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不願去滄州,按照律法,擅闖民宅理應重罰,小女一而再的被殿下重傷,哎……”
右相歎息。
皇上又氣又怒,上前就踹了一腳連寂夜,将連寂夜踹倒在地。
“孽障!輪得着你啰嗦嗎,你若不去,立馬削職爲民,哪有半點皇子氣量,簡直要氣死朕了!”
氣氛有些僵持,連寂銘想了想就站出來了。
“相爺,三弟年輕氣盛不懂事,多多擔待,本殿代三弟向相爺賠罪,父皇,三弟已經知錯了,求父皇再給三弟一次機會吧。”
連寂銘對着連寂夜使了個眼色。
“父皇,兒臣知錯,能爲父皇效勞是兒臣的福份。”
連寂夜一聽立馬就慌了,與其被貶爲民,他甯可去受罪,等連寂銘繼位還能再回來。
“下個月初十是個吉利的日子,成婚後就去滄州,不得延誤!”
皇上有些不耐,一甩袖子轉身就走了,連給連寂夜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右相挑眉,冷冷一哼,“三媒六聘直接就省了,殿下盡快安排吧。”
瞧着右相遠去的身影,連寂夜攥緊了拳頭,滿是不甘。
“三弟,這一次你确實太莽撞了。”
連寂銘沉聲道,還沒等開口,淑妃身邊的宮女便來了。
“娘娘請二位皇子過去一趟。”
連寂夜眼皮跳了一跳,忙求救似的看向了連寂銘。
玉和宮
蕭若跪在大殿上,臉上還有鮮紅的五個巴掌印,委屈的低着頭,
眼神怯怯。
上首坐着的淑妃,風韻猶存美豔如花的臉上,隐含着怒氣,蹙眉不悅。
“娘娘,二位殿下來了。”
淑妃淡淡嗯了一聲,斜了眼蕭若,滿肚子子怒火。
“兒臣見過母妃。”
“若兒!”連寂夜直奔蕭若去,一見蕭若臉上的傷,“這是誰打的?”
淑妃原本三分怒火直接漲到了十分,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
“老三,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母妃?”
連寂夜擡頭,“母妃。”
淑妃冷冷一哼,鬓間一支珠钗來回搖曳,眸光銳利緊盯着連寂夜,盡是失望。
連寂銘坐在一旁,佯裝未看見。
“母妃,若兒臉上的傷是您打的?”
連寂夜最近諸事不順,剛被右相擠兌一頓,挨了罰,怎麽連淑妃也不幫着自己?
“你瞧瞧你做的什麽好事,爲了這麽個東西,得罪了右相,今兒還跑去找蕭妧的麻煩,若不是這個女人慫恿,你又如何能被罰?”
淑妃越說越生氣,殺了蕭若的心都有。
“本宮連教教她規矩都不成?”
連寂夜正要開口,蕭若一把拽住了連寂夜,強擠出一抹微笑搖了搖頭。
“殿下,是若兒沒用惹娘娘生氣,若兒沒事。”
蕭若可不想再得罪淑妃了,以後絕對沒好日子過。
“若兒!”連寂夜心疼,蕭若這麽知書達理,溫柔體貼怎麽大家都不喜歡呢。
淑妃冷冷的瞥了眼蕭若,“放肆!本宮在和三皇子說話,輪得着你插嘴嗎,少在本宮面前演戲,本宮見得多了,要不是你慫恿,哪有今日之事,說白了,還不是心思大,瞧不上妾!”
淑妃沒好氣的道,半點不留情面,刺的蕭若臉色一陣青白。
連寂夜看不過去了,就是要護着蕭若,“母妃,不關若兒的事,都是蕭妧太自私了,是兒臣親眼目睹蕭妧跟野男人厮混,合起夥來欺負若兒,這口氣兒子咽不下。”
話落,連寂銘眉頭一挑,“蕭妧屋子裏有男人?”
連寂夜點點頭,“不錯,隻是奇怪我帶人搜了好幾圈,也沒瞧見人影,此人武功不俗,這賤人半點不知羞恥,我要是娶了她還不知道怎麽丢臉呢。”
連寂銘蹙眉,瞟了眼蕭若,楚楚動人眉眼之間卻難掩算計,模樣上了,卻遠不如蕭妧精緻。
若是蕭妧,就怕淑妃也未必能治得住。
連寂夜振振有詞,壓根就沒人認爲自己錯了,大家都是被蒙在鼓裏罷了。
連寂銘沉默半響,忽然看了眼蕭若,眼睛亂瞟一閃而過的心虛,連寂銘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這一定是蕭若給連寂夜洗腦了,真不知道連寂夜怎麽想的,錯把魚目當珍珠,蕭若哪點比得上蕭妧?
淑妃先是錯愕和疑惑,接着看了眼連寂銘,連寂銘沖着淑妃搖了搖頭,朝着蕭若看了眼。
淑妃是又氣又怒,“别跟本宮胡說八道,人還能消失了不成,今日的事本宮聽說了,老三!你簡直太讓本宮失望了。”
連寂夜愣了下,沒想到淑妃忽然不相信自己。
“母妃,兒子說的都是真的,絕無半句虛言。”
“三弟,此事還有誰知道?蕭妧怎麽會堂而皇之的跟一個男子厮混,難道半點不避諱?”
連寂銘質疑。
連寂夜一想起那個畫面,差點跳起來。
“皇兄,非但不忌諱反而還很張揚,那人身懷絕技,隔着帷帳瞧得不清楚,但我肯定是個男的!”
“那你爲何去找蕭妧?”連寂銘問。
連寂夜語噎,看了眼蕭若神色躲閃,氣勢一下子就弱了。
蕭若一直拽着連寂夜的衣袖,連寂銘瞧得清清楚楚,勾起一抹嘲諷。
淑妃也是人精似的人,什麽場面沒見過?
當下臉色一沉,冷冷一哼,“即日起,老三就不需要在進宮了,回去給本宮好好反省,大婚一事,不許見半個喜字,本宮絕不會承認蕭若的,老三,本宮養育你多年,本宮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出去曆練曆練不見得是件壞事。”
淑妃擺擺手,瞧着這二人就有些煩,連寂夜還想再說什麽,卻被連寂銘一個眼神噎了回去,隻好帶着蕭若退下了。
蕭若一臉委屈,愣是不敢哭出來,怎麽也想不到好端端的喜事,怎麽就變成這樣。
“殿下,都是若兒的錯。”蕭若委屈道。
連寂夜卻很心疼蕭若,“若兒,你放心,等日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盛世婚禮,必不辜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