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對峙二更

涼亭下,蕭妧找了一圈,原來沈逸已經出府了,歎息一聲正要離去,手腕卻被人抓住了。

一擡眸,對上一抹幽暗的瞳孔,男子緊繃着臉,

“墨……。墨大哥?”蕭妧讪讪一笑,不知爲何瞧見沈墨,心裏發怵。

良久,沈墨松開了大掌,淡淡開口,“你怎麽來了?”

蕭妧摸了摸鼻子,“我來瞧瞧沈伯母,順便看看大家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畢竟以前我給山莊添了不少麻煩。”

沈墨撇了眼蕭妧,他剛回來就聽丫鬟提起,蕭妧來府中了,所以片刻不停的尋找,果然在涼亭中瞧見她的身影,腳步便不由自主的跟了過來。

“你倒是知分寸。”沈墨哼了兩聲,大約猜到蕭妧來的目的,又道,“是來找二弟的?”

蕭妧也不隐瞞,點了點頭,見沈墨找了一處彎腰坐下,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蕭妧嘴角微微抽了下。

沈墨擡眸,神色溫和了三分,“那門婚事……。”

恰好這時沈楓跑來,“小九你在這啊,害我找了好久啊。”

沈墨聞聲眼眸再次黯淡,緊抿着唇,将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蕭妧看了眼沈墨,好奇追問,“剛才墨大哥要說什麽?”

“沒什麽。”沈墨站起身,雙手靠背,極度不悅地瞥了眼沈楓,沈楓隻覺得一股冷氣襲來,縮了縮脖子。

“大哥也在啊……”

沈墨哼了一聲,擡腳就走了,隻留下一道背影。

沈楓撓了撓腦袋,一臉無辜,大哥幹嘛瞪自己?奇怪!

臨走前,蕭妧沖着沈楓道,“京都裏不少好玩的,回頭有機會,我帶三哥去瞧瞧。”

沈楓止不住的點點頭,“好啊。”

蕭妧雖沒見到沈逸,可大緻了解了情況,也不多耽擱,直接就去了趙府。

趙夫人挺着大肚子站在一旁不停的勸趙娴兒什麽,身邊站着不少的婆子,手裏還拿着畫冊,上面畫着諸位公子的話像。

“這位是小侯爺,今年剛滿十八歲,模樣沒得挑,人品端正,能文能武家世背景更是數一數二……”

隻見一名婆子指着其中一個畫像道。

“可小侯爺府上雖沒有半個姬妾,那三歲的庶長子可是瞞不了人的。”

蕭妧勾唇走了進來,打斷了那嬷嬷的話。

那嬷嬷臉上閃過一絲心虛,“這……。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半點錯誤呢,好在小侯爺知錯就改,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趙夫人愣了下,疑惑道,“小侯爺何時有一個這樣大的兒子?”

媒婆臉色讪讪解釋,“許是誤會,未必就是真的,趙夫人莫要聽信讒言。”

“讒言?”蕭妧嗤笑,“小侯爺雖不花心多情,但爲了一個奴婢要死要活忤逆老王爺的事也不是什麽新鮮事,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要說這小侯爺也真是多情,硬是替一個奴婢守孝三年,否則也不至于還未成婚。”

“這是真的?”趙夫人臉色一沉,質問媒婆,居然敢拿這麽個人搪塞她女兒!

媒婆被看的頭皮一麻,看了眼蕭妧,“姑娘如何得知這些的?”

“不管怎麽知道的,若有心打探,如何瞞得住,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爲了賺點銀子隐瞞實情,銀子是小坑了姑娘一輩子是大,若要追究起來,嬷嬷可少不了一頓罰!”

蕭妧話落,那嬷嬷卻笑了笑,“姑娘别拿這話吓唬我,做了這麽多年的媒婆,湊成對的婚事數不勝數,姑娘可不要壞人好事!”

蕭妧挑眉,卻見媒婆面露一絲不屑,“實不相瞞,趙二姑娘這模樣身世沒得挑,若是沒趙大姑娘的事出在前頭,找個高門大戶理所應當,可如今高門大戶一提起趙二姑娘,生怕就跟趙大姑娘一樣的命硬,克夫克子不敢娶回家。”

媒婆說着,趙夫人臉色漲紅,怒氣沖沖地看着媒婆,“簡直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我拿着趙二姑娘的庚帖跑了多少家,屢屢受挫,趙夫人要求高,足門當戶對四個字就将名額削去一半,倒是也有不嫌棄的,旁家的庶子還未成婚,趙夫人就舍得趙二姑娘做個庶媳?”

媒婆越說底氣越足,“找來找去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找出來一個小侯爺,樣樣沒得挑,可偏偏……。”

媒婆斜了眼蕭妧,好似在說蕭妧多管閑事,故意胡攪蠻纏。

蕭妧笑了笑,“既然如此麻煩,就不勞煩嬷嬷了!”

