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的令牌。”寄奴說道,看了眼鳳墨離的眼色,補充道,“不過是建元十八年由内務府制造分發下去的。”
“建元十八年?”安歌挑眉,将目光落在鳳墨離的身上,“也就是說,這批死士的背後之人乃是前任皇帝留下的人?”
“嗯。”
“安親王?”安歌問的毫不避諱,先帝對司馬昭文很是器重,甚至曾經一度傳出先帝屬意司馬昭文來繼承皇位,可最後卻是司馬昭業坐上了那把龍椅,這中間許是出了很大的變故,不過她現在對司馬昭文卻越來越懷疑。
鳳墨離将那令牌接過,目光一寸一寸的掃過這令牌上的每一條花紋文理,随後對上安歌的視線,道,“也許。”
雖然鳳墨離回的話模棱兩可,可是安歌的心裏卻越發确定了,如果一直對他們暗下毒手的是前任皇帝留下的大内高手的話,那司馬昭文是背後主謀的嫌疑就越大了!
安歌沉默了下來,一直在追查的幕後黑手忽然有了線索,而且還是一位實力強橫的對手,心情忽然有些複雜。
鳳墨離也沒有說話,隻是将那令牌拿在手裏把玩,那上面的龍紋雕刻的栩栩如生,他微微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殺意。
“啪啦——”
也不知道從哪裏吹來一陣妖風,安歌好不容易生起來的火苗被吹得搖曳不已,就連之前搭的篝火架子也晃晃悠悠沒支撐住倒塌下來。
山洞裏的光線又暗了幾分。
寄奴隻覺有些陰森森的,警惕的環視着周圍的環境,“主子,接下來我們如何進展?”
“如果這次追殺我們的目的是想要阻攔我們前去江城,隻怕越靠近江城,遇到的阻力就會越大。”高陵臉上沒有嬉笑之色,清秀的面容看上去成熟穩重了幾分。
聞言安歌頗爲贊同的點頭,高陵說的不錯,自他們從京都出發開始,便一直有人抓着他們的行蹤不放,三番五次的暗殺,尤其是過了明州之後,背後之人似乎是被逼急了,今日這次追殺更是下了血本,導緻他們一行人都多多少少受了傷。
江城她是一定要去了,可眼下他們離江城也就三兩日的路程了,在這期間,他們将會遇到更加嚴峻的情況。
“出了這片林子,兩個時辰的腳程便可以抵達青州地界,不如直接去見青州知州?”寄奴眼前一亮,如果能借助青州官兵的勢力,許是能讓那群黑衣人有所忌憚。
“不可。”鳳墨離卻一口回絕了。
安歌一下子便懂了他的意思,扯了扯嘴角解釋道,“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暴露身份。”
鳳墨離的身份特殊,加之她本身是女子身份,又是雲靖遠的嫡親孫女,若是被發現在這種敏感時候出現在去往江城的路上,無非是給天啓帝一個借口發難将軍府,甚至有可能牽連王府。
“哦,哦,屬下考慮有誤,有誤。”寄奴讪讪一笑,傻呵呵的摸了摸腦袋。
……真是丢人!高陵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氣氛倒是比先前放松了些。
“我看這裏還算安全,不如先在這山洞休息一夜?”安歌淺笑着提議道,她雖然心裏很着急,但是還是要保存體力。
鳳墨離一錘定音,說道,“天一亮便出去趕往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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