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左相府嫡女,也就是當今璃王妃,你一個多月前作證指出的殺人兇手是我的親哥哥,左相府嫡長子楚绯樾,那麽,你不如好好跟我坦白一下事情真相?”
聽到楚绯櫻的話那女子一愣,面上閃過一絲掙紮。
“事實真相我一個多月以前已經陳述過了,楚少爺不僅非禮我還殺害我的丈夫!實在可恨!”
那女子聲淚俱下,若當事人不是她的哥哥說不定楚绯櫻就要信了,但抱着偏袒的心思在,一個得下人的心的少爺,如何會幹出這些事情?
“哦?是嗎。”
楚绯櫻聲音冰冷,沒有絲毫情緒,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眼神示意花喬,花喬接收到楚绯櫻的意思,走到那名奄奄一息地殺手頭領身邊,直接掰開他的嘴丢進去一顆藥丸。
“這是藥王溪琮所練毒藥,也許你不知道溪琮是誰,上可救人下可殺人,不過你馬上就會記住他了。”
花喬蹲在那男子身邊,面無表情。那名男子似乎是很不屑,啐了一口口水。
“呸,我管他溪琮溪不從,拿人錢财替人消災,老子今天落到你這麽個娘們兒手裏算老子倒黴!要殺要剮,随便!老子吭一聲算老子輸!”
花喬冷哼一聲,沒再說話,楚绯櫻看着那男子的反應,其實她也沒什麽把握,本來是想讓花喬動用暴力手段讓他吃點苦頭的,誰知道意料之外的花喬竟然丢出了一顆藥丸。溪琮是誰她不知道,剛來古代不久沒出去遊曆過,自然也沒聽過這号人物,不過藥王嘛,應該會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沒有質疑花喬的行動,楚绯櫻隻靜靜地等着。
不多時,那男子便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一言不發地躺在地上,楚绯櫻靜靜地看着,内心卻還是很怕怕的,天哪,古代人的毒藥是怎麽煉制出來的,這麽一會兒便要死不活的?
“救……救命……”
殺手頭領身子蜷縮在一起,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花喬輕蔑地低頭掃了一眼,那種冷冽看得楚绯櫻都有些發怵,原來這才是花喬真正的樣子麽?虧自己還以爲花喬是一隻小白鼠!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剛剛不是還很嘴硬麽?吭一聲算你輸?”
花喬顯然不打算這麽輕易地就放過眼前這人,就是不給解藥。
“姑奶……奶,孫子……孫子我錯了……救……救……”
殺頭頭領的話沒有說完,斷斷續續,但後續似乎是沒辦法再張嘴說話了,在地上不停地抖啊抖的,看上去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楚绯櫻不通醫理,也不知道這算是什麽個情況,以眼神詢問花喬,花喬輕輕搖頭回了一個眼神,妥妥地說,放心吧,死不了。楚绯櫻了然地點頭,走到那名女子的身邊,輕聲說。
“接下來的話,你可要好好聽清楚了。”
楚绯櫻點頭,讓花喬開始問話。花喬簡單粗暴地一腳踩在那殺手頭領的脖子上,用力一碾,那殺手頭領噗地一口吐出了更多的白沫,抓着花喬的手不停地掙紮。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老實回答,我就讓你解脫。”
花喬的聲音冷的像是從冰窖裏冰,那男子狂點頭,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似乎是因爲痛苦的折磨已經沒辦法再張嘴說話了。
“沒關系,不能說話無所謂,接下來我問你什麽,你隻需要點頭承認或是搖頭否認就好了。”
楚绯櫻如是說,直接讓他點頭或搖頭,但始終沒有讓花喬給她解藥,楚绯櫻明白,隻有在這樣的折磨下人才有可能說實話,除非是那種意志力特别頑強的,不過這強盜模樣的人一看就不像是會爲了錢而犧牲自己的人,這些時間以來,尤其是洛奕笙當着他的面直接剝奪了一個人的性命之後,楚绯櫻的内心強大了不少,在這個生殺大權全部主宰在别人手上的時代,楚绯櫻沒有時間玻璃心,隻能逼迫自己接受這一切。
殺手頭領沒有反抗或是談條件的資本,隻能不停地點頭。
“很好。”
楚绯櫻點頭,表現還不錯,沒有讓她多花時間。
“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收了錢要替人殺掉你面前的這個女子?”
楚绯櫻側開身子,将她身後的那名女子讓了出來,用手指了指她,再問殺手頭領。殺手頭領看了她一眼。點頭。楚绯櫻又側過頭看了看那女子的反應,似乎有些意外,眼裏帶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下一刻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樣子,撲過去掰開花喬踩在那殺手頭領脖子上的腳。花喬剛想動作,卻被楚绯櫻擡手制止了。
“是誰!是誰要殺我!是誰買兇要我的性命!”
那女子情緒很激動,果然自私的人在涉及到自己安危的時候就會變的情緒失控。
“他現在說不出來話,你問他也沒用,或者說,你已經知道幕後指使者,但不想承認?”
