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人讪讪一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正要開口辯解,卻見蕭妧又道,“甄姑娘心靈手巧,才華橫溢,日後也不知是誰能有這福氣娶了甄姑娘做妻,這樣賢惠的兒媳婦娶回家就是福氣,可惜了,我家中沒有大哥,否則是一定要将甄姑娘讨回府中的。”
衆人跟着附和,甄顔嬌羞的紅着臉,“蕭姑娘擡舉了,論容貌,甄顔蒲柳之姿哪比得上蕭姑娘豔麗奪目,傾城之色。”
“甄妹妹也别謙虛了,甄妹妹才貌無雙,小九亦是國色芳香,一如蓮一如牡丹,兩者不可比較。”
秦韻也察覺了氣氛的微妙,笑着将話題岔開。
“秦姐姐說的極是,蕭姑娘清麗脫俗,猶如白蓮一般淡雅清新,身份不俗日後一定會覓得佳婿。”甄顔笑着附和一句。
蕭妧擡眸,隻見甄顔頭上果然斜插一支牡丹玉簪,身上的衣服隐約也雕刻着綻放的牡丹,好似她多喜歡牡丹花似的。
“甄姑娘,蕭姑娘最喜的就是牡丹花,爲此相府裏還種植不少各類牡丹花呢,以往花開,相府都會舉辦牡丹花宴,姹紫嫣紅的牡丹花開,别樣妖娆奪目呢。”
人群裏有一位姑娘開口,另一位姑娘父親和右相交好,所以也巴結蕭妧。
“是啊是啊,蕭妹妹國色芳香豔如牡丹,雍容華貴,這樣嬌豔的花最合适蕭妹妹這樣的絕色容顔了。”
秦大夫人卻不買蕭妧的帳,毫不遮掩對甄顔的喜歡,一隻手拉着甄顔,“我可不管什麽嬌豔不嬌豔的,甄大小姐賢惠得體,舉止優雅大方,我和你母親也是熟識,回頭你若是得空常來秦府玩玩,不必拘謹,将這裏當作自己的家。”
此話一出,衆人瞧着甄顔的目光就不一樣了,秦大夫人這麽明顯的意思,就是相中了甄顔。
甄顔小臉微紅,“秦伯母,甄顔和秦姐姐确實相投,若是不嫌棄,甄顔一定前來打攪。”
甄顔兩句話扭轉了意思,來秦家全都是爲了秦韻而非秦昀霆。
蕭妧轉眸看了眼慶樂,慶樂小臉蒼白緊咬着唇,蕭妧走上前拽住了慶樂,“大舅母,你可别忘記小九了,還有慶樂郡主,慶樂和韻表姐也很談得來呀,韻表姐馬上就要出嫁了,若是嫌悶可以讓慶樂來陪陪韻表姐啊。”
慶樂笑了笑,秦大夫人卻道,“那倒不必了,你韻表姐還未繡嫁妝呢,這時間也來不及了,回頭你們想聚聚可以等韻兒出嫁以後。”
慶樂聞言臉色變了變,看了眼秦大夫人,正巧秦大夫人也看向她,眼中一閃而逝的厭惡恰巧被慶樂捕捉,慶樂整個人都愣了下。
蕭妧瞥了眼秦大夫人,如今隻要跟自己沾邊的,秦大夫人毫不掩飾的排斥,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小九,母親不是這個意思。”秦韻拉着下蕭妧的手解釋,卻又無從開口,連她都察覺了母親說話有些傷人。
蕭妧笑了笑,“大舅母向來如此,小九豈會計較呢。”
“那就好。”秦韻松了口氣,就怕蕭妧多想,見氣氛僵持不下,趕緊出聲将人帶了出去,省的秦大夫人又說錯了什麽話将人得罪了。
“好了好了,外頭都準備了瓜果點心,咱們出去說吧。”
一屋子人進了院子,桌子上擺滿了新鮮的瓜果點心,幾位姑娘坐在一旁說說笑笑,氣氛才算好了些。
蕭妧拉着慶樂去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慶樂情緒有些落寞,“慶樂,你别一時糊塗,甄顔是不是跟你說她不喜歡我表哥?”
慶樂微詫異,“你怎麽知道?”
蕭妧看了眼慶樂,歎息道,“她既然不喜歡又何必處處賣乖讨巧,你平日裏的機靈都去哪了,她說什麽你就信了。”
“那要是喜歡爲何跟我說不喜歡呢,何苦糟踐自己的名聲?”
慶樂一時也有些迷惑不解,當甄顔說了那些話以後,慶樂忍不住動搖了,始終想不出一個甄顔害自己的理由,因爲又跟秦昀霆沾邊,所以慶樂選擇了相信。
“雖然我不清楚她的目的是什麽,但她一次兩次的制造誤會,也不是巧合,你也看見了,我舅母根本就不喜歡你,一心認定了甄顔,我表哥也喜歡甄顔,不是甄顔放棄了,你就能嫁給表哥的。”
蕭妧有些無奈,“你究竟還是不是我認識的慶樂郡主了?你的傲氣呢?”
