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有人要出言諷刺安歌的時候,她不鹹不淡的又抛出一句話,“不過,今日是好日子,倒不如來點新鮮的玩法。”
“什麽新鮮的玩法?”一直沒有出聲的柔妃率先開口問道,
其餘人也紛紛好奇的看向安歌,他們實在好奇一個草包能有什麽登得上台面的提議。
“投壺。”
話音剛落,就有不少人嗤笑,投壺算什麽新鮮玩法?果然對草包不能期望太高。
姜楹上前虛情假意道,“雲妹妹,想不出什麽特别的你也不必如此勉強,陛下寬宏大量,想必也不會怪罪于你。”
安歌卻不看她自顧說道,“陛下,娘娘,臣女的提議是蒙眼,投壺。”
一旁原本還淺笑的姜楹立刻繃着一張臉,尴尬的笑笑退回位置,可看着雲安歌的眼底似要噴火,靠,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能不能一口氣都說完?故意的吧?
“蒙眼投壺?”
“這怎麽可能?眼睛蒙住了怎麽投?”
“這玩法倒是新鮮!”
對與安歌的提議不少人表示驚奇,連雲靖遠都有點摸不着腦袋,蒙眼投壺倒不是不可能,像他這般内力深厚的自然能聞聲辨位,但是也不能保證命中率,安歌這丫頭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雲小姐,蒙眼投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大可不必勉強自己。”柔妃好心提醒道。
“多謝柔妃娘娘提點。”安歌倒是沒想到柔妃會對自己如此友好,可姜楹把矛頭對準她的時候她就沒有選擇了,縱然她自己無所謂,可将軍府丢不起這個人!她也不想讓雲靖遠面上無光!
其實琴棋書畫她并不是真的一個都不擅長,但她任性,她不想表演這些。
“雖然蒙眼投壺臣女也是第一次,可臣女還是想試試。”
天啓帝感興趣的問道,“雲丫頭,你的意思是這次将是你第一次蒙眼投壺?”
一聲“雲丫頭”叫的親昵熟稔,安歌有些不自在的蜷了蜷手指,這皇帝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回陛下,是的。”
“倒是膽大!”天啓帝似乎心情不錯,看向雲靖遠調侃道,“雲愛卿,這丫頭倒是随了你的性子啊!”
“臣這孫女被臣寵壞了,還請陛下恕罪。”雲靖遠請罪。
“哎,朕瞧着雲丫頭這樣的性子很好!”天啓帝擺擺手,似乎很滿意安歌的行爲。
“雲小姐到底是将門之後,就連這愛好都與平常的小姐不一樣呢。蒙眼投壺可真是頭回見,不如就讓雲小姐給咱們開開眼界?”姜貴妃笑道,可笑意卻不及眼底。
天啓帝一拍膝蓋,笑道,“哈哈哈,朕還真期待雲丫頭的表現!”
皇帝身側的太監自然懂得察言觀色,早就吩咐人把投壺的東西搬上了大殿。
“陛下,雲小姐一個人投壺倒是不夠熱鬧,不如來場投壺比賽?”
姜貴妃望了一圈大殿之上的人,她可不認爲雲安歌真的有什麽本事,私心裏總是認爲雲安歌能說出蒙眼投壺也不過是逼急了口不擇言罷了!
“比賽?”天啓帝有些猶豫,若是比賽輸了雲安歌臉上挂不住,可怎麽辦?瞥見站着的安歌,心思一轉便将問題抛給了她,“雲丫頭,你以爲如何?”
安歌無所謂的道,“可以。不過,既然比賽,不如來點賭注?”
“……”原本還擔心的雲靖遠頓時嘴角抽搐。
天啓帝一愣,頓時大笑,“哈哈哈,你這丫頭!好,那就來點賭注!朕先來彩頭。”說着沖着身邊的太監點點頭。
随身太監會意,不一會取來一托盤,隻見上面放着一隻玉镯,那是通體鮮紅的鳳血玉,那絲絲鮮紅如有靈性,遠遠的安歌都能感受到它的與衆不同。安歌素來喜歡玉石,自然一眼便能看出那隻玉镯價值連城且極爲罕見。
“陛下,這是……”
張皇後驚訝的望着天啓帝,他怎麽能拿這玉镯當彩頭?!
天啓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張皇後識趣的閉了嘴,可神情卻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姜貴妃與賢妃也是一臉詫異,這玉镯不是……
天啓帝一出手,其餘人也跟着下了點賭注,就連雲靖遠也湊趣的押了一百兩。
安歌才不管那玉镯有什麽古怪,看着越來越多的賭注隻覺得兩眼放光,好多錢啊!
“誰想參加比賽?”
安歌環顧了一圈大殿,這些皇子少爺的自然不會與她一個弱女子争,剩下要與她比試的隻有可能是這些官家小姐了。
不一會就站出來三個人,死對頭姜楹自然在其中,其餘兩個安歌并不認識,不過看打扮倒是英氣飒爽,身形高挑一點的甚至還沖着安歌友好的笑了笑。
“這兩位一位是沈家小姐沈蘭溪,那高一點便是楊家小姐楊清月,都是出身将門。”莊撫甯走到安歌身側,輕聲提醒,“安歌妹妹,我相信你。”
安歌點點頭,對莊撫甯多了一分好感。
“雲丫頭,可以開始了吧?”天啓帝笑眯眯的問道。
安歌笑了笑,“當然可以。”
安歌四人站成一排,在距離她們五米的地方放着一排壺,每人身側都有一名宮人捧着十支處理過的箭與一塊黑布長條。
“以投進壺的箭羽數量多的爲勝,若是投入數量相同,先投完十支箭的勝,如何?”安歌摸了摸宮人遞過來的箭羽,微垂的眸子看不清神色。
“贊成。”姜楹三任均點頭同意。
待宮人幫四人綁上黑布條遮住眼睛,便是一聲令下,“開始!”
大殿内的衆人均興緻勃勃的看着正中間的四人,隻見姜楹剛開始便急忙扔出一箭,奈何力道太小又蒙着眼睛,那箭如同空中墜落的蝴蝶,在半道便失力落到了地上,看的人紛紛可惜搖頭。
姜楹的動作毫無停歇,一口氣将手中的十支箭都扔了出去,竟然瞎貓碰見死耗子,奇迹般投中一支。
倒是沈蘭溪,人如其名,光是站立在那裏如同空谷幽蘭般優雅,賞心悅目。她比姜楹謹慎許多,前三支都失去了方向落空了,命中率也很高,投了八支已命中兩支。
楊清月的情況與沈蘭溪差不多,全部投完壺裏面已插着兩支箭,成績倒也不差。
隻有雲安歌的壺仍舊光秃秃的沒有箭,而她卻一直毫無動作的站在那裏,手指不停摩挲着箭羽,不知在想什麽。
“她怎麽還不投啊?沈蘭溪她們都要投完了!”
“嗤,估計是怕丢人吧!說大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誰說不是呢,這還是她自讨苦吃!”
正在很多人小聲議論的時候,安歌開始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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