楚绯櫻一句話便點出中心,那女子明顯的一愣,驚恐地跌坐在地上,沒有出聲。楚绯櫻看了一眼,沒有理會,繼續問話。
“雇傭你殺掉這女子的人,是不是左相府的二夫人方梁琴?”
殺手頭領搖頭否認,什麽,竟然不是她?
“是她身邊的嬷嬷?”
點頭。呵,有意思。楚绯櫻勾唇一笑,老狐狸,還留了一手?楚绯櫻轉頭看向身邊跌坐在地上的女子,結果她的反應卻出乎楚绯櫻的意料,本來以爲再聽到殺手不是方氏雇來的時候她會松一口氣,結果她卻很絕望嗎?
楚绯櫻有些疑惑,想問的問題也問完了,花喬直接上手一刀砍了那殺手頭領的腦袋,畫面之血腥讓人不寒而粟,到最後他終究還是沒得到解藥。楚绯櫻強壓下心頭恐懼,鎮靜道。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想必你是很清楚的,老實配合也許你還有一線生機,但若還不說實話,諾,剛剛那人吃的毒藥,你想不想也來一顆?”
楚绯櫻話音一落,花喬立馬掏出剛剛的小瓷瓶,就要把毒藥塞進那女子嘴裏,那女子滿臉驚恐,顯然害怕急了,剛剛目睹了那殺手頭領的慘狀,痛不堪言,她又怎麽會去嘗試?
“不要!不要!我說!”
那女子很快就妥協了,早知道這麽方便,稍微威脅一下也就沒事了的,當初如果她的父親左相大人态度再強硬點,手段再狠辣點,也許他的哥哥楚绯樾就不會被人陷害跑到鄉下去過田間農民的生活了。
“王妃!相爺來了!”
正當楚绯櫻要那女子說出事情全部的經過時,楚蘊一行人卻到了。
“绯兒!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楚蘊很緊張地抓着楚绯櫻看過去看過來,楚绯櫻嘴角一抽,也是,她讓狗狗帶話說自己有危險,楚蘊擔心也是難免的,不過要是不這樣說他們又怎麽可能這麽快趕過來,又怎麽能把方氏和李嬷嬷也一起“請”過來呢?左相府嫡女都有危險了,還不出來做做戲擔擔心?
狗狗和貓貓跟在衆人身後一起進了屋子,一眼便看到了被殺手“砍”了一刀倒在地上裝死的花隐,起初非常擔心,結果在看到花隐那貨掩藏不住的偷樂後頓時嘴角一抽……大哥,裝死的感覺很爽麽?
“绯兒,你可吓死我們了,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方氏很快地站出來做出一副慈母狀,不過知道她真面目的楚家父女二人确是視若無睹,方氏的眼神在小莊子裏掃了一圈,當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和她雇來的殺手時就知道,這下不妙了。
“爹爹,我沒事,我已經找到當初誣陷哥哥的人了,差點被人滅口,還好你們來得及時!”
楚绯櫻做出一副無辜天然無害的乖巧狀,話說的巧妙,并沒說是誰差點被人滅口,這樣一來就自然而然地讓楚蘊以爲有人要殺他的寶貝女兒,頓時暴怒非常。貓貓在一旁默默撇了撇嘴,她家小姐也是一個天生就會演戲的主兒!又轉頭看了看房裏的情況,屍橫遍地,頓時感覺背脊發涼,使勁兒用手搓了搓,還好剛剛沒跟着進來,太吓人了,現在人多,都聚在一起,還沒那麽害怕,沒想到花喬竟然這麽暴力!以後離她遠點!
“混賬!”
楚蘊怒不可遏,看着房間裏還活着的唯一一個人,當下就想一腳踹過去,還好楚绯櫻及時拉住了,不然楚蘊那憤怒的一腳估計得把那女子的半條命都給踹沒了,待會兒半死不活說不出話了怎麽辦?豈不是便宜了方氏這隻臭狐狸?
“爹爹先别生氣,你仔細看看那人是誰。”
楚蘊一直在擔心楚绯櫻的漩渦中拔不出來,直到看到楚绯櫻完好無損,聽到楚绯櫻的話楚蘊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認真的打量着面前這個之前已經被花喬踹過一腳蓬頭垢面的女子,突然,楚蘊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
“這是?”
楚蘊眼裏的驚訝已經憤怒充分表達了他是認出了這個人的,很好,楚绯櫻對着楚蘊微微點頭。
“沒錯,這就是當日陷害哥哥作僞證的關鍵人物,她已經向绯兒承認了,她指證哥哥的都不是事實,是受人指使的!”
說到這裏,事情基本已經明了了,楚蘊表情有些複雜,似乎是不太相信楚绯櫻竟然真的在這麽短短的幾天時間内便做到了,方氏和李嬷嬷面色鐵青,異常地緊張,尤其是李嬷嬷的眼神透露出來的濃濃的警告藏都藏不住。
“李嬷嬷,你這般兇神惡煞是作甚?莫非,想吓唬人證麽?”
