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要一個嫡子

女子正是徐蓉蓉,當今徐淑妃的嫡妹,二七年華,模樣靓麗身子窈窕。

因徐淑妃入宮爲妃的關系,徐蓉蓉就成了徐家唯一的嫡女,頗受寵愛。

徐家對這位嫡次女幾乎是有求必應,漸漸的也養成了徐蓉蓉驕橫跋扈的性子,整個徐家一衆小輩,都要讓着她。

就連徐淑妃對這個胞妹十分的疼愛,生怕委屈了徐蓉蓉。

徐蓉蓉翹起紅唇,小臉上染上一抹嬌羞,紅撲撲的,越發的豔麗奪目,煞是動人。

丫鬟瞧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小姐……”

徐蓉蓉撇了眼丫鬟,“今日之事不得告訴任何一人,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

丫鬟聞言身子一抖,立即點點頭,“是,奴婢明白。”

這下丫鬟更是後悔,剛才就不該多嘴多舌,甚至有一股不詳的預感,自己要倒黴了。

伺候了徐蓉蓉整整六年,對自家小姐的脾氣十分清楚,凡是徐蓉蓉看中的,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奪到手中,在徐蓉蓉眼中,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不一會,車夫上前,“小姐,馬車修好了。”

徐蓉蓉扶着丫鬟的手上了馬車,一路奔回徐府。

眼下徐家也在籌辦婚事,是徐家嫡次子,也就是徐蓉蓉的兄長,要娶聞家大小姐爲妻。

這條線還是之前徐淑妃搭的,眼下趙家無可用之處,也就不需再搭聞家了。

徐夫人對這門婚事是一百個不滿意,即便聞玉顔在盛京名聲不錯,但依照徐家如今的地位,聞玉顔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徐夫人坐在大堂歎息,徐蓉蓉立即上前,“母親,這是怎麽了?”

徐夫人一見徐蓉蓉如花一般的美貌,立即沖着徐蓉蓉招手,“母親沒什麽,隻是操持婚事有些不如意罷了,倒是你今日去了一趟靈山寺,怎麽樣了?”

徐蓉蓉小臉微紅,“一切甚好,等明日女兒見了娘娘,将這護身符送給娘娘,女兒許久未見娘娘了。”

徐夫人笑了笑,伸手撫摸徐蓉蓉的烏發,“你有心了,也難怪娘娘疼你。”

徐蓉蓉笑而不語,看着院子的丫鬟婆子忙來忙去,忍不住問道,“母親,二哥當真要娶聞玉顔嗎,聞家每況愈下,根本不如咱們家,聞玉顔不過是個三品官員的嫡女,二哥應該配上更好的女子才是。”

一聽這話,徐夫人眉宇間的哀愁更深了,“哎,誰知道會是這麽個情況呢。”

“母親,要不,明兒我去跟娘娘說說,想辦法将這婚事退了。”

徐夫人立即搖搖頭,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塊玉如意,“那是娘娘放下派人送來的,隻是委屈你二哥了,這種事就不必去叨擾娘娘了,明兒進宮要盡量哄娘娘高興,不許惹娘娘心煩,知道嗎?”

徐蓉蓉立即點點頭,“女兒明白。”

話落,徐夫人就打發了徐蓉蓉回了屋,徐蓉蓉還沉浸在喜悅中,烏黑的眼珠子滴溜溜轉動,整個人神采飛揚。

徐蓉蓉喚了聲丫鬟,“去打聽打聽颍川侯府,要仔仔細細,尤其這幾年的世……公主的事。”

“是。”

颍川侯府此刻有些忙碌,不少太醫嚴陣以待,颍川侯的确傷的不輕,人都已經陷入了昏迷狀。

兩隻胳膊都受了重傷,露出森森白骨,日後行動怕是有些不便。

颍川侯夫人一見這模樣當時就掉眼淚,心緊提着,吩咐丫鬟忙前忙後。

大約處理了三個多時辰,太醫才出了屏風,颍川侯夫人立即追問,“侯爺如何了?”

“夫人,侯爺已經沒了性命之憂,隻需好生休養,兩個月後自然痊愈。”

颍川侯夫人一聽這話,松了口氣,“有勞衆位太醫了。”

送走了幾位太醫,颍川侯夫人便邁腳進了裏面,颍川侯半裸着上身,身上被白色繃帶纏的嚴嚴實實,隐隐還透着殷紅的血迹,面容蒼白,整個人似老了十幾歲。

“菩薩保佑,幸好老爺沒事。”颍川侯夫人雙手合十,不停的念叨阿彌陀佛。

不一會白嬷嬷臉色古怪的走近了颍川侯夫人,沖着颍川侯夫人使了個眼色。

颍川侯夫人立即吩咐丫鬟,“精心伺候着,侯爺有什麽異樣,立即通知我。”

“是!”幾個丫鬟點點頭。

出了門,颍川侯夫人瞥了眼白嬷嬷,“出什麽事了?”

