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時候,司馬鎮南跟他的管家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
再看到她來了之後,司馬鎮南從石凳上起身,管家也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看她。
“司馬将軍約見我,是否答應了我之前提出的條件?”慕容靖雪站在距離司馬鎮南跟管家十步遠的地方,輕聲問道。
司馬鎮南仔細凝視着不遠處的女子,好一會之後道:“本将軍可以答應你。”
慕容靖雪笑了笑,點頭,等待着他的下文。
“但是,你要告訴本将軍你的身份,以及你背後的人是誰?”
慕容靖雪笑出聲:“司馬将軍不用一直揣測我的身份,相信過不了多久您就會知道我的身份的,至于您說的我背後的人,實話告訴将軍,我的背後人就是我自己,我是自己替自己辦事。”
“呵呵,是嗎?看來,你還是不願意跟本将軍說實話。”
“不是我不肯跟将軍說實話,而是我一直說的都是實話,隻是将軍您不信罷了。”慕容靖雪側過身子,眼睛看着天上的月亮:“将軍既然答應了我的條件,那今天我自然要将将軍想要知道的事情盡數告知了。”
司馬鎮南面上淡如水,但天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緊張。
“司馬将軍想要從哪裏聽起呢?”慕容靖雪眼睛半眯着,挑眉問道。
“詠紅,就從詠紅是什麽時候從軍營内出來的開始。”
“好。”慕容靖雪點頭:“就從她從軍營出來之後開始說起好了。”
“其實她是如何從軍營出去的,相信管家跟将軍比我更清楚,對不對?”
管家面上一白,低下頭,沒有回答,司馬鎮南則是催促:“快說接下來的。”
“安詠紅從軍營出來之後,看到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再想起之前的時候是有人在她吃的東西内下了藥,便由此來猜測,那個對她下藥,将她趕出軍營的人是将軍您..。。”
司馬鎮南猛地擡頭,然後側頭看了一眼管家,管家趕忙跪下,一副任由發落的樣子。
慕容靖雪繼續道:“她當時恨極了你,打算去軍營找你問個清楚,卻沒想到在距離軍營沒有遠的地方因爲身體虛弱而暈倒,幸虧被一個路過洗衣服的女人給看到了,将她帶回了自己的住處,并請來了大夫給她看病,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知道自己懷孕後的她,糾結了許久,她既想要到軍營問個清楚,又怕結果會跟自己想的一樣,遲遲不敢去,所以便隻身一個人離開了。因爲她身上沒有銀兩,便将你送給她的那串佛珠送給了那個救她的女人。”
“所以那個在河中溺死的人并不是詠紅,而是之前救了她的那個女人。”司馬鎮南喃喃道,當初他僅憑她手上的那一串佛珠就斷定她是詠紅,現在想想,真是太草率了。
管家跪在地上,抿緊唇,不發一言,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