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皇後屏退了身邊伺候的,甚至最親近的餘嬷嬷也被遣退,隻有母子二人。
“沇兒,你是不是生氣了?”趙皇後關懷的看着趙遵。
“大哥若喜歡趙傾琳,等着他回來娶,若不喜歡,我不想再塞一個人入東宮,免得耽擱了趙傾琳的一輩子。”
趙遵低眉淡淡的說着,趙皇後猶豫了下,“沇兒,湛兒和傾琳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傾琳就是母後認定的兒媳……。”
“母後,我不是大哥,我不會代娶。”趙遵冷聲打斷了趙皇後的話,神色堅定,“趙傾琳執意要進東宮,也隻是個擺設,這太子之位我遲早要還給大哥的,至于大哥怎麽選擇,由大哥做主。”
趙皇後低眉不語,揉了揉額,“罷了,這件事是母後欠考慮了,日後的事日後再提吧,你不是還有公務在身麽,先去忙吧。”
趙遵聞言拱手退下,留下趙皇後一人在歎息,目光從柔和變的堅定不移。
出了宮門,趙遵心情有些煩躁,直徑去了宅院,瞧了瞧裏面的布置。
“爺,小姐明日午時便能趕到。”
趙遵聞言緊擰着的眉頭微微舒緩了,上了樓台,尋了一處地方席地而坐,将手腕枕在腦後,閉着眼靜思。
鼻尖依稀能聞見淡淡的花香味,是魏紫,蕭妧最喜歡的花,自從認識了蕭妧,趙遵就能一眼認出各類牡丹花。
趙遵嘴角揚起一抹淡笑,恨不得今日趕快過去,隻想快些見到蕭妧。
聞着花香,趙遵的心靜了不少,周圍靜悄悄的,漸漸入了夢鄉,想了想又坐直了身子。
“備馬!”
與其幹等着,不如去迎迎,要不了兩三個時辰便能見面了。
“爺,皇上派人來催,讓您速速回宮。”
趙遵冷眼瞥了眼趙七,趙七縮了縮脖子,一臉無奈。
“回了那人,就說尋不到!”
趙七扯了扯嘴角,哭喪着臉,“爺,人就在門外候着呢。”
趙遵呼吸一緊,氣惱瞪着趙七,一腳踹開了大門,來人正是西越帝身邊的李公公。
“殿……殿下,皇上讓您進宮一趟。”對上趙遵陰沉如水的眸子,李公公沒來由兩腿一軟,說話都不利索了。
趙遵擡腳就走,方向卻不是皇宮處,李公公硬着頭皮上前,攔住了趙遵。
“殿下,皇上真的有急事召見,您一定要進宮啊。”
趙遵頓住腳步,深吸口氣,翻身跨上馬背調轉馬頭,朝着皇宮方向駛去。
李公公見狀松了口氣,趙七看了眼趙遵的背影,“但願皇上真的有什麽要緊的事。”
李公公一頭霧水,來不及多想趕緊跟上前一道回宮。
西越帝見趙遵闆着臉進來,笑容滿面。
趙遵挑眉,“不知父皇召見兒臣,所謂何事?”
“西番供奉一隻狼犬和一匹極品獅子骢,朕特意給你留着呢。”
趙遵臉色又沉了沉,“就這事?”
西越帝沒好氣瞪了眼趙遵,“多少人要觊觎着呢,你這是什麽表情,良駒難尋,朕好意給你留着……”
“不必了,孤對那些不感興趣,東西再好也是畜生,父皇若是喜歡,就自己留着用吧。”
趙遵扭頭就要離開,西越帝氣的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你怎麽這般不知好歹,罷了,你這放蕩不羁的性子朕是管不住,還有一事要告訴你。”
趙遵頓住腳步,耐着性子回頭看了眼西越帝,也不多問一句。
西越帝氣餒,他怎麽就養了這樣不通透的兒子,這麽耗下去,沒準趙遵扭頭就離開了。
于是西越帝趕緊開口,臉色變的凝重,“沇兒,你大哥身子根本受不住寒火泉,要等着調理身子,少說也要三五載之久……”
這下趙遵終于有了反應,挑眉看着西越帝,“三五載?”
