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珩,你主動上門,出言無狀,尋釁滋事,到底誰欺人太甚?嗯?”
鳳墨離的右手臂輕輕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修長有力的手指自然的下垂,可任誰看都能感覺到這樣一雙如玉的手掌下,似乎蘊含能翻天覆地的力量!
此時他輕飄飄抛下一句“嗯”,沒有司馬珩的歇斯底裏,但是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他語氣裏的怒氣與冷意。
司馬珩身形一頓,原本還算英俊的臉因爲憤怒扭曲得不成形,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威脅我?”
“你有何值得我威脅?”鳳墨離輕笑,諷刺十足。
司馬珩惱羞成怒,頓時起身沖到了鳳墨離面前,“你該死!”
此時的他也顧不上自己的傷,更顧不上自己正在鳳墨離的底盤上,周圍都是鳳墨離的人了,他隻知道,自己現在恨不得弄死鳳墨離!
“殿下!”
“世子!”
夾雜着怒火的拳風朝着鳳墨離的臉砸來,站在身邊的人都驚呆了。
司馬珩帶過來的不過是三名随從,看着自家主子在别人底盤上還對着主人動手,既擔心鳳墨離發怒,又擔心殿下有損,隻是司馬珩動作太過突然,又出于暴怒中,他們自然不敢上前阻攔。
而鳳墨離的人雖然擔心,但是沒有得到鳳墨離的指示,隻能守在原地待命。
就在司馬珩的拳頭快要親密接觸到鳳墨離的臉頰的時候,鳳墨離忽然擡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明明看上去沒有施太大力氣,卻不可撼動。
“你……你放開我!”
司馬珩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覺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鐵鉗夾住,痛得幾乎讓他懷疑自己的手斷了!
聽着他命令式的口吻,鳳墨離不着痕迹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量,氣定神閑的說道,“你自己送上門的。”
“我是奉旨而來,若是出了差錯,父皇絕對不會饒過你!今日多少百姓看見我進了這扇大門,若是我有何損失,就算是定遠王府也保不住你!你,快放開我!”
司馬珩疼得忘記了自稱本宮,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把手給解放出來,太疼了!
安歌看着一臉無所謂的鳳墨離、疼得冒汗的司馬珩無奈搖了搖頭。
啧啧,怎麽就這麽不長記性呢!
司馬珩帶來的随從見主子吃虧,雖然心裏很怵鳳墨離,可若是司馬珩出事他們也活不了,也顧不上害怕忙上前求情。
“世子,殿下身上還有傷,求您高擡貴手!”
“世子,殿下無意冒犯,隻是一時情急才做出這等舉動,求您高擡貴手!”
随從們不敢伸手拉開司馬珩或者鳳墨離其中一位,隻好齊齊跪在鳳墨離的腳邊,不住的磕頭求饒。
“你們倒是忠心!”
鳳墨離掃過面前的主仆四人,說着便狠狠摔開司馬珩的手。
因爲他的動作,司馬珩腳下不穩,往後踉跄了兩步,險些要倒下去。
“殿下當心!”
其中一名随從反應倒是極快,在一瞬間便已經撲倒了他的身下,成爲了人肉背墊。
“殿下,您沒事吧?”
司馬珩隻是沒站穩跌在地上,但是并無大礙,被其餘兩名随從扶起來之後,捧着剛才被捏的手腕,一臉陰沉的盯着鳳墨離,“鳳墨離,你别得意!回京之後,本宮定會将你的罪行禀告父皇!”
“你不過一個閑散世子,根本沒有任何實權,卻避開衆人耳目偷偷出現在江城,甚至喧賓奪主搶了雲靖遠主帥的位置!到底是你居心叵測還是定遠王府包藏禍心!本宮倒要看看,将這些公之于衆,你還有定遠王府如何洗白!”
“到時候,本宮倒要看看,定遠王府如何護你!”
也不等鳳墨離說話,司馬珩一甩袖子怒氣沖沖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