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大夫人由錢嬷嬷扶着也來到了相府的花園,在看到了涼亭内的白氏母女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笑,朝着錢嬷嬷使了使眼色,錢嬷嬷立刻會意,“夫人,我們去涼亭内坐坐吧!”
當看到涼亭内的人的時候,故作驚訝道,“喲,白姨娘也在呀?”
白迎夏笑了笑,起身,朝着大夫人福身,“迎夏見過夫人。”
大夫人扶起迎夏,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不用這麽客氣。”
白迎夏笑了笑,指着白幹娘道,“夫人,這位是迎夏的幹娘。”
大夫人仔細的打量着白幹娘,白幹娘笑着朝大夫人點頭。
“夫人,請坐。”白迎夏扶着大夫人在石凳上坐下,自己則是在白幹娘的右手邊坐下。
大夫人依然在打量着白幹娘,微微笑着問,“敢問白幹娘是哪裏人氏?”
白幹娘笑了笑,鬼魅般的聲音傳來,“勞夫人惦念,老身老家山西。”
初聽白幹娘的聲音,着實吓了大夫人一跳,這要是在半夜聽到,她隻怕是要吓的昏死過去吧!
“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幹娘是從大火中逃生出來的,不但容貌被毀,就連這聲帶也被毀了。”白迎夏似乎看出了大夫人有些害怕,急忙解釋。
大夫人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很快有丫頭将剛沏好的茶端上來,大夫人端起茶杯,眼睛卻一直打量着白幹娘,想要從她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迎夏,我看時辰也不早了,這花我也賞夠了,我們回去吧!”白幹娘出聲提議道,被這大夫人看的全身都不自在,離開爲妙。
白迎夏點頭,朝着大夫人道,“夫人,幹娘身體不适,恕不奉陪了,告辭。”
“怎麽?你們要走?”
白幹娘伸長手想要去拿旁邊的拐杖,大夫人朝一旁的錢嬷嬷使了個眼色,錢嬷嬷連忙小跑着過去,“白幹娘,老奴來幫您拿。”
錢嬷嬷将白幹娘的拐杖拿起來遞到白幹娘的手上,白幹娘接過她手上的拐杖,低聲感謝,“謝謝!”
“不用。”錢嬷嬷的腳下一個打滑,一個不小心撞到石桌上面,碰倒了桌上的杯子,杯子順着桌子往下掉,白幹娘想要手去接住杯子,杯子沒有接住,反倒将整個袖子給弄濕了。
白迎夏大驚失色,急忙問道,“幹娘,沒燙着吧?”
迎夏想要拿着手帕上前給幹娘擦擦,奈何一旁的錢嬷嬷使勁擋住,隻見她從懷中掏出手帕,朝着白幹娘道,“白幹娘,老奴真是該死,真是該死,老奴幫您擦擦,老奴幫你擦。”
錢嬷嬷趕緊将白幹娘的袖子全部都卷起來,用帕子擦着她的手臂。
大夫人的目光看向白幹娘的手臂,整個手臂上面都有被燒傷的痕迹,仔細的打量她的手臂内側,那裏也有被大火燒過的痕迹,但是并沒有看到那個印象中胎記,雖然那時候隻是一閃而過,但是她記得很清楚,是一個葉子形的胎記,而現在她的手臂上什麽都沒有,除了燒傷的疤痕,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