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元軒看了看外面,因爲窗戶是打開的,詹元軒能看到遠處樹影搖動,這飛镖就是剛剛從那裏發出來的。
冷血推門而入,看到跳在桌子上的詹元軒,再看到書架上的飛镖,急忙跪下,“主子,屬下有罪。”
詹元軒卻不言語,從桌子上跳下來,走到書架前,将書架上的飛镖取下,書架上面印有一個深深的印痕,詹元軒卻毫不在意,将飛镖中夾雜的紙條取下,迅速打開,隻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大字,一個時辰之後,京城郊外等你。
詹元軒将字條合上,放到書桌上的燭火上面,很快字條被燒成灰燼。
詹元軒收回情緒,看向跪在地上的冷血,這的确是冷血的疏忽,外面有人闖入他竟然都毫無知覺,不過也能看得出來,約見他的人是個武功高強之人。
詹元軒的手指在書桌上敲了敲,思緒飛揚,寫這張字條的會是什麽人呢?
跪在地上的冷血不敢擡頭,捉摸不定此刻主子的腦袋中在想什麽。
剛剛他的确是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但仔細地看過之後并未發現異常,便沒有再去查探,如果當時他能仔細的查探的話,說不定就不會讓人有機可乘。
幸虧沒有傷到主子,否則的話,他就怕是自殺也難以謝罪。
主仆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不知不覺便已過了半個時辰。
詹元軒收回思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從椅子上拿起披在外面的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大步繞過書桌走向門口,朝外走去,似乎完全忘記了還跪在地上的冷血。
跪在地上的冷血看着主子大步離去,依舊保持原樣跪在原地,主子沒讓他起來,他絕對不能起來,隻是心中有些擔心外出的主子,他是跟還是不跟?
就在冷血猶豫不決的時候,外面傳來詹元軒的聲音,“冷血。”
冷血連忙站起身來,但因爲保持一個動作跪了半個時辰,腿部稍稍有些麻了,冷血一邊揉了揉腳,一邊朝着外面應道,“是,主子。”
一邊應答着,一邊快步出了房門,在看到站在夜色中的那個身影之後,急忙站定,低頭恭敬喚道,“主子。”
詹元軒并沒有回頭,見冷血跟上來了,便大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跟我出去一趟。”
冷血恭敬點頭,“是,主子。”
冷血恭敬地跟在詹元軒的後面,詹元軒走他也走,詹元軒停他也停。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京城的郊外,詹元軒依舊往前走着,似在尋找什麽。
走了一段路,便一眼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白色的身影,負手而立,長長的烏發用一根銀絲帶随意綁着,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白色的袍子随風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