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妧不悅的輕聲嘟嚷,越發的摸不着頭腦。
“你說什麽?”趙遵眯着眼,眼神很危險。
蕭妧很沒出息地搖搖頭,趙遵有些哭笑不得。
“上次你說給我找會武功的婢女,什麽時候給我?”
蕭妧一隻手撐着下巴,腦子裏還有些暈乎乎的,半眯着眸,有些慵懶。
“過幾天就給你送去,着急嗎?”
蕭妧忽然笑了笑,說的理直氣壯,“帶着方便些,萬一哪一天我出門遇到危險了呢。”
蕭妧很明顯在轉移話題,有些逃避,趙遵很不爽,原來在蕭妧心裏,壓根就沒意識到他兩這層關系,而且蕭妧還有些排斥。
“我問你,三皇子馬上要成婚了,你怎麽沒有半點動靜?上次問右相,右相怎麽說?”
趙遵略帶試探道。
蕭妧一頭霧水,根本聽不明白趙遵的話,“什麽時候的事?”
趙遵質疑的看着她,蕭妧臉色紅彤彤的,瑰麗奪目,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帶滿了疑惑。
“不記得了?”
“嗯,我好像有一陣子的事不記得了,我記得你好像罵過我,又像是夢裏,你有沒有罵過我,說些很難聽的話?”
蕭妧自顧自的嘟嚷,一時也搞不清狀況。
“怎麽會忘了?”
蕭妧捂着腦袋搖頭,“想那些這裏痛。”
趙遵大掌輕輕的揉了上去,似乎還有一塊不小的傷疤,難不成是上次撞了馬車,把腦袋給撞壞了?
“趙七!去把忝老帶過來一趟。”
“是!”
蕭妧湊過腦袋,“忝老是誰?”
“一會醫術很高明的大夫,讓他幫你瞧瞧。”
趙遵有些擔心,還是找個大夫來瞧瞧,他還納悶呢,怎麽蕭妧說不計較就不計較了,原來是忘了。
趙遵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虛,又試探性的問了幾句,甚至有些慶幸,恰好忘記了那一段。
“我沒毛病不看大夫,我要回家了,這是哪?”
蕭妧掙紮着就要站起來,一隻手撐在趙遵胸前,屋子裏的裝飾是她不認得,好像沒來過。
“乖,看完就走。”趙遵像是極有耐心,語氣柔了三分。
蕭妧一臉嫌棄,“趙老闆嘴巴好甜,别惹我,我可不是你院子裏養的那些莺莺燕燕,惹惱了我,一把火燒了這裏!”
趙遵不僅不惱,反而笑了起來,蕭妧蹙眉,“笑什麽?”
還未等回答,門前人影晃過,趙遵将蕭妧放下地,一隻手緊扶着蕭妧的胳膊。
“進來吧。”
蕭妧掙紮着,“我不!”
“看完就讓你走。”
蕭妧疑惑的看了眼趙遵,還沒等答應,一個白胡子老者走了進來,一見趙遵就要俯身行禮,卻被趙七攔住了。
忝老回神,“趙二爺。”
“幫我瞧瞧這位姑娘的腦袋。”
趙遵按住了蕭妧,忝老微微詫異,竟是幫一個女子看病,還真是頭一回,很快幫蕭妧把脈,又瞧了瞧傷口。
“這位姑娘并無大礙,就是磕着了,受了些皮外傷。”
蕭妧點頭笑道,“我就說沒事,非要麻煩人家。”
趙遵松了口氣,擺擺手,“退下吧。”
趙七極有眼色的幫趙遵關上了門。
趙遵揉了揉蕭妧的腦袋,“索性傷口不深,有頭發擋着,根本看不出來。”
“是啊,差點沒破相。”蕭妧慶幸。
聊着聊着,蕭妧就被帶偏了,忘記了時間和地點。
“小九?”
蕭妧迷糊,趙遵一松手身子就晃悠,聞聲擡眸。
“幹嘛叫我?”
趙遵一隻手攬住了蕭妧纖細的腰肢,鼻尖是一抹馨香,淡淡的缭繞在他心頭,又酥又麻,想抓又撓不到,一種強烈的欲望想将蕭妧據爲己有,收藏起來。
“我們做朋友如何?”趙遵忽然道,蕭妧正要搖頭,趙遵又道,“我有花不完的錢,開了這麽多間店鋪,算你一份,我這個人初來乍到,在京都又沒有什麽朋友,沒人撐腰,萬一……。”
“成!”蕭妧很爽快的一口就答應了,趙遵多有錢蕭妧是知道的,蕭妧提錢兩眼就泛光。
蕭妧拍了拍趙遵的肩,小下巴一擡,有些得意,“日後有人敢鬧事,我就去找我父親,把他們統統關起來,别擔心。”
“小九最仗義,日後還要多多來酒樓看管才是。”趙遵循循善誘,頗有一股讨好的意味。
蕭妧點點頭,“不過,日後大皇子要是想打相府任何一個人的主意,你一定要告訴我。”
蕭妧想了想,末了又添上一句,連寂銘太壞了,時時刻刻都得提防着,誰叫趙遵和連寂銘走得近呢。
趙遵勾唇,“巧了,還真有一件事,三皇子成婚前,大皇子就會向右相娶你坐大皇子妃,宮裏的淑妃娘娘正在勸皇上呢,隻不過太後似乎不贊成,有意将你許給宸王世子。”
蕭妧越聽眉頭緊皺,氣呼呼的一拍桌子,“豈有此理,一個兩個拿我當什麽,想嫁誰就嫁誰?”
“哎,氣也沒用,誰叫你爹是右相呢,這兩人若有一方退讓,你就得嫁另一個,這可是内幕消息,大皇子正在想辦法呢。”
趙遵說的煞有其事,“你要想好對策,萬一右相受不住壓力……”
蕭妧緊咬着唇,“什麽對策?”
見她不開竅,趙遵抿了抿唇,有些失笑,故作苦惱的歎息。
“要是你有個未婚夫,誰也不會再打你的主意了,反正年紀還小,可以先應付着,哎,關鍵是不好找啊……”
蕭妧眼眸一亮,“你說的對,我怎麽就沒想到呢,謝謝你啊,趙老闆。”
趙遵繼續一本正經勸道,“我随口一說,你可千萬别當真啊,得找一個不怕太後又不怕大皇子的人才行,有膽量,否則被逼無奈,你還是要嫁。”
蕭妧點點頭,“說的對,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你出賣了,我先走了。”
趙遵舍不得松手,隻好點了點頭,“隔壁就是天字号房,你既然這麽照顧我,我也給你準備了吃食,帶回去讓老夫人嘗嘗鮮。”
蕭妧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太好了,正合我心意,多謝趙老闆,回頭見。”
趙遵笑了笑,忽然有一種哄騙孩子的感覺,不自覺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