慶樂低着頭,聲音有些悶悶不樂,“可上次若愚大師說,前期有幾分艱難,時間久了就會水到渠成,我不在乎啊,隻要能嫁給秦公子就行了。”
蕭妧見她這般執着,心裏積攢着些怒火,“她對表哥若即若離,表哥心裏也隻有她沒有你,你就這麽沒有尊嚴嗎?”
慶樂咬着唇,眼眶微紅。
“慶樂,你喜歡表哥我不反對,但你好歹也是郡主,可以不可以有點自尊,不要讓人瞧不起,爲了得到表哥就可以委曲求全,被甄顔牽着鼻子走。”
蕭妧有些恨鐵不成鋼,她和慶樂十年友誼,見慶樂這麽低沉,蕭妧也很難受。
慶樂擡眸看了眼蕭妧,“當初我也這麽勸過你,如今到我了,卻看不清了。”
蕭妧知道慶樂指的是三皇子那件事,吸了口氣,“你瞧瞧,蕭若嫁給了三皇子又如何,還不是守着一座府呆着,即便你嫁給了表哥,表哥是個孝順的,你能保證隻守着你一人嗎,若舅母和陸伯母那樣,我一定幫你争取,明知是火坑何必往裏跳呢。”
蕭妧下定決心要阻止慶樂,趁着涉情尚淺,趕緊掐滅,長痛不如短痛,秦昀霆根本就不适合慶樂。
秦昀霆需要的是一位賢妻良母,管理後院,慶樂自小沒有安全感,表面強勢内心脆弱,應該找一個真心喜歡慶樂的,好好呵護慶樂。
秦昀霆日後是要繼承秦家的,肩負重任,絕不可能隻有慶樂一人,讓慶樂守着一家子,頂着壓力終日不愉,那種生活根本就不是慶樂想要的。
“執迷不悟!”
一名男子從假山跳下,嘴角略帶譏諷。
蕭妧和慶樂聞聲看去,男子單薄的身姿筆直修長,臉色較一般人蒼白些。
“你是那日救人的公子!”蕭妧一眼就認出了男子,“慶樂,那日救你的就是他!”
慶樂擡眸看去,一雙眸子似水洗過一般清澈無辜,哽咽着嗓子,“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慶樂感激不盡。”
男子緊抿着唇不語,蕭妧好奇的追問,“公子怎麽會在秦家?”
男子瞥了眼蕭妧,緊擰着眉不悅,“也是,在你蕭大小姐眼中,隻有秦昀霆才是你表哥,旁人又算得了什麽。”
蕭妧一頭霧水,隻是一聽這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你是煜表哥?”
男子哼了哼,蕭妧讪讪一笑,“這麽多年不見,我一時眼拙,煜表哥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秦煜白了眼蕭妧,仍舊冷着張臉,較之前卻柔了些,“不勞你操心了。”
蕭妧對這位表哥印象太少了,隻記得小時候曾見過幾面,那也是好多年以前了,很難将之前那個小小瘦瘦的男孩和眼前這位高大的男子聯系在一起,個子高了,隻是身子還是那般瘦弱。
蕭妧湊上前,“那日一時着急沒認出煜表哥,還請煜表哥不要見怪,小九給煜表哥賠禮了。”
秦煜再次哼了哼。
蕭妧擡眸細細打量秦煜,秦煜和秦昀霆不同,秦昀霆是屬于陽光明媚的,五官端正俊逸,而秦煜則偏向陰柔,那一雙黑亮如星的眼眸似有一股吸力,能将人不自覺吸進去,溫和又無害。
“咳咳!”秦煜掩嘴咳嗽,咳的耳尖泛紅,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異常漂亮,好一會才放下。
“煜表哥,要不要找個大夫瞧瞧?”
秦煜白了眼蕭妧,“不必了,我還沒那麽嬌氣。”
說着秦煜就要離開,恰好這時秦老夫人派人尋蕭妧,蕭妧囑咐慶樂幾句就離開了。
于是乎假山邊隻剩下二人,秦煜奇怪的看了眼慶樂,慶樂低着頭沉思什麽。
“郡主!”
