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蕪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開口道，“是，是我。”
“真是賊喊抓賊！”慕蓉憐雪搖着頭，輕歎一聲。
“綠蕪，那你說說你爲什麽要殺芍藥？她才進相府沒幾天，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爲何要對她下狠手？”慕蓉天雲怎麽也不敢相信綠蕪會去殺人，一個好好的丫頭怎麽會變成這樣？
“相爺，您說的沒錯，我跟芍藥遠日無仇，近日無怨，我要殺她是因爲她的主子，也就是五小姐。”綠蕪堂而皇之的将手指向慕蓉靖雪，眼神中充滿怨恨。
所有人順着綠蕪的手指看向慕蓉靖雪，慕蓉靖雪臉色如常的站着，并沒有因爲綠蕪的指責而有半點慌張。
“五小姐？”慕蓉天雲看了一眼慕蓉靖雪，疑惑的問道。
“沒錯，就是五小姐。”綠蕪收回恨恨的目光，低頭道，“前段時間因爲錢嬷嬷說了幾句對五小姐不敬的話，被五小姐當場打了兩個巴掌，而後夫人急急帶着錢嬷嬷去給五小姐認錯，沒想到五小姐仍然不肯善罷甘休，錢嬷嬷爲了能讓五小姐消氣，自己動手打自己的臉半個多時辰。錢嬷嬷年事已高，也是相府的老嬷嬷了，這麽多年來，對綠蕪一直都很照顧，綠蕪每天看着錢嬷嬷因爲臉腫而吃不下飯，心如刀割，剛剛在花園的時候看到芍藥，就想起了錢嬷嬷，綠蕪是一時氣不過，才..”
老夫人這才意識到，她已經回來一段時間了，的确都沒有看到錢嬷嬷。
老夫人哪裏知道，她在昏迷期間，錢嬷嬷跟大夫人還到瑞園看過法師作法，看過布娃娃事件，但是那時候大家的心思都在老夫人的病情什麽，所以對錢嬷嬷也沒有太關注。
“靖兒，這是怎麽回事？”慕蓉天雲當時聽說錢嬷嬷說了些對五小姐不敬的話，但是大夫人說都已經處理好了，也就沒再過問，自然不知道有這麽回事。不過仔細想想，上次在法師作法的時候看到錢嬷嬷，臉上的确紅腫。
“爹剛剛不是都已經聽綠蕪說了嗎？我沒什麽好說的。”慕蓉靖雪冷聲道。
“你這是什麽态度？怎麽跟你爹說話的？”大夫人看不過去了，出聲斥責。
“靖雪從小就失去了娘親，娘親沒有教過我如何跟我爹說話，所以我自然也不知道我該怎樣跟我爹說話，該用何種态度說話。”慕蓉靖雪冷聲回道。
“慕蓉靖雪，你..”大夫人指着慕蓉靖雪，氣的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娘，您别激動，小心自己的身體。”大夫人身旁的慕蓉憶雪拍着大夫人的後背，輕聲安慰道。
“老爺，對不起，是我沒有管教好她，才會讓她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大夫人哭哭啼啼道。
“靖雪，還不快跟你娘道歉。”慕蓉天雲朝着慕蓉靖雪怒吼。
本來對慕蓉靖雪的一點好印象都被她今天這個樣子給破壞了，當着四皇子和七皇子的面，當着所有下人的面，更是當着老夫人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現在居然還頂撞相府的主母，真是不管教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