北漢的世子,竟甘願當我東晉的階下之囚,唉........”說着搖頭歎氣,似是十分惋惜,道:“不知道北漢國王知道會做何感想?”
耶律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睛仍舊沒有睜開:“方琥,别妄圖想要用激将法,這對本世子不管用,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本世子都不會跟你合作的,這會咬主人的狗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養的,本世子還想多活幾年。”說着,翻了一個身,背對着方琥睡去。
方琥氣得咬牙,難道自己真的就要葬身此處?不,他不甘心,可是,可是家裏他已經托人去傳信了,卻是一直都沒有回音,也不知道家裏人怎麽樣了?
正當這麽想着的時候,就聽到外面獄卒的聲音傳來:“戰王爺,您裏面請。”
因軒轅戰還未登基,所以所有人還是以戰王爺稱呼他。
方琥猛地一驚,從地上站起身來,朝着外面望去,很快便見軒轅戰穿着白衣緩步走了進來。
軒轅戰眉頭微皺,徑直走到耶律炎的牢房外面,耶律炎面對裏面躺着。
“這裏沒你們的事了,你們下去吧!”冷血将獄卒給打發了,他則是将獄卒身上的鑰匙拿來,将牢房的門給打開,軒轅戰大步過去,在椅子上坐下。
軒轅戰似乎不打算叫醒他,隻是拿過桌上的酒壺,給自己斟滿酒,然後一口喝掉。
就這樣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軒轅戰依然在喝着酒,似乎他來這裏隻是爲了喝酒一般。
旁邊站着筆直的冷血,他就那麽靜靜地站在那裏,不發一言,就如同雕塑一般。
方琥望着他們三個,眉頭皺緊,完全一頭霧水。
耶律炎閉着眼睛,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耳朵直直的豎起,聽着外面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