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祺跟皇貴妃自從軒轅浩死了之後便一直待在未央宮内,外面傳說他們是被禁足,但隻有皇貴妃跟軒轅祺知道,他們是心中有愧,所以甯願待在未央宮内閉門反思。
耶律炎一直被關在皇宮的天牢當中,對比以前想要逃出去,他現在顯得十分的平靜,以前在狩獵場内的時候他還可能有希望能夠逃出去,可現在到了東晉的皇宮了,皇宮裏面守衛重重,就憑着他一人一己之力,根本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既然逃不出去,那他便既來之則安之,雖說,他是來這裏坐牢的,但是别說,這軒轅戰對他還是不錯的,不但好久好肉的伺候着,還破天荒的在牢房中安置了一張軟床,每日吃飽喝足,他便是躺在他的軟床上睡覺,别提多惬意了,這份殊榮,那在狩獵場的時候可是沒有的。
對比耶律炎,方琥的待遇就顯得差太多了,睡的是幾張闆凳拼湊在一起的所謂的床,吃的是粗茶淡飯,喝的是白開水,還動不動就要受牢房那些獄卒的氣,别提多憋屈了。
自從被關入這牢房當中,方琥想的最多的便是如何能夠逃出去。
在狩獵場回京的這段路程當中,他不止一次的想要逃跑,奈何那些看守的侍衛看守的太緊了,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
現在看到耶律炎在牢房當中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他,需要什麽獄卒都會幫他給弄來,在牢房的日子可謂是過的十分滋潤,這讓方琥心生一種念頭,是不是可以利用他跟獄卒的關系,再花些銀子,将他給弄出去?
在心中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次計甚是可行,于是,在軒轅浩下葬的第二天,方琥站在牢房的扶手邊,望着耶律炎,清了清嗓子,開口:“耶律世子,下官方琥,乃東晉尚書。”
耶律炎眼睛都沒擡一下,自顧自的玩着手中的杯盞,将杯盞内的酒一口引盡。
方琥見他沒有吱聲,皺了皺眉,心中将厲害權衡了一下,帶着笑容,續道:“耶律世子,此刻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有句話方某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
耶律炎徑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眼睛望着杯盞中倒出的那張俊秀的臉,好一會之後,才一口引盡,而對方琥說的話,卻是當作沒聽到一般。
方琥眉頭皺緊,咬着唇,但他仍舊沒有放棄,四周望了一下,見沒人後,壓低聲音道:“耶律世子,如果說方某有辦法讓你從這牢房内出去,耶律世子可相信?”
耶律炎終于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相信。”
聽聞他說相信,方琥心中一喜,頓覺有戲,正準備将自己的計劃說之的時候,卻在聽到耶律炎下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呆滞不已。
耶律炎的下一句話是:“相信是相信,隻是,本世子最瞧不起的便是那些吃裏扒外的人,尤其是那種吃主人的喝主人的還要将主人給害死的畜生,本世子真是恨不得将這種人千刀萬剮。”
話音剛落,隻聽見“砰”的一聲,手中把完的一個杯盞瞬間被他捏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