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将軍将茶杯放下,正襟危坐:“老夫洗耳恭聽。”
他倒是要聽聽看,甯瑄到此刻還有什麽話可說,如果不是這次親眼看到了軒轅戰的真面目,他怕是還一直被甯瑄蒙在鼓裏一輩子。
“司馬将軍,戰王爺出事之後,皇上派人找我去給戰王爺治病,當時我在皇上的面前發過誓,不能将戰王爺的秘密說出去,否則的話,便是欺君之罪,要被滿門抄斬的,所以當您問我關于戰王爺的事情的時候,我隻能對您撒謊,這點還請司馬将軍海涵。”
司馬将軍聞言,怔了一下,細想,皇上這麽做倒是情有可原。
既然是皇上的命令,他自然也不能怪罪了:“老夫豈敢怪罪甯大夫,隻是心中有些疑問罷了,今天甯大夫跟老夫說明,老夫也就明白了。”
甯瑄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幸虧他聰明,想到拿皇上出來鎮壓。
“甯大夫,老夫還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甯大夫。”司馬鎮南拱手作揖,十分客氣。
見他如此客氣,倒是讓甯瑄不由得一驚,急忙回禮:“哪裏哪裏,将軍請說。”
“老夫想要問的是關于戰王爺身邊那個陪讀的事情。”
這件事情是司馬鎮南的一塊心病,當初聽聞那孩子是被倩如害死的,他心中還爲此自責了許久,所以前兩天的時候聽到皇上說起詹之軒的事情,心中一陣駭然。
“将軍是想要知道關于詹之軒的事情?”聽聞他提起這件事情,甯瑄的語氣有些冰冷。
當初詹之軒之所以會弄成今天這個局面,他的女兒可謂是功不可沒,本來一個有着錦繡前程的人卻因爲情傷,将自己弄成今天這樣,讓人不勝唏噓。
“是,甯大夫可以跟老夫說說嗎?”
“你想聽什麽?”
“所有,關于他的所有。”
“既然司馬将軍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甯瑄緩緩啓口:“當年詹公子因爲令嫒受了情傷,之後每日将自己關起來試圖借酒澆愁來排解情傷,那段時間,他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每日不停地喝酒,爲此還吐過好幾回血,之後北堂皇後出事,他聽聞戰王爺跪在禦書房的門口,試圖求皇上饒了北堂皇後一命,便匆匆趕去,他趕去的時候,戰王爺因爲身體原因昏倒,他便讓人将軒轅戰給帶走,換上軒轅戰的衣服代替他跪在禦書房的門口。”
“那幾天大雨傾盆,他跪了兩天兩夜,終于讓皇上網開一面,他自己也暈倒了,你當時是沒看到他的情況,出氣比進氣多,想必司馬将軍也能想象得到,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滴水未進,身體早已虛弱,再加上這幾天被雨淋,腦子發燒,這一系列的情況同時發生,着實讓太醫很是頭疼,可能是太醫手段高明,也可能是他自己求生意志很強,總之,最後是保住了他一條小命,但是他的腦子因爲發燒被燒糊塗,智力停留在十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