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慕容憶雪掃過整個視線所及的畫面,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連忙坐起身來,頓時感覺頭昏腦脹,腦袋如同快要裂開一般地疼,她拍着疼痛不已的腦袋,掃視一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是她住了十幾年的閨房。
房間緊閉的門被人推開,進來一個身穿淡紫色衣服的中年女子,慕容憶雪看到她的面容,笑着喚道:“娘。”
聽到久違的一聲娘,相府夫人陳若蓮眼中閃爍點點淚光,急忙過來執起慕容憶雪的手,聲音有些沙啞:“憶雪,你終于醒了,可把娘給吓壞了。”
慕容憶雪臉上閃過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娘,我怎麽啦?”
陳若蓮看着慕容憶雪那樣子,将慕容天雲告訴她的狩獵場的情況大緻的說了一遍給她聽。
說起慕容憶雪被人下了合歡散,差點被那些禁軍侍衛糟蹋的時候,陳若蓮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嘩嘩直掉:“你可是不知道娘有多後怕,如果,如果不是被人救了,你........你的名聲可就完了,别說嫁給四皇子了,就是尋常的人家也怕是沒人會要。”
慕容憶雪一雙冰冷的眸子滿是恨意,方琥,他竟然敢,敢這樣對她?
“娘,你知不知道是誰救了我?”慕容憶雪低頭沉思了片刻,沉聲問道。
“爲娘的也不知,隻聽你爹說是被人救的,任憑我問他是誰,他都不肯說。”
慕容憶雪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忽然問道:“那四皇子呢?他在哪兒?”
“他在宮中.......”頓了頓,道:“料理皇上的後事。”
“料理皇上的後事?”慕容憶雪驚呼,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難道.......”
“沒錯,皇上,他駕崩了。”陳若蓮的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慕容憶雪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急忙抓住陳若蓮的手,心跳的如同打鼓一般:“娘,那是誰繼承皇位?”
陳若蓮看了一眼慕容憶雪的眼,不敢看她期待的目光,低下頭去。
“娘,是不是四皇子?是不是四皇子?”慕容憶雪滿是興奮問道。
如果四皇子是皇上的話,那她就是皇後了,方離名聲被壞了,根本不可能讓她成爲皇後,所以以後再也沒人能夠跟她争奪皇後之位了。
陳若蓮低頭輕歎,咬着唇終是開了口:“憶雪,你聽娘說。”她的聲音有些沉重,緊攥緊慕容憶雪的手,一字一句道:“不是四皇子。”
“轟”的一下,慕容憶雪隻感覺有一道雷劈向了她,讓她怔在原地,臉上高興不已的笑容還未收盡,臉色猛地變得蒼白。
“憶雪,憶雪。”陳若蓮将她的一縷發别到耳後,知道這個消息對于她來說有多殘忍,别說她了當時她聽到消息的時候都差點昏過去,想到老爺說過,她的體内還有毒未完全清除,不能太過激動,柔聲道:“憶雪,你别想那麽多了,先好好休息,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