白嬷嬷低聲湊在颍川侯夫人耳邊嘀咕幾句,颍川侯夫人的臉色立即變的難看。

“人在哪?”

“剛才碰見了公主,被公主帶去了沉香院。”

颍川侯夫人蹙眉,擡腳就朝沉香院走去。

“公主,夫人來了。”薄荷老遠就見颍川侯夫人來勢洶洶,忍不住擔憂。

朝慬公主神色淡淡的瞥了眼對面坐着的女子,女子身材嬌小玲珑,容貌清麗可愛,小腹處微微隆起,整個人瞧着就很舒心。

“公主……”雅兒有些擔憂的看着朝慬公主,整個人猶如受了驚的小兔子,惶恐不安。

“雅兒姑娘不必緊張,父親已經無礙了,如今雅兒姑娘又懷了父親的孩子,母親必然不會爲難你的。”

話落,颍川侯夫人走了進來,目光不善地看了眼朝慬公主,随後又落在了一旁的女子身上,等觸及雅兒的手護着小腹處時,整個眼眸都燃起火來。

雅兒縮了縮脖子,立即站起身,“雅兒拜見夫人。”

颍川侯夫人沒好氣看了眼朝慬公主,“公主也不瞧瞧侯府是什麽地方,什麽人也敢往院子裏帶。”

“母親,這位是雅兒姑娘,父親從外面帶回來的,如今已有了三個月身孕,本宮半路恰好碰見了,又想着母親許是忙着沒空,這才帶回來安置。”

朝慬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颍川侯夫人,颍川侯夫人臉色一陣難看。

“胡說八道,什麽阿貓阿狗也敢冒充侯爺身邊的女人,三個多月前侯爺還在鎮守汴州呢,怎麽會認識不三不四的女子,說是誰派你來渾水摸魚,别以爲侯爺眼下昏迷不醒,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颍川侯夫人壓根就不承認雅兒,對這個雅兒厭惡至極,尤其還是懷着孩子上門的,嬌嬌弱弱的樣子,實在令人倒胃口。

這麽多年來,整個侯府隻有一個姨娘和兩個庶女,連庶子都沒有,唯一的姨娘還是颍川侯夫人給納的,捏在手心裏連大氣都不敢喘,整日躲在院子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颍川侯夫人才睜隻眼閉隻眼,容留至今。

可現在突然冒出一個雅兒姑娘,颍川侯夫人一時猝不及防,憤憤的咬牙切齒,更是惱怒朝慬公主多管閑事。

雅兒立即擺擺手,“夫人,雅兒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侯爺的,是侯爺一直将雅兒帶在身邊……。”

“啪!”颍長川侯夫人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雅兒臉上,雅兒猝不及防挨了巴掌,後退幾步,要不是朝慬公主扶住了,險些就跌倒了。

“放肆,你這是在跟本夫人炫耀嗎,你一個女子不知羞恥的跟着男子身後,你的家人就是這麽教養你的!”

颍川侯夫人瞪了朝慬公主,“公主這是要多管閑事嗎?”

朝慬公主挑唇,“本宮瞧雅兒姑娘并不是在說假話,母親又何必生氣呢,父親遲早會醒來,雅兒要是說謊又何必進府呢,如今又懷着身子,這孩子可是父親的,母親千萬别一時沖動,免得父親醒來興師問罪,母親也沒法交代。”

颍川侯夫人看着朝慬公主微微眯眼,總覺得自從上次進宮鬧了一次後,朝慬公主整個人都變了,變的陰暗,令人捉摸不透,更喜歡和自己作對。

“公主這是什麽态度,你一個媳婦還能伸手管起婆母的院子了,也不怕人笑話!”颍川侯夫人低聲斥責。

朝慬公主笑了笑,“本宮可不喜多管閑事,雅兒姑娘肚子的孩子一切安好,母親若要帶走,等父親問起來,本宮可不好隐瞞。”

說着,朝慬公主找了處凳子坐下,一臉的平淡。

倒是颍川侯夫人氣的不行,臉色一陣青白,怒看着朝慬公主,這擺明了就是故意在氣自己呢。

“你!”颍川侯夫人深吸口氣,“僅憑她一人之詞,就說孩子是侯爺的,未免太草率了,侯爺多年未納妾,無端冒出一個女子來,眼下侯爺又身受重傷,保不齊就是他國派來的細作,故意損壞侯爺的,朝慬,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夫人,雅兒怎麽會侯爺呢……”雅兒立即搖搖頭,顧不得臉上的疼痛。

“你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颍川侯夫人怒吼一聲,雅兒立即紅了眼眶,不敢再多言。

朝慬公主聳聳肩,“随母親怎麽想,本宮不過是提醒兩句罷了,再說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母親又何須着急呢。”

颍川侯夫人緊盯着朝慬公主,她算是看出來了,朝慬公主就是故意添堵呢。

“公主,夫人近來心力交瘁,還請公主慎言,莫要因外人壞了公主和夫人之間的情份。”白嬷嬷立即勸了一句。

那意思就是在告訴朝慬公主,别自讨苦吃,得罪了颍川侯夫人不劃算。

朝慬公主佯裝不懂,“白嬷嬷的意思是,倘若父親追問起來,本宮就該幫着母親欺騙父親,萬一到時候本宮要擔責任,白嬷嬷可承擔的起?”

