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快去抓蕭姑娘!”
管事帶着人去追,蕭妧對這極熟,幾下就竄沒了身影,而她帶來的侍衛,一路護着她前行。
“小姐,您的手……”
蕭妧瞧了眼手腕,一咬牙,沖着其中一人招招手,那人上前,蕭妧低聲囑咐幾句,侍衛點點頭,毫不猶豫的在手臂上割一刀,鮮血頓時湧出,撒了一地。
“你去那邊!回頭直接出府就成,不用管這裏。”
蕭妧告訴了侍衛幾條捷徑,将管事引開。
“小姐放心吧。”
說完,那侍衛就走了,一路上鮮血滴在地上,引走了柳清妩,認準了血,一路追随。
柳清妩勾唇,“讓我抓到,會讓你生不如死!”
蕭妧深吸口氣,直接去闖慶樂的院子,院子裏全是侍衛,足有七八個守着,屋子裏房門緊閉,裏面時不時傳來摔打的聲音,以及陣陣嘶吼。
蕭妧臉色慘白,掏出那枚令牌,“太後有令,讓郡主即刻進宮,不得有誤!”
幾個侍衛面面相觑,一是摸不清真假。
蕭妧一步步上前,眸光乍然是一抹厲色,小臉冷到了極緻!
“你們幾個,去幫忙,讓郡主即刻去見太後,若是耽誤了,幾天命也不夠賠的。”
蕭妧對着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一步步上前。
“給本宮攔住她!”
忽然傳來一聲厲呵,瑾淑長公主緩緩走來,一襲豔紅色長裙繡着繁花朵朵,十分的明豔高貴,盡顯優雅氣質。
隻不過,那眉宇間的一抹不耐和厭惡,生生破壞了這份美感。
蕭妧一扭頭沖着裏面大喊,“裏面的人聽着,太後有令,召見郡主,若不及時回頭,必然是死罪,搞不好就是株連全族!”
“胡說八道,蕭妧,你給本宮閉嘴,本宮念你是右相的女兒,不跟你一般見識,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吃些苦頭才肯罷休,母後何時召見的慶樂?本宮怎麽會不知?”
瑾淑長公主惱羞成怒瞪着蕭妧,小小年紀,竟敢來公主府撒潑,倒有幾分膽量。
蕭妧嗤笑,“公主何時關心過郡主?昨日我和郡主相邀大昭寺,
初雪剛化,大昭寺山腳下的冰河水中魚,最是鮮美,已經說好了要貢給太後嘗嘗鮮,公主不信,盡管去問問。”
蕭妧又看了眼追來的管事,“郡主走的急,沒帶上魚,我特意帶來了,就是要和郡主一同入宮。”
蕭妧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瑾淑長公主緊抿着唇,看了眼管事,管事點點頭,蕭妧确實帶了一筐魚,
也沒說要給太後的啊。
“母親,蕭姑娘撒謊,若是太後召見,又怎麽會送一塊金牌?金牌何等矜貴,太後若真要吃,不如直接讓侍衛去撈,不是正好?”
柳清妩鄙夷地看着蕭妧,毫不猶豫的戳穿蕭妧的謊話。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質疑太後的決定?太後什麽身份,
什麽都不缺,郡主一片孝心,豈容你肆意踐踏,你算個什麽東西!”
蕭妧可不慣着柳清妩,即便是當着瑾淑長公主的面,也敢直接罵出來。
柳清妩臉色一陣青白,氣憤的緊咬着牙,“你!”
蕭妧懶得搭理她,又看向了瑾淑長公主,笑的狂妄。
“公主,這金牌确實不是我的,而是郡主今兒一早交給我的,以防不測,公主執意攔着,這麽多人在場,我們都瞧得清楚,裏面什麽情況不必我多說了,郡主早晚有見到太後的時候,公主就不怕太後惱怒嗎?”
蕭妧話落,瑾淑長公主眸光一冷,閃過一抹晦暗。
“公主不必白費心機了,若要殺了我滅口,我敢保證,公主的下場不會好到哪去,我爹不會放過公主的,我身邊的暗衛早就将事情禀報給我爹,公主,您随意!”
蕭妧這輩子最得意驕傲的事,就是有一個靠譜的父親,得意洋洋
的忍不住炫耀,一點也不懼怕公主威儀。
有的時候,就是要看氣勢,若是被人看出來心虛,瑾淑長公主未必肯放過蕭妧。
反而是蕭妧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不管不顧,尤其是宮裏那頭還等着呢,一時,瑾淑長公主又氣又急,猶豫了。
怒瞪着蕭妧,難怪連寂夜要死要活的退婚,就這樣的娶回家,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禍害。
蕭妧懶得跟她廢話,二話不說拔出侍衛的佩刀,手提着大刀,怒沖沖地去砸門。
“砰!砰!”蕭妧使出了翅脈的勁兒,去砸門,着急的不行。
“母親,八成是有詐,這事連郡主都不知情,昨夜郡主才走啊,
蕭妧怎麽可能知道?”
柳清妩定了定心神,慶陽公主昨夜才被算計,今兒早上被威脅,
蕭妧怎麽可能知道?
而且還這麽巧?
“母親,郡主身邊的丫鬟不見了,肯定是丫鬟去告密。”柳清妩輕聲提醒道。
瑾淑長公主也理過心思來,眸光緊眯着,“該死的,壞了本宮好事,哼!”
蕭妧先不去顧及瑾淑長公主在說什麽,隻一心想去救慶樂,一腳踹在門上,砰地一聲開了。
慶樂軟軟的癱倒在地,衣裳半解,赤紅了眼,一見蕭妧立馬紅了眼睛,流着淚。
“小九……。”慶樂顫抖着聲音,害怕極了,蕭妧松了口氣,“放心吧,交給我了。”
蕭妧一把怒火蹭蹭湧上心頭,目光一淩,看向了一旁衣裳不整的文家二爺,文子浩。
文子浩哆嗦着身子,看向一臉殺氣的蕭妧,不知爲何蕭妧年紀小小,竟然會有如此深的殺氣,讓人心底心底發涼。
“畜生!憑你也配慶樂?”蕭妧低聲怒喝。
文子浩腿一軟,緊扶着門框,看着蕭妧手裏明晃晃的大刀,咽了咽喉嚨。
“我告訴你,别亂來啊,公主,救我!”
文子浩哆嗦着身子,爬了出去,趕緊求救。
蕭妧幫慶樂穿好了衣服,一把扛着慶樂,慶樂咬着牙硬撐着,慢慢走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