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慶樂公主,瑾淑長公主之女,平日裏和小九關系極好。”
老夫人親呢地拉着慶樂上前介紹道。
“郡主。”秦國公夫人點點頭,“早就聽聞郡主溫婉動人,氣質高貴,在京都貴女中也是佼佼者,今日一見,果真不假。”
“是啊,郡主年紀輕輕和小九往那一站,跟一對花似的,再精緻不過了。”
袁氏也跟着附和笑道。
慶樂腼腆一笑,“國公夫人過獎了,慶樂愧不敢當。”
慶樂不驕不躁,落落大方,渾身透着一股子爽快,讓秦國公夫人和袁氏都滿意的點點頭。
“時間不早了,咱們上山吧。”
老夫人看得出心情不錯,一路跟秦國公夫人說說笑笑的往前走,倒是袁氏,眸光微閃,時不時的看眼蕭妧和慶樂,兩邊遊離。
到了寺廟,就有小和尚出來迎接,大昭寺香火十分鼎盛,來往的香客不在少數,鼻尖充斥着十分濃郁的檀香氣息,使人心情不自覺的安甯祥和。
三跪九叩,一路來到最大的殿,一尊巨大的金身佛像笑容祥和,蕭妧閉着眼,十分虔誠的跪拜。
“保佑小九早日找到良人,菩薩保佑,信女……”
蕭妧睜眸,耳邊是老夫人不停念叨的聲音,心裏微暖。
“保佑祖母身子康健,父親一帆風順,保佑保佑。”蕭妧心裏默默念叨,沖着佛前磕頭。
大約半個時辰後,主持要開始講座了。
老夫人看了眼蕭妧和慶樂,“你們先出去吧,别走遠了。”
蕭妧對着老夫人甜甜一笑,老夫人向來開明,樂意慣着蕭妧。
“多謝祖母,我們去去就回。”
老夫人笑着點頭,看着蕭妧離去,歎息一聲,“若什麽時候将小九的婚事解決了,我這個老婆子就算心安了。”
秦國公夫人附和一笑,“小九乖巧可愛,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不會差的。”
倒是一旁的袁氏,聞言蹙眉。
老夫人點頭,“走吧,莫讓主持久等了。”
趙府
“爺,淑妃身子不适,三皇子要去大昭寺祈福求經,還要住一段時日,估摸着是要打親情牌,逼着皇上心軟。”趙七道。
男子欣長的身姿微微一彎,坐在了椅子上,眯着眸沉思,手裏的賬冊已經翻開一半,密密麻麻的記錄着一些數字。
“祈福,再過一個月差不多就該大婚了,應該來得及,淑妃爲了這麽一個草包,真是操碎了心。”
趙七點頭,表示贊同。
“好好的一顆珍珠不要,偏偏就看上了魚目……。”
這麽多天,趙遵幾乎逼着自己忘記了那段邂逅,每日裏忙到半夜三更,要麽就是酩酊大醉,差不多快忘記這号人物。
今兒一提及,趙遵腦子裏立馬浮現出一抹嬌顔,就連手裏的賬冊也是花的,瞧不清楚。
啪!趙遵索性放下賬冊,站了起來,幹脆不看了,擾的心煩意亂。
“爺,聽聞大昭寺的主持,算卦極準,爺要不要試試。”
趙七摸了摸鼻子,試探道,這些日子,趙遵壓根就不正常。
趙遵斜睨了眼趙七,沒好氣道,“你覺得我很閑?無知!”
趙七聳聳肩。
一炷香後
趙遵帶着幾個侍衛,跟在大皇子身後,朝着大昭寺趕去。
“初雪剛化,山中野味不少,吃膩了清淡的,來點山珍也不錯,順帶活動活動身子,趙兄可不要收斂,盡管放開了本事,本殿要瞧瞧趙兄的本事。”
連寂銘笑了笑,一身銀色大氅,毛皮在陽光下格外的漂亮。
趙遵勾唇,“殿下别見笑就是,趙某定當全力以赴。”
“好!本殿拭目以待,趙兄身手必然不凡,在本殿面前無須隐藏。”
連寂銘略帶深意的道,目光暗含研究。
“豈敢,強将手下無弱兵,跟這些侍衛比,趙某那些隻算得上皮毛,難登大雅之堂,殿下過獎了。”
趙遵謙虛道。
連寂銘聞言笑了笑,“趙兄盡力即可,不必勉強。”
“是!”
這次連寂銘帶了不少侍衛來,備足了弓箭,一幅躍躍欲試的好勝模樣。
“今兒獵的最多者,本殿重重有賞,若是抓到年幼的兔子或者白狐,要活的,本殿有賞!”
連寂銘沖着身後大喊一聲。
“是!”
趙遵聽着隐隐蹙眉,不等多想,連寂銘夾緊了馬背,一下子就沖了出去。
“駕!駕!”
很快,一支隊伍像是離弦的箭,沖了出去,一個接一個,氣勢宏大。
“一個祈福,一個狩獵,有意思。”
趙遵眯着眸緩緩一笑,隻是那笑容未達眼底,泛起一絲涼意。
“屬下明白了。”趙七心領會神,“爺,大皇子果真如您所說,将鐵礦據爲己有,抓了不少死士去開采,根本不打算上報朝廷!”
趙遵笑了笑,“若是發生什麽事,一定要提前壓住了,不能上報到京都。”
“是。”
趙遵瞧着那些身影越來越遠,神色淡淡,不慌不忙的往前走,一點不着急。
連寂銘在山下略等了一會,才看見趙遵姗姗來遲,勾唇一笑。
“趙兄,可要加把勁啊,這頭籌就歸你了。”
順着連寂銘的方向看去,一隻肥碩的兔子,一躍而過,灰白色卧在雪地裏,十分顯眼。
趙遵拉弓,手搭上一支羽箭,嗖的一聲,快的來不及眨眼。
“中了!”
侍衛喊道,跑過去拿起那隻兔子,一箭穿喉。
連寂銘神色微閃,忽然大笑,拍了拍手掌。
“好!不錯,趙兄手法如神,果真叫本殿大開眼界。”
“讓殿下見笑了。”趙遵緊抿着唇,淡淡的道。
“駕!”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嬌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