西越帝點點頭,“即便回來了,你大哥能護着性命已是萬幸,沇兒,朕讓西越和親如何?”
趙遵終于恍過神來,直接拒絕了,“不行,這事我不答應,我不管大哥需要多久時間,你也别亂打什麽主意!”
這話帶着警告的意味。
“許她太子妃之位,将來母儀天下,難道還委屈了不成?”西越帝嗤笑。
“不是人人都稀罕身份地位,若真的在乎,如今早就成了東鳴太子妃了!”趙遵目光一緊,赫然看着西越帝,扭頭就要離開,身子卻被門口衆多侍衛攔住了。
趙遵心底咯噔一沉,緊擰着眉看着西越帝,西越帝心虛的神色躲閃。
“你放心,人好着呢。”西越帝說完這句話,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心直蹿後腦勺,涼飕飕的。
“做人不能忘恩負義,你别忘了是誰當初救了整個西越!”趙遵氣惱的咬牙切齒,懊惱後悔慫恿蕭妧來西越。
西越帝摸了摸鼻子,“你放心,朕絕不會損壞她一根頭發絲,方才朕說的事,你考慮得如何?”
趙遵手中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惱紅了雙眸,西越帝硬着頭皮道,“朕不會委屈了她,隻要你點頭,朕立即替你們辦一場盛世大婚,待日後你大哥身子痊愈了,再離開也不遲啊,有了西越做靠山,東鳴那頭才更有底氣,蕭家也能高枕無憂。”
趙遵嗤笑,“你多想了,蕭家不需要拖後腿的靠山,到時候還不一定是誰有求于誰呢。”
西越帝被這麽一刺激,臉有些挂不住,氣惱的瞪了眼趙遵,“你親爹就這麽比不上那隻老狐狸?!”
趙遵沒有反駁,就是默認了這話,西越帝又是氣的胸口發悶,不悅的看着趙遵,“你們二人反正是要在一起的,不是西越太子就是東鳴侯爺,你年紀也不小了,蕭姑娘年紀也不小了,不趕緊娶進門守着,老狐狸萬一反悔了,有你後悔的。”
“不勞你費心了!”趙遵冷着臉,瞧着西越帝的神色越來越冷,就差直接罵西越帝言而無信了。
西越帝深吸口氣,“沇兒,娶了太子妃,朕不再過問東宮之事,以五年爲限,五年内若沇兒未歸,你可以自行離開,朕也絕不強求。”
“你可想過,娶了蕭姑娘,蕭姑娘名義上就是大哥的妻,大哥歸來,蕭姑娘又該如何自處?”
趙遵緊抿着唇出聲,狹長的眉頭緊挑,極度不悅。
西越帝怔了下,他倒是沒想過這麽多,原來趙遵氣惱的并非這個,而是不該牽扯進蕭妧。
“你若執意這麽做,我也答應,不過要以二皇子的身份。”趙遵退讓了一步,必須要保全了蕭妧的名聲。
西越帝動了動唇,“你倒是癡情,你可想過公布你的身份,你母後和趙家不僅是欺君之罪,還混淆皇嗣,這任意哪一條都該株連九族,趙家好歹也養了你六年呢,當真就這麽狠心麽。”
趙遵冷冷一瞥,“父皇是想護着母後,還是想護着趙家,你我心知肚明!”
“臭小子!”西越帝拍案而起,怒氣沖沖,“那是你親生母親,母親雖沒有養你,可她日日惦記着你,你就是這麽對待她的!”
“那蕭姑娘呢,她可是無辜的,父皇又何必用她挾持我?”趙遵絲毫不相讓,一句話頂的西越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會。
西越帝深吸口氣,“這樣吧,你先娶了蕭姑娘,等你大哥回京,再公布你二皇子的身份,絕不讓蕭姑娘遭受半點非議,沇兒,你是太子住在深宮内,蕭姑娘不在眼皮子底下,萬一出了什麽差錯,你也該後悔終身吧。”
西越帝厚着臉皮道,“别小瞧了西越,朕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接來,旁人自然也能,與其這樣,倒不如讓她在你身邊守着,也用不着偷偷摸摸,何樂不爲呢?”