甄顔一路趕來,沖着慶樂笑了笑,“屋子裏太悶了,一時倒有些不習慣呢,這邊景色倒是不錯。”
慶樂嗯了聲。
“郡主不必介懷,今日是因爲秦姐姐添妝,我不好不來……。”
“甄姑娘不必解釋,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甄顔聞言頓了頓,帶着一絲探究看像慶樂,“秦伯母的話,郡主也别放在心上,許是因爲秦伯母和我母親關系交好,所以才會說那些話,秦伯母隻是不了解你,日後接觸上自然發覺你的好。”
慶樂聞言恍惚了下,假山那頭忽然嗤笑一聲。
“誰!”甄顔順着視線看去,隻見假山一處靠着一人影,當甄顔看清來人時,頓了頓。
竟是秦煜!
前世秦煜是繼右相之後手握兵權的第一朝臣,隻不過後來改了姓氏,但甄顔确實見過秦煜一面的。
秦煜後來替秦家平反,在朝廷的地位絲毫不亞于現如今的右相,上戰場攻無不克,手段謀略極懼天賦,人人稱頌一聲大司馬。
甄顔找了許久,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秦煜如今正是落難不收待見的時候,若自己能出手相助,将秦煜收爲己用。
甄顔想想都忍不住激動,比起未來大将軍魏暨的作用,甄顔更想拉攏秦煜,日後和右相一決高下,再統領文武百官。
秦煜掩嘴輕咳,甄顔才回神,抑制住激動淡淡道,“你是秦二公子?”
秦煜斂眉不語。
“秦二公子,甄府有一位名醫,秦二公子若不嫌棄,改日我将名醫帶來替二公子醫治。”甄顔語氣柔和,保持着一貫的端莊大方。
“我嫌棄!”
甄顔愣了下,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秦二公子?”
秦煜擡眸瞥了眼甄顔,“你我素不相識,你就肯帶名醫替我診治,姑娘難道不知男女有别嗎,姑娘這般奔放,我可受不起,我可不會如我大哥那般憐香惜玉。”
話落,甄顔漲紅了臉,袖下拳頭緊攥,不過細細一想又釋然了。
“秦二公子多慮了,我和秦大小姐是好姐妹,見秦二公子身子抱恙,所以才忍不住開口,多有冒犯。”
甄顔也知曉自己太主動了,不可着急。
秦煜嗤笑,“天下病人這麽多,姑娘心懷可夠廣的啊,姑娘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過一個不得寵的庶子罷了,更比不得姑娘左右逢源的本事,隻想圖個安靜,姑娘好自爲之!”
若說剛才那番話是不客氣,現在聽到的就算是羞辱了,甄顔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秦二公子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甄顔極快的攔住了秦煜,不想給秦煜留下不好的印象。
秦煜鄙夷地瞥了眼甄顔,“我前幾日才回京,姑娘怎就知我是秦二公子,姑娘怎麽會對秦家這麽熟悉?”
“我……。”甄顔噎了下,緩緩又道,“聽聞秦二公子身子不好,方才見公子咳嗽,所以才認定公子就是秦二公子,我隻是一片好心,不想冒犯了公子。”
“啧啧。”秦煜彎唇冷笑,“我離京這麽多年,京都還能有我的消息,實在難得,姑娘真是心細如發,與其有這番心思倒不如用在大哥身上,不知姑娘用的什麽手段,大哥竟如此迷戀姑娘,姑娘還是正經些好,免得冒出了笑話,讓大哥面上無光。”
甄顔被羞的臉色燥紅,就是再好的脾氣也難忍受這麽毒舌,甄顔氣惱不已,“我不過一片好心,公子不接受就算了,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秦煜瞥了眼甄顔,“收起你那套,這點小伎倆本公子還不放在眼裏。”
甄顔都快哭了,哪受得了被一個男人一而再的羞辱,緊緊捏着拳,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得罪秦煜留着他還有用處。
許久,甄顔臉色恢複如常,“秦二公子,我能有什麽伎倆,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和秦大公子之間并沒有什麽。”
“且不說你說的真話假話,你這個女子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一般的女子早就氣哭了離開,你倒是氣定神閑,半點不見惱,可見平日裏勾三搭四習以爲常了。”
秦煜厭惡的收回眼色,轉身漸漸離去,“僞裝的再好也是一條毒蛇,還是要遠離些,保不齊哪一天沒了價值就被當成獵物吃了。”
“你!”甄顔這回是真氣哭了,長這麽大還沒被人這麽羞辱過,秦煜毫不避諱的,絕對是第一人。
“小姐消消氣,這秦二公子脾氣古怪,向來獨來獨往,就是個怪物,小姐犯不着生氣。”
丫鬟低聲勸道,甄顔瞧着秦煜的目光越發狠戾,有一抹勢在必得的自信。
秦煜,現在你可不是一呼百應的大司馬,不過小小庶子也敢給自己難堪,她甄顔記下了!
