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就好。”
楚绯櫻泰然淡定地掃了掃衣袖,看着在場一臉沉重的男人們,師父和白瀾滄是白城的人,白城獨立于七大國之外,想必他們兩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卷入七國之間的戰争的,否則會将白城卷入戰亂,那個時候白城就不能獨立于七國之外了。這樣的話白城樸實的百姓們豈不遭殃?這也并不是楚绯櫻想看到的。
“哥哥,既然楚梓稀的目的我們已經知曉了,你趕緊寫信告訴爹爹,讓他做好準備,否則會遭受牽連,楚梓稀竟然選擇了狄越,想來這事算是闆上釘釘了,隻是不知,他們是怎樣打算的,直接朝琉璃發動戰争麽?”
楚绯櫻摸了摸下巴,無視掉白瀾滄和君冥沙,自顧自地跟楚绯樾讨論着家國大事。
楚绯樾點點頭,表示附和,實際上剛剛楚绯櫻說的這些,洛奕笙很早之前就已經猜到并且也讓他去那麽做了,隻是沒有想到楚梓稀淨妄想吞掉皇位而已,也不對,嚴格來說,應該是楚梓稀在洛奕笙眼裏根本沒有半分地位存在,壓根兒就威脅不到洛奕笙,所以從一開始洛奕笙的計劃裏就沒有出現過楚梓稀這個人。
“我會給父親寫信的,這件事先放着,狄越的三皇子上次被秦靡打傷已經送回了狄越,至于嘉赦那邊,我們會想辦法探聽一下消息,绯兒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二十多天後的比武大賽,你可不能輸啊!”
楚绯樾眼睛轉了轉,轉移了注意力。帝都那邊早就已經接到了他的消息,現在左相府已經是一具空殼了,但是未免人口一下子減散,引起皇帝的懷疑,并沒有一口氣讓府中的人都離開,隻是先送走了楚绯戈和她娘親,至于父親。楚绯樾垂下了眼簾,一朝退變,宮中風雲驟起,左相這樣的老臣,怎麽可能逃得脫命運的枷鎖?隻但願洛奕笙的隐衛能護父親周全罷。
這些事楚绯樾沒有告訴楚绯櫻,在他的心裏,不管楚绯櫻現在變得有多強大有多堅定,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女孩子而已,是他的妹妹,他不願她爲這些國家大事煩憂,雖然她現在已經走上了這條道路。
“秦靡?哦對,哥哥你要是不提我都快把這個人給忘了,說來他對我的恩情還不少呢!”
楚绯櫻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下颚,擡頭望了望房梁,似乎是在回憶什麽,這麽一想好像還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秦靡那家夥了,在來白城的途中遭遇刺殺,還是多虧秦靡出手,還有青火決,還有平常的很多很多小事,好像來了白星學院以後他就一直在,現在突然這麽個人沒了,楚绯櫻還真的有點兒不适應,當然了,楚绯櫻理所當然的将這歸爲了朋友間的不舍,畢竟,秦靡長得很帥不是嗎,是她來了古代以後見過的美男第一人,沒有之一,連翩翩公子白瀾滄都比不上,當然,對秦靡的這種不舍,是建立在……他沒有騷擾過自己的基礎上!
“咳,他好像家裏有什麽事情,離開帝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楚绯樾暗暗皺眉,心内有些後悔,自己這張笨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好地提什麽洛奕笙,還好連雲霄反應夠快,說秦靡離開了,楚绯櫻跟秦靡這個人關系本來也沒有那麽親近,所以也沒在意,回家了就回家了吧,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但那一聲淡淡的哦,卻夾雜着楚绯櫻自己都沒有發現地輕微失落。
“話說回來,哥哥,你對我有那麽不自信麽?”
楚绯櫻沒有忘記剛剛楚绯樾說的那番話,除了秦靡之外,更重要的是那場比武大賽。她自己是不太擔心的,但是被自己的親哥哥這麽質疑,還是很傷人的啊有木有!
“不是,隻是擔心你而已……”
楚绯樾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怎麽說呢,要是說完全相信楚绯櫻會赢,楚绯樾确實沒有這個自信,因爲他并不了解楚绯櫻這一個月以來的訓練成果都怎麽樣了,爲了避免别人懷疑,這一個月楚绯樾很少出入繁花谷,而溪瑩芗也是偷偷摸摸地練好藥材然後交給白瀾滄帶去繁花谷,所以對于楚绯櫻的實力,楚绯樾是一無所知的。就正常人來說的話,一個月是練不會什麽東西的,就算能,那也隻能掌握一門功夫的皮毛,尤其是楚绯櫻在這之前的十七年裏面壓根兒就沒有接觸過武功,娘親消失之前本來也無意讓绯兒走上這條路,誰知道現在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不必擔心,她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們先回去吧,今天的動靜鬧得這麽大,外面肯定很熱鬧,乖徒兒回去好好休息一天,明天的課程你正常去上,晚飯後到這裏來,我跟你白夫子再指導你一番,二十天後,爲師保證,你能傲視群雄。”
沉默了許久地君冥沙再次蹦出這樣一句話,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什麽意見,尤其是楚绯櫻,很乖巧地點頭答應了,然後帶着楚绯樾一行人離開了房間,隻剩下白瀾滄和君冥沙兩個人。
“冥沙,你搞什麽,這麽大的賭注,你确定楚姑娘一定能赢?還不惜暴露出了鳳尾琴,你可知道,鳳尾琴是你們君家的傳家寶,你們的暗殺手段基本都跟鳳尾琴的幻象有關,如今這樣拱手抖了出來,鳳尾琴事小,暴露了你的身份怎麽辦?再者,楚姑娘的實力,你要她當擂主,面對那麽多人的挑戰,她的體力能撐得住?你自己一意孤行也就罷了,爲何還要帶上她?”
沉默了許久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瀾滄一開口就是對着君冥沙好一通數落,要不是因爲剛剛那麽多人在,白瀾滄真的憋不住想要怒吼了,對于君冥沙這樣的行爲,白瀾滄覺得異常不負責!
“這才是你生氣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