趙遵沒好氣瞪了眼西越帝,還有臉說,不過心裏卻是認同了西越帝的話,蕭妧留在西越确實危險,他也不能時時刻刻守着,趙遵絕不能讓她出現半點閃失。
西越帝見趙遵神色松動,又道,“你該如何相信朕,朕一言九鼎,還能害了你不成?”
趙遵嗤笑,“既然如此,那就下一道密旨吧。”
西越帝差點被口水噎着,狠狠瞪了眼趙遵,還真會順着杆子爬,瞧這架勢,不寫密旨趙遵是不會同意的了。
西越帝揚手就抓起一道明黃色聖旨,提筆寫下方才自己的承諾,印上玉玺以及私印。
趙遵接過來一看,将密旨收起,擡眸緊盯着西越帝,“父皇不如将禁衛軍交給兒臣保管吧,還有,父皇既然承諾了東宮不再插手過問,别怪兒臣心狠手辣……。”
“不行,除了蕭姑娘以外,那兩個側妃隻要沒犯什麽錯,一個也不許動,你晾着就是了。”西越帝摸了摸鼻子,“你大哥還喜歡呢。”
趙遵冷聲哼了哼,西越帝咬着牙将禁衛軍的兵符交給了趙遵,趙遵毫不客氣的接過,扭頭就走。
“人在郊外遊湖散步呢。”西越帝輕聲喊了句,趙遵聞言腳步快了
許多。
蕭妧看了眼湖中景色,看了眼周邊守着的幾個侍衛,小臉越發陰沉,摸不清這些人究竟是何目的,就這麽一直呆着。
青予挨了一掌,氣息有些不穩,擋在蕭妧面前,一臉警惕的環視來人。
“小姐,這些都是精心培養的精英暗衛,少說練了三十年了,奴婢實在不是對手。”
青予臉色蒼白,根據她的猜測,這些人十有八九跟皇室有關。
蕭妧擰眉,她可沒得罪什麽人,何至于下這麽大本錢捉她,這些人也絕不可能是東鳴的人,正想着,忽然那些侍衛跟着首領匆匆離開了,眨眼的功夫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妧正疑惑,下一刻身子被帶入一個懷抱,緊緊裹着她嬌小的身子。
“對不起,我來晚了。”
蕭妧聞着鼻尖淡淡的冷香,不自覺鼻尖一紅,一顆懸着的心才算有了着落,
青予和紅袖等人一看見趙遵,緊繃着的心舒緩了,識趣的退下,将亭子留給二人獨處。
“那究竟是什麽人,爲何要帶我來這裏?”
蕭妧爲避人耳目帶來的人并不多,卻個個以一敵百,一路都十分謹慎小心,不知怎麽就被盯上了,侍衛個個受了不輕的傷,蕭妧則被人請來亭中,足足呆了兩個時辰。
這兩個時辰對于蕭妧來說,簡直度日如年,惶恐不安。
“沒事了,小九,我娶你可好,日後我去哪都帶着你,不再讓人受傷了。”
趙遵下了鐵心了,一定要訓練一支鐵騎,一定要比過百年傳承的皇家暗衛!
蕭妧怔怔的看着趙遵,趙遵深吸口氣,就将方才和西越帝談論的事和盤托出。
“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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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臨天下之魔妃傾城
浮夢公子
人人皆道将軍府嫡女蘇溶玥是京都第一貴女,天生好命。
蘇溶玥:這是好命?
難道不是在玩命嘛!
她幫他擾亂後宮局勢,打貴妃,鬥太後,除奸佞,攪得風起雲湧。
本以爲終于可以過上沒羞沒臊的後宮生活,誰知風雲突變。
乾景堯:看來爲了盡快造人,我們隻能先一統天下了
蘇溶玥:……
片段
蘇溶玥:乾景堯,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乾景堯:恩,你說吧!
蘇溶玥:你是不是真如傳言一般不行?
乾景堯:蘇溶玥,你若是再說,我就感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蘇溶玥想了想:乾景堯,你是不是不行?
乾景堯怒道: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蘇溶玥小聲說道:就是聽懂了,我才又問的啊!
于是,某殿的床開始了劇烈的長時間晃動
某床:嗚嗚,我招誰惹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