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受邀而來,一身黑色玉錦華衣大步邁了進來,雙手靠背,一張絕色容顔,眉宇間隐藏一抹傲氣,舉手投足間隐約帶着貴氣。
“趙二爺?”
“呦!趙二爺!快,裏面請裏面請。”
隻不過人一見男子,趕緊站了起來,語氣裏說不出的客套和讨好,有幾個,手腕上戴了四五個翡翠戒指,紅的綠的,看的人眼花缭亂,衣服上都鑲嵌着金絲,一副十足的富貴态。
趙遵笑了笑,湊在人堆裏,倒是像極了貴家公子,渾身上下找不出半點富态,極貴。
“陳老闆,王老闆,還有李老闆,别來無恙啊。”
趙遵坐在一旁,目光順着一圈,沒有那個人影,好幾日了,趙遵每日都來,怎麽一次也沒瞧見?
趙遵心裏犯嘀咕,
趙七順着視線看去,除了些吃飯的,沒有什麽特别的,雖說尋味閣的飯菜好吃,也不至于天天來吧。
趙七納悶。
“趙二爺,咱們可算是将您盼來了,京都天子腳下,那麽當官的都瞧不起咱們做買賣的。”
“可不是,一個勁的打壓剝削,每個月足上貢的就不低于這個數,咱們都是小本買賣,哪裏耗得起。”
那人說着,伸出手掌比劃了一下,盡是憤怒和不甘。
“哎,别提了,上個月晉國公的孫少爺上店裏去,直接拿走了五千兩銀子的古玩,晉國公得寵,宮裏還有位娘娘撐着,誰敢惹得起?”
“再這樣下去,咱們遲早都得卷鋪蓋走人,沒掙不說,反倒賠了一大筆。”
幾個人說着,唉聲歎氣,一臉無奈。
“幸好,趙二爺來了,日後咱們願意替二爺效犬馬之勞,還望二爺莫嫌棄。”
“趙二爺能來京都,日後的皇商指日可待,望二爺多多提拔。”
幾人說着,站起身來彎腰敬了趙遵一杯酒。
趙遵抿了抿唇,“大家先坐,趙某也是第一次來京都,不慎熟悉,豈敢托大,各位也都是有身家的人,在商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從商有赢有輸,何必那麽計較。”
趙遵話落,幾個人臉上覺得有了光,畢竟比趙遵早來幾年,摸打滾打學的經驗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這樣一想,幾人不由得有些飄飄然了。
“哎,明日就是瑾淑長公主壽宴了,你們準備了什麽禮物?”
王老闆一臉得意,捂着拳頭輕聲道,“我托章大人送了一尊玉觀音,和田玉的。”
“王老闆大手筆,我準備的是一副王羲之的真迹,也是托溫大人帶進去的。”
“陳老闆這個也不錯啊,我聽聞新任驸馬爺極喜歡舞刀弄槍,所以特意尋來一柄寶劍。”
幾人不由的齊齊看向了李老闆,目光微閃,誰不知道驸馬爺是公主的心尖子。
“李老闆,這禮物好啊,定能博得公主歡喜,隻可惜了,咱們都沒有請柬。”
趙七嘴角抽了抽,他家爺太淡定了,眼看着趙遵有些坐不住了,正要起身。
“這位柳驸馬,還真是有本事不僅将公主哄的團團轉,連帶着繼出女兒也捧的跟個寶似的,将親生的慶樂郡主扔在一旁。”
“呵呵,你們還不知道呢吧,這慶樂郡主和右相家的九小姐極要好,兩人臭味相投,前幾日蕭九小姐懲罰下人,毫不手軟,像極了右相!”
趙遵乍一聽,愣了下,身子又坐回去了。
“相府九小姐和謹淑公主的嫡女很要好?”趙遵問。
“何止是要好啊,這兩人向來形影不離,并稱京都雙姝。”
王老闆話落,陳老闆又接着道。
“這次蕭九小姐去參加公主壽宴,說白了就是去相看人家去了,也不想想,退了三殿下的親事,縱然右相權勢滔天,誰敢得罪大殿下?”
趙遵聽着入了神,眼眸染上一抹厲色,手裏的酒盞砰地一聲放在桌子上,站起身。
“趙某還有事,先行一步,這頓飯趙某請了,各位老闆請自便。”
趙遵話落,大步朝外頭走去。
幾人愣了下,然後臉色微微一變,沖着趙遵的身影指指點點。
“哼!早晚有他吃虧的時候!”
趙遵走在路上,腦子裏隻有兩句話,明天蕭妧也會去,而且是去相親。
趙遵斜睨了眼趙七,“去準備賀禮,暖玉觀音和王羲之的字畫,外加一匹汗血寶馬和青銅寶劍。”
趙七嘴角一抽,“爺,這會不會太多了?”
趙遵瞪了眼趙七,“别廢話,讓你去就去,另外,去弄張請貼來!”
趙七合計過味了,他家主子就是奔着蕭九小姐才去的生辰宴。
“可是爺,那張請帖已經被屬下拒絕了。”
趙遵眯着眸,瞧了眼趙七,那神色冷飕飕的,驚的趙七背脊發涼。
趙遵望着天際出神,對面一輛馬車前來,正好是連寂銘。
趙遵眸色閃閃,勾了勾唇。
倏日
老夫人點了名隻帶蕭妧和二房的蕭姝去,原本是有蕭瑩的份,但那次大皇子來,蕭瑩的反應有些過了,所以老夫人臨時又給蕭瑩抹掉了。
蕭瑩得知後,攥緊了拳頭,低着頭深深看了眼蕭妧。
一襲鵝黃色嬌俏動人,面上畫着精緻的妝容,頭上戴着首飾不多,卻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品,點綴在蕭妧身上,不自覺地讓人眼前一亮。
蕭瑩眼裏泛起了淚花,虧她早就開始準備了,她也想去,眼巴巴的望着老夫人。
老夫人隻當作不知,直接帶着二人出門了。
蕭妧的風頭,蕭姝自然是不敢搶的,不過也另有一番别韻味,一身淺紫色不張揚,格外的溫婉大方,隻比蕭瑩小三個月,排老二。
蕭妧瞧着,微微閃眼,規規矩矩地坐在馬車裏,隻等着到府,一路上老夫人沒少囑咐她,蕭妧聽的小臉漲紅,又羞又無奈。
蕭妧點頭保證了,老夫人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