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暗罵一聲,可心裏卻有些好奇,身後到底是什麽人?
這麽想着她回身望過去,身後赫然出現一名蒙面黑衣人,氣勢洶洶的朝她逼近而來。
“你是何人?”安歌沉下臉冷喝道,一邊往反方向慢慢退去。
那黑衣人掂了掂手中的長劍,目光狠戾,“要你命的人!”
“我與你無怨無仇,爲何要殺我?”安歌一邊與他們對峙,一邊暗中尋找退路。
“爲何殺你?”那黑衣人如同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嘲諷的重複了一遍安歌的問題,眼底閃過一絲興味,說道:“怪就隻能怪你擋了别人的道!”
“你早就埋伏在這裏了?”
聞言安歌心下大驚,雖然他隻說了這麽一句,可安歌卻看破了這句話背後的涵義,他竟是認識她的!
今日她是易容過的,雖簡單了些但她敢保證除非是特别熟悉她的人,不然不會這麽輕易認出她!
除非是這黑衣人一開始的目标就是她,早就守在将軍府周圍,不然今日怎麽會這麽巧在這裏碰見?
“嗯?倒是小瞧你了!”那黑衣人似乎沒想到安歌這麽快就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有些驚訝。
黑衣人又逼近了些許,與安歌之間的距離不足五米,見安歌警惕的提防着自己,不由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有意思,已經死了的人又活了,而且這麽看來沒那麽蠢笨不堪了!呵呵,奇聞啊奇聞!”黑衣人盯着安歌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卻充滿了玩味。
安歌特别讨厭他的眼神,仿佛自己的性命就捏在他的手裏,而他就像在逗弄一個瀕死的困獸。她心裏特别清楚,這種眼神是源自懸殊的實力差距,所以她沒有什麽時候比這一刻更渴望強大的實力!
“當初就是你在背後暗下殺手?”安歌眼底的殺意盡現,放在身側的雙手頓時捏緊了拳頭,這黑衣人人便是殺死雲安歌的兇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黑衣人不屑的反問,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麽,冷笑道:“也罷,今日你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我就發發善心就讓你當個明白鬼,沒想到你命竟然這麽硬,早知道我就親自下手了!”
“你是什麽意思?”
安歌緊緊盯着他,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蛛絲馬迹。
黑衣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哼,你知道的已經夠多的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乖乖受死吧!”
“呵,不過連面都不敢露的鼠輩,還敢大放厥詞!”安歌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那爲首之人似冷笑了一聲,“你也不過是将死之人,還敢逞口舌之利?”
說話間已揮劍欺身而上,直取她的咽喉而來。
安歌面色凝重,她一直緊盯黑衣人,察覺他的動作立刻手腕微動,一把精巧的匕首落入手中,一擡手擋住了他緻命的一擊。
匕首與長劍相碰撞那一刹激起星星火花,與此同時安歌與那黑衣人四目相對,一冷清,一陰骘,眼底均是殺意四溢。
“哼!”黑衣人手上一個使力,兩人便分開。
安歌被巨大的沖擊力逼退兩步,握着匕首的手不自覺顫了顫,暗歎,她還是太弱了!
還未等她緩過來,那黑衣人又飛身而上,招招狠辣,直逼安歌性命。
安歌頗爲吃力的四處躲避,稍有不慎身上已挂彩不少,大大小小的傷口傳來陣陣揪心的疼痛。
眼見着黑衣人又揮劍刺過來,安歌眼眸一深,屈身往下一蹲躲過他的招式,順勢一個掃堂腿橫掃到他的腳踝,手裏握住的匕首也随之劃向他的小腹。
那黑衣人大驚,忙擡劍抵擋,就在這時安歌卻猛然起身另一隻手扯住他的面巾,一張普通至極的面孔暴露在空氣之中。
安歌雖看見了他的臉,可因爲躲避不及立刻又受了傷。
“嘶——”
安歌的右臂頓時被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頓時猩紅的血珠冒了出來。
黑衣人瞥了眼落在地上的蒙面巾,眼裏充滿嗜血的因子,眯了眯眼睛沉聲道:“哼,當真是不能小看你一分!”
說着一劍毫不猶豫的揮來,安歌速度不及他,頓時被刺中了肩頭,那黑衣人竟狠辣的轉了轉劍柄,劍刃入肉又深了幾分。
“唔——”中劍的安歌不由吃痛的踉跄了兩步,無力的靠倒在牆上,隻覺那劍幾乎刺中了她的肩胛骨,一種難以言說的鑽心的疼痛沿着四肢百骸擴散而去,鮮血一瞬間洇紅了衣服。
那黑衣人勾了勾唇角,陰恻恻的說道:“滋味如何?所以說,讓你乖乖受死,爲什麽不聽話?現在就讓我一劍了結你性命,免得你受更多苦!”
說着舉劍就要刺向安歌的心髒,安歌眼神一縮,千鈞一發之際,“看招!”她冷喝一聲,随手向黑衣人扔出一把不明粉末。
那黑衣人一時不察,一些粉末飄落入眼睛裏。
趁着他清理的時候,安歌捂住流血的右臂,不管不顧地往巷口奔去。
“該死,竟敢偷襲!”那黑衣人被安歌這一招氣得臉色鐵青,沒想到這女子這麽奸詐。看着安歌的漸遠的背影,黑衣人咬牙切齒的追了上去。
還有三米就能出去了!
安歌咬着嘴唇拼命向前面跑,察覺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裏突突一跳。
就在她以爲自己真的要在這挂掉的時候,一輛馬車緩緩的出現在巷口。
安歌頓時眼前一亮,大叫:“救命!”說着奮力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