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青檸好笑着反問，“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甯瑄雙手捏住青檸的雙肩，眼中迸出怒火，“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你不要他，他是我跟你的孩子，你沒有權利剝奪他生的權利。”
青檸推開甯瑄的雙手，用無比平靜的語氣，“隻能說他來的不是時候。”
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之後，她就一直在心裏不斷地問自己，她現在不能嫁人，她不能離開小姐的身邊，小姐需要她，隻能說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你怎麽能說出如此殘忍的話？”甯瑄不敢置信說道，雙眼寫滿受傷，“你是他的娘親，而你卻說出不要他的話，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
兩行清淚順着眼眶滑落，青檸趕緊伸手拭去，露出一絲苦笑，“是啊，我就是這麽殘忍，你現在知道我殘忍還來得及，畢竟我還沒嫁給你。”
“青檸..。”甯瑄幾乎是咬牙切齒喊出她的名字的。
青檸迎上甯瑄那雙憤怒的眸子，忍住心如刀割一般的痛。
甯瑄忍住想要掐死她的沖動，但很快語氣軟了下來，握住青檸的雙手，乞求道，“青檸，你不要這麽殘忍，那是我們的孩子，他還沒出生，我求求你了，青檸，我求求你了。”
從小到大，因爲他有救治人的本是，所以都是别人求甯瑄，他還從來沒有求過别人，這是第一次，爲了他的孩子。
青檸一直望着他，不發一言。
“你是擔心慕蓉小姐對不對？”後知後覺的甯瑄這才意識到這一點，“那我去找慕蓉小姐，将事情全部告訴她，看慕蓉小姐怎麽說，好不好？”
話音剛落，就遭受到青檸強烈的反對，“不要。”
“爲什麽？”甯瑄聲音不免提高了一點。
“我跟姐姐從小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是主子将我們姐妹撿回，給我們飯吃，還教我們功夫，那時候我們姐妹就在心裏暗暗發誓，這輩子都要爲主子賣命，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天，而現在主子将我賜給了慕蓉小姐，慕蓉小姐自然就是我的主子，所以我這一輩子都會陪在慕蓉小姐的身邊。”
“那我呢？在你的心裏，我算什麽？”甯瑄聽到青檸的話，内心很受傷。
他将她放在心口處，而她呢，她的心裏隻有主子，隻有命令，從來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青檸頓了頓，手握拳，指甲嵌入肉裏也渾然不覺，“甯瑄，我們還是分開吧！我們兩個人壓根就不合适，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應該..”
還未說完就被甯瑄生生截斷，“你..。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青檸更加用力的将指甲嵌入肉裏，痛稍稍讓她醒神，冷聲一字一句道，“甯瑄，我說，我們還是分開吧！”
說完，緩緩起身，躬身出了馬車，後面傳來甯瑄沙啞的聲音問，“你愛過我嗎？”
青檸的身子僵了一下，無力閉眼，任由淚水滑落，紅唇動了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