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若兒,發生什麽事了?”
連寂夜連氣都沒喘勻,一得到消息,立馬丢下了手頭上的事,吓的心都快停了。
蕭若一見着連寂夜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一把撲過去抱住了連寂夜。
蕭若越想越委屈,眼角的淚珠嘩嘩流,内疚道,“都是若兒沒用,争不過九妹妹還害得殿下受罰,也幫不了殿下什麽,母親也不管若兒了,再沒有人心疼若兒了,若兒隻有殿下了。”
連寂夜身子僵了下,自從聖旨下了,連寂夜走到哪裏都被人指指點點,淑妃也不待見他。
這麽多天了,連寂夜也不是沒有反省過,但一直覺得自己堅持的,隻是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有什麽錯?
就是這麽一個執念一直撐着連寂夜,可如今耳朵裏再聽蕭若的這些話,不知爲何,總有一股煩躁。
他還以爲蕭若發生什麽事了,特意趕回來的,那些同僚的眼神恨鐵不成鋼般失望。
連寂夜額青筋暴跳,一把拉開了蕭若,臉色罕見的凝重。
蕭若愣了下,從未見過這樣的連寂夜,身子哆嗦了下,“殿下?”
“你派人說你發生大事了,我丢下一切來找你,結果呢?”
蕭若瞧着連寂夜眼中的質疑,心裏一驚,趕緊抓住了連寂夜的胳膊。
“殿下,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蕭若張張嘴,愣是解釋不出來,一陣後怕緊拽着連寂夜的胳膊。
連寂夜看了眼蕭若,不掩失望,深吸口氣,“本殿還有要事處理,先回去了。”
蕭若還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看着連寂夜走遠,“殿下!”
連寂夜走的很快,腳下不停直到上了馬,極快的飛馳而去。
蕭若來不及阻攔,緊緊咬着唇看着那一抹身影離去,又氣又惱的站在門口哭泣,引來不少人駐足觀看。
“姑娘,回去吧。”
白琴好意提點,卻惹來蕭若的怒火,反手對準白琴就是一巴掌,惡狠狠的瞪着白琴。
“賤人,是不是在幸災樂禍?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瞧殿下的眼神不對勁,你若敢背叛我,我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蕭若收回眼淚,一步步往後走,袖下拳頭緊緊攥着,她絕不能被人當成笑話似的看!
白琴委屈地捂着臉卻不敢哭,隻能跟着蕭若身後。
院子裏發生的事,自然瞞不住相府,讓原本對蕭若嫉妒羨慕的紛紛幸災樂禍,心裏平衡了不少。
“小九啊,幾日不見又消瘦了,牡丹花的事,祖母已經吩咐人回頭給你重新種,千萬别上火啊,别跟他們一般見識。”
老夫人對隔壁院子壓根就不關心,對蕭若更是沒有辦法和同情,任由她自生自滅。
滿心眼裏就隻有蕭妧一個,誰敢欺負蕭妧,老夫人必饒不了他!
蕭妧心思遊離,對于蕭若的處境一笑而過,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猶豫着怎麽跟老夫人開口。
“嗯嗯,祖母放心吧,小九都明白。”蕭妧兩眼一眯,站在老夫人身後替老夫人捏肩捶背,“好幾日沒見祖母了,小九也想的緊。”
蕭妧陪着老夫人說了幾句話,眼珠子一轉,老夫人斜了眼蕭妧。
“說吧,什麽事,跟祖母還遮遮掩掩?”
蕭妧咬了咬唇,有些猶豫,“祖母,上次連寂夜去牡丹苑大吵大鬧,有意讓小九做平妃,還有連寂銘也有意讓小九做皇妃,慶樂說這幾日淑妃娘娘跟皇上提了幾次,太後也惦記小九,都算計小九,拉攏父親,這幾個小九一個都不想嫁。”
老夫人一聽,眉頭緊蹙,“還有這事?”
蕭妧立馬點點頭,“小九豈敢騙祖母,父親雖是右相,難保不會被人使計陷害小九,防不勝防……”
老夫人眉頭都快打結了,臉色變得凝重,“你說的沒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蕭妧見狀又道,“祖母,小九思來想去,若小九早點定下來,他們也就不會惦記小九了。”
“嗯?”老夫人腦子沒轉過彎來,下意識道,“那給你找個夫婿?”
蕭妧差點咬到了舌頭,臉色漲紅了,“祖母,小九隻想暫時避難,沒打算嫁人,嫁進皇宮裏多受拘束啊輕易不能出宮,小九想祖母了怎麽辦,還不如嫁一個商人,無拘無束,又有右相府撐腰,随人說什麽自己過的舒心才是最主要的。”
老夫人又道,“回頭我跟你父親好好商議,總不能草草将你嫁了,姑娘家的别把嫁人放在嘴邊,讓人笑話!”
蕭妧點了點頭。
老夫人的語氣已經有了絲松動,兩人又聊了一會,老夫人就攆走了蕭妧。
“去把右相請來,越快越好!”
“是!”
半盞茶後,右相急急忙忙的趕來,老夫人擺擺手,屏退了丫鬟婆子,讓右相坐下。
“我問你,淑妃有意替大皇子納小九爲妃?那日三皇子擅闖,也要納小九做平妃?還有太後,是不是在惦記小九?”
老夫人語速很快,右相聽明白了,緩緩地點了點頭。
“确實如此,隻不過皇上還未答應。”
老夫人一聽,立馬就不高興了,“都賴你,好端端的當個這麽大官,連累小九遭人惦記,可憐的小九,日後該如何找婆家啊!”
右相氣還沒喘勻呢,端起的一杯茶剛喝了一口,差點噎住了,一臉無奈。
“那依照母親的意思該如何,兒子照辦就是了。”
老夫人想了想,“宸王世子該回來了,太後必然有動作,防不勝防,也難保另外兩人會坐以待斃,倒黴的還是可憐的小九。”
“哎,國公府那邊無意聯姻,秦國公大夫人壓根就看不上小九,可惜了昀霆那個孩子。”
右相嘴角一抽,“母親的意思是,給小九找個婆家嫁了?”
不用提了,蕭妧才回來幾個時辰,老夫人立馬就找右相,右相立馬心知肚明,右相牙根有點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