甄顔是被氣糊塗了,一轉眸看見了慶樂,一臉委屈,“郡主……”
慶樂瞧着甄顔的目光帶上了警惕,不僅是爲了方才秦煜說的那些話,更多的是方才甄顔眼中一閃而逝的陰狠毒辣,慶樂瞧的清清楚楚。
慶樂擠出一抹微笑,“甄姑娘,别太在意了。”
“郡主和秦二公子認識嗎,瞧着秦二公子對郡主似乎是熟人呐。”
甄顔努力平息憤怒,臉上仍舊是委屈,試探道。
慶樂搖搖頭,“我不認識那位公子,方才隻是第一次見面。”
慶樂一臉坦蕩,隐瞞了秦煜曾救過她的事,任由甄顔打探。
“哦,我還以爲秦二公子對我有什麽誤會,畢竟方才郡主在這裏,秦二公子也在這裏,所以是我誤會了。”甄顔想了想,再次試探道。
慶樂挑眉,“我隻是出來透透氣,根本不知道假山有人在,男女授受不親,我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和男子獨處呢,若不是甄姑娘來,我還沒發現那裏有人在。”
甄顔想了想,方才秦煜說才回京幾日,應該和慶樂不認識才對,慶樂站的位置又看不見假山那頭,應該是兩人談話吵到了秦煜。
甄顔松了口氣,“哎,可能是秦二公子心情不好,無妨的,我不會往心裏去的。”
慶樂笑笑,“甄姑娘大度。”
甄顔心情糟到了極點,卻一直在咬牙強撐着,“我有點不舒服,去那邊坐一會歇歇。”
“甄姑娘快去吧。”慶樂也不挽留,依舊站在廊下。
不一會蕭妧回來了,恰好見甄顔臉色蒼白的離去,和甄顔打了照面就站在慶樂面前。
“她怎麽找到這來了?”蕭妧嘀咕,“怎麽哪都少不了她。”
慶樂笑了笑,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說給蕭妧聽,蕭妧吃驚的瞪大眼,“煜表哥真的這麽不留情?”
“是啊,我也吓了一跳呢。”
蕭妧掩嘴一笑,“那這麽說來,他對我還算客氣了,隻是冷着臉瞪瞪眼,沒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蕭妧心裏忽然平衡了許多,對這位煜表哥好感倍增。
“什麽亂七八糟的話?”秦煜忽然走出來。
蕭妧吓了一跳,臉色讪讪,“你……。你不是走了嗎?”
秦煜瞥了眼蕭妧,站在假山伸手勾住了一隻玉佩揣進懷裏,蕭妧見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在背後說壞話,卻教人抓了個正着,幹笑兩聲。
秦煜轉身看她,“你倒是依舊如此喜歡多管閑事!”
慶樂小臉一黑,“我和小九是朋友,我的事怎麽叫閑事?”
“大庭廣衆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也不怕叫人聽見,女兒家的名聲就是這麽被人糟踐的嗎?”
秦煜說完掩嘴咳了咳,慶樂被噎住了,一句話反駁不出來,誰叫她剛才亂說話被人聽見了呢。
兩人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乖乖去看站在一旁一聲不吭,耷拉着臉,直到咳嗽聲遠去才擡眸。
“小九,你這位表哥太奇怪了,這嘴皮子……。”
慶樂特意看了眼人走沒走遠,欲言又止,沒一會又忍不住道,“冷飕飕的,都不會笑嗎?”
經過方才的小插曲,慶樂俨然将一切不愉快抛之腦後。
蕭妧聳聳肩,“誰知道呢,我跟他接觸不深,那日我還納悶我隻提了蕭妧,他怎麽會知曉我是右相嫡女,誰翻臉就翻臉,陰晴不定。”
不過就是沒認出來而已,這麽小氣!
慶樂縮了縮脖子,長這麽大她就怕一個人,那就是祈郡王之前的大皇子,如今又多了一個,那就是秦煜,隻覺得他那一雙黑亮如星的眼眸能看穿人的心底。
------題外話------
各位親愛的們,求收藏,新文求收藏,甜寵文
腹黑權爺調教小嬌妃
一諾千金
外界傳,她仗着郡主身份,不敬祖母,毒打姨娘殘害府中子嗣,惡毒至極。
可實際,姐妹輪番算計她她清白,僞善姨娘蠱惑父親将她死去的母親貶做妾,宋婧由嫡變庶。
背地裏人人踩上一腳,倒了這麽多黴,可誰沒有個走運的時候呢。
終于輪到她宋婧了!
他是京都尊貴無比,出入如衆星捧月捧着,太後千般恩寵着的爺,無人敢忤逆的活閻王!
偏偏這位爺就瞧中了宋婧。
他說,“天底下向來無人敢給本王眼色瞧!受了委屈,就給本王欺負回去!”
宋婧抖了下。
他又說,“誰敢碰你,本王親自剁了他!”
宋婧表示猶豫。
他還說,“誰若敢找幫手,本王讓他後悔來這世上一遭,誅他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