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往馬車旁邊偏了偏,落在了鳳墨離身上,眼底露出些許的畏懼,氣勢也比之前的弱上了些許,道,“拜見世子。”
見狀鳳臨臉色微沉,但也不想與他一般計較,微微颔首,沉聲道,“林統領可是要檢查本王的馬車?”
“王爺說笑了!”林統領忙道不敢,“宮宴快要開始,卑職也就不耽誤王爺的時辰了,王爺世子快請進!”
說着後退兩步,讓出足以容納定遠王府的馬車通行的道路。
“嗯。”
鳳臨與鳳墨離對視一眼,再也沒有耽擱,徑直護着馬車往宮門裏面而去。
這次的宴會還是安排在邀月樓,因爲是除夕這一重大的日子,所以邀月樓的布置較之中秋那次更爲隆重。
雲靖遠尚未回京,安歌這次是跟着莊扶蘇一起前來,一邊往邀月樓走着一邊欣賞着周圍的風景,不得不說這邀月樓在皇宮裏也算得上是得天獨厚的一處地方了,原本風景就很好的邀月樓被特意布置過後,就更加讓人流連忘返了。
宮人們早就将邀月樓各處的布置上喜慶的紅色,角檐上還挂上了一隻精巧無比的宮燈,宮燈上面畫着的赫然是一家團圓的除夕宴會場景,甚至符合今日的氣氛。而外部連接邀月樓的白玉橋上立着琉璃盞,瑩瑩的燈光與粼粼的湖水交相輝映。
白玉橋一共有三架,中間的一座是專門爲皇帝以及皇子宮妃而設置,左邊的一架則是留給朝中官員以及家眷用的,最右側邊一座橋是專門留給宮人走的,時不時有訓練有素的宮人或是端着托盤,或是捧着花瓶從上面走過。
邀月樓附近的守衛工作仍舊是由謝觀良負責,他正帶着手下禦林軍警惕的巡視着各處,生怕邀月樓裏混進居心不軌的歹人。
“奴才拜見定遠王、定遠王妃!”
守在外面的宮人看到鳳臨與莊扶蘇并肩而來,忙上前行禮,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讨好。
大乾誰人不知鳳臨的地位?那可是大乾如今唯一一位異姓王爺!
“嗯。”鳳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那宮人忙笑了笑,他也不敢奢求入得了這尊大爺的法眼,隻是能在這般的大人物面前露露臉也是極好的!
視線落在鳳臨身後,看清了那張與鳳臨相似的年輕面孔,瞳孔猛地一縮,頓時失了方寸,“這……”
他這種表現落在安歌等人的眼中,分明就是将鳳墨離當成了異類!
鳳臨頓時面色不善,而莊扶蘇臉上的笑意也淡了去。
安歌眸光微沉,偏頭看着鳳墨離,見他一臉淡漠,好像完全沒有受影響的樣子,她忽然覺得很心疼,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
鳳墨離感覺自己垂在身側的手忽然被一隻柔弱無骨的手握住,明明她的指尖微涼,可他卻覺得自己的心頓時被她安慰,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暖意,待看向那宮人,冷冷的說道,“怎麽?不認識本世子?”
那宮人年紀不小,在宮中也算得上老人了,哪裏還能不認識鳳墨離,雖然沒有真的見識過鳳墨離的手段,可這些年聽多了關于他的各種傳聞,又被他這毫無溫度的眼神盯着,隻覺一股寒意順着脊梁骨爬上腦門。
“奴、奴才不敢!”他忙慌亂的垂下頭,顫顫巍巍的喊道,“拜見定、定遠世子!”
鳳墨離移開視線,道,“我們進去吧。”
鳳墨離開口了,鳳臨等人也不願與一個小小的宮人計較,擡腳便進了大殿。
隻是他們剛進入大殿裏,殿内原本熱鬧的氣氛頓時降至冰點,大殿裏的衆人紛紛将目光投向了門口。
“是定遠王跟王妃!”
“天哪,他們後面的是定遠世子跟雲安歌嗎?他怎麽來了?”
“可是定遠世子的相貌原來這般出色嗎?看上去竟然比三皇子還要英俊!”
走在前面的是鳳臨與莊扶蘇,他們的容貌本就出色,即便已經到了中年,可歲月卻沒有在他們的身上留下痕迹,格外惹人豔羨。
而稍落後他們兩步的安歌與鳳墨離更是奪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