白嬷嬷怔了下,連連擺手,“老奴不是這個意思,公主誤會了,老奴怎麽敢欺騙侯爺呢。”

朝慬公主端茶輕抿兩口,随後放下,“這人畢竟是本宮帶進府中的,萬一出了什麽差錯,本宮心裏也愧疚,倒不是多管閑事,隻是事關侯府子嗣實在不該怠慢,侯府子嗣單薄,若是雅兒姑娘腹中子嗣真的是父親的,那也是一件好事啊。”

颍川侯夫人幾乎快要嘔血了,怒瞪着朝慬公主,明知她最不待見的就是庶出子嗣了,還故意刺激自己。

“即便是也不過是個庶出罷了,能有多大能耐,況且是不是還不知道呢,公主和這樣的女子呆在一起,也不怕拉低了身份。”颍川侯夫人忍不住譏諷,“不過,也難怪了,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也是人之常情。”

朝慬公主佯裝沒聽懂颍川侯夫人的譏諷,淡淡道,“母親,示兒雖是庶出,可畢竟也是世子的兒子,本宮不會因示兒是庶子,就輕視了他,可惜攤上了清姨娘這個糊塗的的母親,哎。”

颍川侯夫人臉色一變,說朝慬公主低賤身份,那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颍川侯夫人這邊剛諷刺了朝慬公主的庶出身份,朝慬公主立即反擊回來,不斷的提醒颍川侯夫人,被清姨娘耍的了事,處處捧着庶出的楚示,可不就在打臉嗎。

“夠了!”颍川侯夫人深吸口氣,懶得再跟朝慬公主計較,“别忘了自己的分寸!”

說着,颍川侯夫人扭頭氣呼呼地離開了沉香院。

雅兒松了口氣,“多謝公主救命之恩。”

朝慬公主擺擺手,“雅兒姑娘不必客氣,本宮已經派人去安排了院子,雅兒姑娘就安心的住下吧,等父親醒來再說。”

雅兒點點頭,滿心的感激朝慬公主。

人一走,薄荷笑的燦爛,“公主,夫人臨走的時候氣的臉都綠了,實在解氣。”

朝慬公主笑了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夫人這輩子沒嘗過妾室的苦,一輩子強勢慣了,貿然出現一個女子,換成誰都會生氣。”

說着,朝慬公主看了眼薄荷,“莘兒怎麽樣了?”

“回公主話,莘公子在太子府很乖巧,也很依賴太子妃,奴婢去的時候兩人正在花園裏散步,也不知太子妃從何處尋來的玩意,惹的莘公子不撒手,較之前在侯府活潑多了。”

薄荷對這位心地善良的太子妃十分感激,她從未見過這樣開心快樂的莘公子,養了幾日,臉色也好了許多。

朝慬公主一聽點了點頭,“其實二皇嫂很好相處,又是個護短的性子,恩怨分明,能抛卻以往的恩怨照顧莘兒,本宮已經很感激她了,本宮終于明白二皇兄爲何爲了二皇嫂抛卻一切了。”

薄荷十分贊同的點點頭,“太子妃心善人美,隻是公主要将莘公子一隻養在太子妃膝下嗎?”

朝慬公主搖搖頭,“怎麽會呢,快了,再等等吧,屬于莘兒的,本宮一定傾盡全力替他争取。”

薄荷這才沒了話。

這時,楚白走了進來,隐隐湊近還有些酒氣。

朝慬公主蹙眉,“世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楚白嗤笑,“你是我妻子,來沉香院不是理所應當的麽。”

朝慬公主眉頭緊皺,往後退了一步,眉宇間隐藏着不耐,“本宮近來身子不适,正需要休養調理,世子要是沒别的事就離開沉香院吧,玉蘭院的姨娘還在等着世子去呢。”

那一抹厭惡被楚白捕捉個清清楚楚,楚白哼了兩聲,一把捏住了朝慬公主的手腕,“公主,不如給我再生一個嫡子吧,日後也好跟莘兒作伴。”

朝慬公主被拽住了手腕,又聽楚白這話,沒來由的一陣惡心,“世子是喝多了吧,本宮有莘兒一個足矣,世子不還有楚示嗎,再說清姨娘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呢。”

“不,我要一個嫡子,屬于你我之間的嫡子。”

楚白說的異常認真,從上一次朝慬公主提和離開始,楚白整個人就惶恐不安,總覺得抓不住朝慬公主。

朝慬公主又将楚莘送給了太子妃,自己卻隐忍了這麽大的委屈,更加讓楚白不安了,朝慬公主一定是在密謀什麽。

倘若朝慬公主懷了自己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朝慬公主既然舍不得離開侯府了。

楚白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讓朝慬公主盡快懷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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