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妧一臉戒備,翹起紅唇不悅道,“你怎麽來了?”
趙遵摸了摸鼻子,一點也沒有自覺,自從發現了慶樂是女子,趙遵就釋懷了,嘴角勾起一彎弧度,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蕭姑娘在怕什麽?我又不會把你如何?”
蕭妧哼了哼,擡眸看了眼裏間,紅袖睡得太死了,沒有半點反應,趙遵每靠近一步,蕭妧就往後退一步。
“别過來,要不然我喊人了,這裏可不是不能亂來的地方。”
趙遵揚唇淺笑,眼眸裏流轉着如琉璃般璀璨笑意。
“傳聞蕭姑娘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趙某今兒下午,好歹還救了姑娘一次呢,姑娘若是喊,招了人來,壞了名聲可怎麽辦?我倒是不介意,娶回一個美嬌娘。”
趙遵歪在榻上,慵懶的眯着眸,潋去了渾身冷意,語氣柔了三分,懶懶地看着蕭妧,那顔色百看不厭,嬌中透着青澀的媚态,膚若凝脂,雪顔白皙。
這世上再難尋這麽好的顔色了,趙遵心想。
蕭妧聞言,小胸脯一上一下,怒瞪了眼趙遵,這人還真是半點不自覺。
“那倒不必了,公子來找我有什麽事?盡管直說吧。”
蕭妧找了個凳子坐下,趙遵如果真那麽做了,連寂銘未必肯放過他。
趙遵瞧了眼蕭妧的小心思,笑了笑,慢慢坐直了身子,獨自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有些涼了。
“咕噜咕噜!”
一陣聲音響起,蕭妧蓦然紅起了臉來。
趙遵身後的包裹裏裝着一件衣裳,扔給了蕭妧,“把這個換上,我們出去。”
蕭妧一臉疑惑。
“我在外頭等你,時間久了,就該有人發現了。”
趙遵說完,轉身就走了。
蕭妧看了眼手中的衣服,這厮大有不罷休的意思,換上了衣服,趙遵一回眸,淺淺一笑,雙手攬住蕭妧的腰間,踮起腳尖,一躍而上。
“喂,你要幹嘛?”
蕭妧吓了一跳,一把抓住了趙遵的胳膊。
趙遵将她的身子裹的緊緊的,飛躍而上,一眨眼,消失在了黑夜中,坐上了馬背,極快的騎着馬奔走。
蕭妧擡眸,看了眼月光下微弱的薄光灑在男子身上,十分的潇灑不羁,一雙深邃的眼眸不自覺的被吸引,像是琉璃,時而溫柔時而冷漠。
奇怪的是,蕭妧并不抗拒。
趙遵沒有低頭,緊繃着唇,眼眸裏的笑意越發的深了,鼻尖滿滿的馨香,特别滿足。
很快,馬漸漸停下,不遠處一個火堆,一陣香氣飄來。
蕭妧鼻子使勁嗅了嗅,順着香味找去,“這是冰河裏的魚?”
“鼻子倒挺靈!”趙遵笑,翻身下馬,将蕭妧抱了下來。
蕭妧早就餓壞了,從來就一直惦記着,可惜了,被連寂銘耽誤了。
趙遵娴熟的坐在一旁,手裏翻滾着樹枝,已經有幾條烤的差不多了,冰河裏的魚十分鮮美,尤其是初春時分。
蕭妧迫不及待的湊過去,“怎麽樣了?
趙遵細心的挑着魚刺,慢慢遞到蕭妧嘴邊,白嫩嫩的魚肉泛着香氣,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蕭妧頓住了,疑惑的看向趙遵,“趙公子究竟何意?若是想讓我惦記着白日裏事,讨要恩情,盡管直說,回頭我自會告訴父親,若是有旁的心思,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趙遵哭笑不得,都出來了,現在才反應過來,會不會晚了些。
趙遵闆起臉,一口咬上了鮮嫩的魚肉,餍足的咂咂嘴。
“蕭姑娘,若是有什麽不軌之心,方才在屋子裏,若我走出去,被人瞧見了,效果不更好?何必來這荒郊野外?”
趙遵話落,蕭妧語噎,狠狠斜了眼趙遵,湊過了腦袋,一口咬在了魚肉上,頓時唇齒留香,十分鮮嫩,還冒着熱氣。
“果然鮮美,算你識貨!”蕭妧全身心的投入到眼前的魚上,連續咬了好幾口,奇怪的是,她明明對趙遵沒有好感,偏偏沒有戒心。
蕭妧就着他的手吃,嫌不過瘾似的,一把奪過,趙遵淺淺一笑,風華盡潋。
趙遵瞧了眼地上還有些幹淨的野味,穿在樹枝上,架上火上烤,回頭瞅了眼蕭妧。
“仔細些,别卡着。”
趙遵心情愉悅,真是個傻姑娘,脾氣好,估摸着這一頓吃完,兩人之間的恩怨,就該冰釋前嫌了。
大約又過了一會,烤雞泛着陣陣香氣,流光乍亮,撒上香料,香氣愈發的迷人。
蕭妧眼睛都看直了,嘴裏卻道,“哎,你說呗,你找我父親到底幫什麽忙,我父親很厲害的。”
悲催的右相,就這麽被女兒給出賣了,爲了一隻雞。
趙遵抿着笑,一心想讨好蕭妧,也不會計較一時長短。
“與右相何幹?今兒若非你,我還未必能在這裏住一夜,吃到野味,一個人多沒意思。”
趙遵差不多要把蕭妧的禀性摸清了,給了台階,蕭妧就是單純善良的,還有點愛面子。
“那倒是。”蕭妧可不傻,白送上門的機會,既然不要,那就算了,右相的人情也不是随便給的。
蕭妧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燒雞,趙遵從腰間拔出匕首,割下一小塊。
“來替我嘗嘗味道如何?”趙遵大方道。
蕭妧迫不及待的抓過,淺嘗一口,入口即化,滿嘴的香味,又香又嫩,頓時眼前一亮。
不等蕭妧開口,又遞過去第二塊,蕭妧順着就接過去了,止不住地點頭。
“不錯,想不到你手藝還不賴。”
趙遵聞言,嘴角彎起一抹弧度,笑的像一隻得逞的狐狸,越發的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