“你!”媒婆眼珠子一轉,哪裏肯走,爲了促成這門婚事,她可是跟老王爺磨破嘴皮子才說服老王爺點頭答應的,并且收了老王爺一筆不菲的銀子,若被人攪合了,這銀子可是要退的。

媒婆一想起将兜裏的銀子往外掏,就跟剜肉似的心疼。

“趙夫人,這事旁人做不了主,如今就隻有小侯爺最合适了,您可要考慮清楚了,日後趙二姑娘嫁過去就是侯夫人……。”

“送她出去!”趙娴兒發話了,丫鬟推推搡搡的拽着媒婆離去,趙夫人也沒阻攔,一臉愁容。

很快沒了媒婆喋喋不休的聲音,蕭妧看了眼趙娴兒,趙娴兒擺擺手,讓丫鬟婆子都退下。

蕭妧這才道,“趙夫人,那小侯爺根本就不靠譜,滿心隻有孩子他娘,老侯爺失望至極,趙姐姐嫁過去也是守活寡。”

趙夫人聞言長長歎息一聲,“多謝蕭姑娘提點,否則我還就真輕信了媒婆的話。”

趙夫人坐了大半日,身子骨乏的厲害,“你們聊吧,娴兒,好好招待蕭姑娘。”

“是,母親。”趙娴兒點頭應了,趙夫人一走,蕭妧就拉着趙娴兒将今日在沈府打聽到的,一字不落說了出來。

趙娴兒聞言眉間一松。

“趙姐姐,沈二哥爲人坦蕩絕不是那種人,處在那個位置上也是爲難。”蕭妧替沈逸打抱不平,“甯挽歌算計沈二哥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若是沈二哥真有這份心,早就納了,何必等到今日。”

趙娴兒低着頭未開口,心裏有一絲絲歡愉,最起碼沈逸并非那種人。

“若是祖母讓我做些什麽,即便母親不同意,中間隔着父親的關系,我也很爲難。”

趙娴兒設身處地替沈逸着想,也明白沈逸的難處。

隻不過一個甯挽歌卡在二人中間,日後還有沈老夫人做主,趙娴兒蹙眉,隻覺得膈應。

她倒不是對妾膈應,而是這妾的身份有幾分特殊,日後肯定麻。

“趙姐姐,不過一個妾罷了,你若心儀沈二哥,又何必因這一個妾就讓自己鑽進死胡同,委屈了自己,多添一雙筷子罷了。”

蕭妧又道,“臨走前,沈伯母說沈家斷然不可能讓一個妾扶正做妻,沈伯母對你滿意至極,趙姐姐,旁人說什麽都無用,主要還是看清自己的心。”

趙娴兒聽着,忽然擡眸看向蕭妧,“我知道你說的這些,他對甯姑娘無意,足這一點就夠了,身份再特殊終究一個妾罷了,老夫人還能管到孫子房裏不成。”

趙娴兒心裏堅定,早就告訴了自己,隻要不是沈二哥主動的,她就原諒他一次。

蕭妧愣了下,沒想到趙娴兒這般執着。

“可能我的話有些大膽了,與其守着一個不喜歡的,一個妾罷了,避免不了的,是我自己想偏了。”

趙娴兒想的簡單,認定一個人就夠了,她不該因甯挽歌而否定了沈逸。

“不如明日我邀沈二哥還有趙姐姐一起去郊外踏青,把所有的誤會都說清楚了,可好?”

蕭妧想了想,還是把穩一點。

趙娴兒小臉一紅,點了點頭,“就聽你的。”

書信送到沈逸房中時,恰好被甯挽歌瞧見,雖沒看見内容,但蕭妧給沈逸送信,甯挽歌一時沒琢磨過味來。

“小姐,奴婢聽說蕭姑娘與趙姑娘有很深的交情,會不會跟趙姑娘有關?”百合猜測道。

聞言,甯挽歌小臉徹底陰沉,緊緊捏着拳頭,“要她多管閑事!”

甯挽歌差點要氣死了,心中将蕭妧罵了數十遍。

次日

蕭妧換了一身清爽的裝束出了門,陽光明媚正适合踏青。

和趙娴兒彙合後,兩人就去了郊外,因慶樂進宮陪伴太後,所以就沒來。

趙娴兒緊緊攥着手帕,小臉漲的通紅,忐忑的時不時看向窗外。

蕭妧掩嘴一笑,趙娴兒聞言頭更低了,她也太大膽了,就這麽出來了。

大約等了一個多時辰,始終不見人影來,蕭妧蹙眉,“都過了時辰,怎麽還不來?”

下一刻,馬蹄聲響起在耳邊,趙娴兒一喜,掀開簾子果真見人影朝這邊趕來。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沈逸臉色微不自在,耳尖也漲紅了。

蕭妧笑了笑,“我去瞧瞧那邊的景色,回頭找你們。”

趙娴兒紅着臉嗯了一聲,眼睜睜看着蕭妧下了馬車,腳步輕盈的款款離去,心跳加速。

過了冬季,不知不覺外面已是一片蔥綠,野花遍地開,蕭妧帶着紅袖不知不覺走遠了些。

“小姐,奴婢瞧趙姑娘和沈姑娘當真是般配極了,若是能在一起,也不失爲一段佳話。”

紅袖回頭瞧了眼馬車,笑着道。

蕭妧點頭附和,“可不是麽,不在一起可惜了。”

大約等了一陣,隻見那頭沖出一個身影,蕭妧蹙眉暗道不好。

“快回去!”