被楚绯櫻突然點到名字,李嬷嬷吓了一跳,趕緊撇清嫌疑。
“老奴不敢,老奴隻是想好好看看這個黑心肝兒誣陷咱們大少爺的賤人,到底長了一顆什麽樣的歹毒心!”
楚绯櫻冷笑,呵,戲還挺足的嘛?轉身回眸看了那女子一眼,結果發現那女子比起之前臉色更加煞白了,似乎失望中隐隐透出一絲絕望。咦?這反應倒是奇怪了。
“還不快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若說出實情興許還能饒你一命!”
楚绯櫻擔心夜長夢多,直接對那女子說道。聽到也許還能獲得一線生機,那女子的眼眸亮了亮,比起之前毫無血色的絕望,透出了一些生機,看到這滿屋子的人在,她深知她今天是跑不掉的了,隻能希翼地看着楚绯櫻。
“真的……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楚绯櫻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怕死,一個人一旦被抓住了弱點就不怕她不說實話。微微點頭算是許諾了那女子,那女子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沒再猶豫什麽,張口就要說話,卻突然被李嬷嬷打斷了。
“你這個陷害大少爺的賤婦,最好管好你那張嘴别亂說話!否則即便大小姐給了你許諾,你也休想或者離開這裏!”
呵呵?赤裸裸的威脅?楚绯櫻眉毛一挑,看着那女子似乎又有了些猶豫,她可不吃這一套!爲了防止那女子後悔,楚绯櫻上前,當着衆人的面直接給了李嬷嬷一個大嘴巴子。
“主子面前豈由你放肆的份兒?本王妃給的許諾不算數?那是要你說的才算數了?”
楚绯櫻威嚴十足,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但楚绯櫻絲毫沒有給方氏面子,一個巴掌打的響亮。李嬷嬷怔住了,方氏也怔住了,看着楚绯櫻的眼神裏帶着不敢置信。
“二夫人,你手下的奴才以下犯上,我身爲左相府嫡女,又是當今王妃,替你出手教訓一下,不介意吧?”
若說以前的楚绯櫻對方氏還有些做做樣子的尊敬,那現在就蕩然無存了,她是王妃她怕誰?皇帝老子她都可以不跪!區區一個方氏?算個什麽東西?方氏看着楚绯櫻氣得牙癢癢,可她又不能把她怎麽樣,看着跟了自己多年的李嬷嬷再次因爲楚绯櫻挨打,真的是心疼至極,卻依舊沒辦法替她報仇,隻得強忍着對楚绯櫻說。
“當然不介意了,下人就是下人,做錯了事情冒犯主子受罰是自然的,但是绯兒啊……”
楚绯櫻不知道接下來方氏還會在說什麽,但她可沒閑功夫聽她廢話,直接打斷了。
“既然二夫人不介意那就行了,多說無益,還是讓人證快些說出事實真相吧!”
方氏一愣,蒼白着臉,被楚绯櫻突然打斷了話茬子異常不爽,看向楚蘊,顯然楚蘊是無條件支持楚绯櫻的行動的,鳥都沒鳥她。方氏不知道楚蘊爲何會對她如此冷淡了,但事到如今她說什麽都是沒用的,她無法當着衆人的面扭轉事實,颠倒黑白,更何況楚蘊也在現場,她也就隻能硬着頭皮點頭答應了,用眼神惡狠狠地瞪着,隻希望那女子識時務。
楚绯櫻看了一眼那女子,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示意自己答應她的事情一定會辦到,一定饒她性命,那女子這才下定決心,無視方氏和李嬷嬷威脅的眼神,那女子終于開口了,楚绯櫻和楚蘊都有些緊張地聽着,生怕錯漏了什麽重要的消息。
“草民李華月,是李榮芳,也就是現在站在二夫人身邊的那位李嬷嬷的養女,她伺候二夫人很長時間了,卻無婚嫁,後繼無人,便将身爲孤兒的我撿了回去撫養,草民很感激母親的收養之恩,母親平時裏對草民也是非常地疼愛,草民跟丈夫本來生活得非常幸福,雖然不怎麽富裕,但生活也很充實,知道那天,二夫人找到草民,給了草民一大筆錢。說她會用計将左相府的嫡長子楚绯樾公子騙出來,讓我殺掉自己的丈夫,并嫁禍給楚大公子,還編造了楚大公子非禮草民的事實,草民如此窮酸怎可能得大公子青睐?請相爺繞過草民吧,草民都是财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這種事的!”
李華月聲淚俱下地交代了所有的事實,方氏臉色煞白,楚蘊怒發沖冠,直接一腳朝着方氏踹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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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寶寶每天都要上課還要萬更真的很累的,休息時間很少,希望支持我的小可愛們舉起你們的雙手!讓我看到你們好不好!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