那人正是甯挽歌,甯挽歌本就是個暴脾氣,一路跟着沈逸出城,瞧這模樣快氣炸了。

“不要臉的狐狸精,四處勾搭人,看我今兒不撕了你!”甯挽歌撩起袖子就要上前。

一見甯挽歌,沈逸眉頭緊蹙,甯挽歌不僅自己來了,還帶着沈老夫人一起,丫鬟侍衛不少人,

“還大家閨秀的小姐呢,我呸!青天白日就敢四處勾搭人,有本事你出來啊,躲在馬車裏算什麽本事,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誰!”

甯挽歌氣的失去了理智,誰敢打沈逸的主意,就是跟她過不去。

京都閨閣女子聲譽嚴謹,甯挽歌在家就故意拖延沈逸好一會,心裏猜測八成就是被狐狸精勾魂了。

幹脆一不作二不休,甯挽歌直接搬來沈老夫人去捉奸,讓狐狸精壞了名聲,不能嫁進沈家。

“你跟蹤我!”沈逸一時着急,沒了往日的警惕,不想被人抓住了把柄。

“逸哥兒,你太令人祖母失望了,我倒要瞧瞧是哪一家不要臉的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勾引人家好好的公子哥,傷風敗俗至極!”

沈老夫人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難怪你死活不願娶挽歌,一定是被小狐狸精迷的丢了魂!”

“祖母!”沈逸臉色一沉,“這件事與她人無關,請祖母口下留情,還有你,光天化日之下能做什麽,誰準予你跟蹤我的?”

沈逸眸光幾乎要噴出火來,看着甯挽歌不掩厭惡。

甯挽歌跺跺腳,“夫君,我都是爲了你好啊,若是被人瞧見,夫君日後大好前途可就斷送了。”

“閉嘴!”沈逸怒斥一聲,眸光淩厲,吓得甯挽歌頓了頓。

“逸哥兒,挽歌說的不錯,你就糊塗啊!”沈老夫人上前一步,緊抓着沈逸的胳膊。

“祖母!”沈逸臉色難看至極,奈何沈老夫人就是緊抓着沈逸不松手,沈逸腦子裏一陣迷糊,軟弱無力,沈逸瞪大了眼不可思議。

“祖母,你給我下藥!”

沈老夫人一臉理直氣壯,“祖母也是爲了你好,别怪祖母,你年紀輕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你是祖母的孫子,祖母還能害了你不成,就算你不喜挽歌,可若是個好的,祖母也不反對,就這樣的德行如何配的上你,擡進沈家做妾都不配!”

沈逸渾身軟弱無力,緊咬着牙,看着沈老夫人是一抹恨意。

沈老夫人對着甯挽歌使了一個眼色,“把狐狸精給我揪出來,也讓大夥瞧瞧是誰家的姑娘,這般不知廉恥!”

甯挽歌會意,上前一步就要去掀簾子,她就是要讓大家瞧瞧,這位裏面的人多麽不要臉,敢勾引表哥,甯挽歌冷笑着。

下一刻,甯挽歌的手被緊緊捉住,擡眸一看對上了一張嬌顔如花的臉龐來。

“蕭妧?”

蕭妧冷着俏臉,“你敢動手一個試試!”

“這關你什麽事。”甯挽歌掙開蕭妧,另一隻手就要觸碰簾子,嘴裏卻道,“你幫着外人搶我夫君還有理了?”

“就憑你也配叫夫君,使出下三濫的手段爬床,一個不上得台面的妾,也敢趾高氣揚支使旁人,真是天大的笑話!”

蕭妧聲音不小,不少人都聽見了。

甯挽歌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又羞又怒,“與你何幹!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哼,别以爲我不知道這馬車裏的賤人是誰,我訴你,隻要有我在一日,就絕不會容忍任何人搶走夫君!”

兩人掙紮着,蕭妧緊抓着甯挽歌不松,“我呸!你一個妾還敢大言不慚,二哥看你一眼都嫌煩,臉皮真夠厚的!”

甯挽歌快被擠兌哭了,腦子一熱直接就道,“你以爲你是個什麽貨色,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虧你還自诩京都貴女,堂堂京都姑娘竟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比低賤的青樓妓子還不如!”

蕭妧聞言,眸光乍然閃過一抹狠戾,将甯挽歌的胳膊舉的高高的,“你敢再罵一句試試!”

甯挽歌脖子一揚,“我有什麽不敢的,你和趙娴兒就不如妓子,裝什麽清高,在大皇子和世子又是侯爺之間左右逢源,說不定是不是清白之身都不一定了呢,又有什麽資格說我!”

“啪!”蕭妧反手沖着甯挽歌就是一巴掌,打得甯挽歌臉一歪,發鬓都亂了,白嫩的小臉上是五個鮮紅的巴掌印。

甯挽歌伸手擦了擦嘴角,露出一抹得意似的冷笑,“這麽多人瞧着,裏面那位是躲不過去的,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辯解!”

“你!”蕭妧怒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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