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
一時間,俞北瑤、丘涵青、譚落雪、林若然四女,簡直大喜,紛紛撲向周離懷裏。
周離嘴角邊也露出了遮掩不住的笑意,對着這四個他最熟悉、最疼愛女孩子的俏臉上,各自狠狠親了一口,聲音倍響。
四女俏臉兒登時止不住的紅潤起來,沒想到~,周離在這種公衆場合,竟然....
片刻,俞北瑤率先反應過來,小手習慣性的在周離腰間的軟~肉上掐了一小把:“周離,你~~~,你幹嘛去了?爲什麽出去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和小青、落雪、若然,到底有多擔心你啊!”
丘涵青、譚落雪、林若然三女,也是又驚喜又生氣,看着周離的眼睛。
周離一笑,用力将俞北瑤的纖腰攬在懷中,笑道:“瑤瑤,小青,落雪,若然,這事兒,我先等下再跟你們解釋,先處理點小麻煩。”
說着,周離慢斯條理的看向了不遠處、剛才王大少掉落的牙石那邊。
這時,風筝般的王大少已經被武淩風穩穩的接住,扶在了他身邊。
可~~~,周離這一巴掌,又豈是王大少這種弱雞公子哥可以力敵?
即便武淩風穩穩接住了他,沒有讓他直接摔死,但他這張可憐的小臉兒,此時已經像是誇張的大饅頭一般腫脹起來,血紅血紅。
不出意外,他的顴骨都被周離這一巴掌打裂了
疼得他簡直像是殺豬一般嚎叫。
卻苦于臉和嘴巴都變了形,無法正常發聲,一時像是狗一樣抽搐,别提多難受了。
而這時,武淩風的老臉上,已經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一雙鷹眼,直勾勾的鎖定了這邊的周離!
如果目光能殺人,那此時,周離早已經被武淩風殺死了幾百萬次!
這個不起眼的小子,他難道不知道~~,這王大少是他武淩風罩着的人嗎?
卻竟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對王大少下這種死手!
這是想活生生的打他武淩風、打他們沙洲武家的臉嗎?
這時,原本一直在關注着這青芒縫隙變化的衆人,也紛紛被這邊的異常吸引,目光聚集到了這邊。
但武淩風是何人?
即便他此時胸腹中怒焰已經滔天,但這裏畢竟是公衆場合,大家的眼睛都在看着呢。
他也必須要維護好他這帶頭大哥‘公正’的威嚴!
片刻,他威嚴的看着周離,聲音卻故作平緩柔和:“朋友,你這是什麽意思?爲何要對小珏下這種死手?”
可他雖故作溫和,但眼睛中的暴虐和怒意,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遮掩不住了!
“呵呵!”
周離一笑:“武二爺,我之所以打王珏這個土鼈崽子,肯定有我的理由!武二爺有什麽疑問嗎?”
“......”
武淩風一時被周離嗆得說不話來,眼睛陰郁的眯起來!
他武淩風活到現在,什麽樣的大風浪沒有見過?不是沒有見過狂的,卻是....真沒有見過這麽狂的!
關鍵是~~,不遠處這小子,雖然手段有些驚人,但身上卻沒有什麽氣息,難不成~~~,他真以爲他武淩風,不敢殺人嗎?
這時,馬道長已經坐不住了,手中拂塵一擺,仿似飄飄在上的仙人一般、居高臨下的對周離怒斥道:“哪裏來的沒有教養的毛頭小子!你家裏長輩難道沒教過你,要如何做人嗎?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嗯?”
周離不由笑起來。
如果這武淩風和馬道長懂事兒,他倒真不願意摻和他們這些爛事兒!
畢竟,周離此時的時間可是寶貴的很。
已經在龍頭峰大陣這邊浪費了好幾天,定州的藥材展會已經開始了,周離也需要時間煉化那隻小黑老鼠的寶貝,哪有時間在這邊、跟這兩個老禽~獸墨迹?
但這王大少先肆無忌憚的調戲俞北瑤她們不說,這姓馬的牛鼻子,竟然睜着眼說瞎話、不分是非黑白,上來便給他扣了這麽一頂大帽子!
還敢拿他周離的長輩說事兒!
周離又不是他祖宗,又怎還會忍他?
“馬道長是吧?呵呵。你爹娘沒教過你,鼻子是用來喘氣的,不是用來說話的?”
“你-------!”
“豎子!氣煞我也!”
馬道長一時不由大怒,揚起拂塵就要出手,好好教訓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卑賤小子!
但旁邊,武淩風卻忙伸手攔住了他。
把死狗一般哀嚎的王大少交給身邊随從,武淩風陰郁的看着周離的眼睛:“小兄弟,你今天~~~~,是要來挑事兒了?”
“挑事兒?”
周離一笑:“武二爺此言何意?難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眼睛這麽大,難道沒有看到,王大少這土鼈崽子,剛才在調戲我女朋友?”
武淩風的臉色越來越陰郁,片刻,卻是冷笑道:“男未婚女未嫁!競争追求而已,何來調戲之說?”
“你-----!”
俞北瑤這時也被武淩風這話氣的不輕,嬌聲怒斥道:“武二爺,我們敬你是前輩,可~~,話怎麽能這樣說?我們已經明确告訴這王珏,我們已經有了男朋友,将來是要結婚的!可這個混蛋,卻還來一味的糾纏我們!你對這些,難道就視而不見?”
“就是就是!”
譚落雪這時也嬌聲補充道:“你眼睛這麽大,難道,要故意裝瞎子嗎?”
“呵呵!”
武淩風的臉色驟然陰郁到了極點!
“這麽說,你們今天,是純粹要來挑事兒?嗯?馬掌門?”
武淩風說着,眼睛卻驟然鎖定了周離身邊的馬峰山!
顯然~,他以爲,周離的依仗,是馬峰山!
馬峰山一時簡直要罵娘!
見過不要臉的,可真他麽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啊!
所謂的‘泰山北鬥’、帶頭大哥,就是這種人品?這他麽不就是睜着大眼說瞎話嗎!
之前,他的确畏懼武淩風,畏懼他的勢力,怕引起沖突,不到事情激化,不敢正面阻止王大少騷擾俞北瑤他們。
但此時,周離已經過來,他馬峰山又害怕什麽?
武淩風天榜排名不過五十開外,難道~~,他能比得過一劍将聖甲蟲吉爾劈成兩半、直接割下了韓國大宗師李純載狗頭的周離更強?
更不要提,此時,他們可是占着理的一方!
“呵呵。武二爺這話是什麽意思?是非曲直,大家可都看的清楚!武二爺這是要以勢壓人、把大家都當成是瞎子、傻子嗎?”
周圍人群登時一陣躁動。
顯然,剛才,很多人都看到,是王大少這邊,先騷擾俞北瑤她們這些女孩子們。
“嗯?”
武淩風沒想到~,平日裏一向木讷穩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馬峰山,竟然膽敢在這種時候~~~,當衆不給他武淩風面子!
尤其是馬峰山戲虐般的眼神,讓武淩風胸腹中的怒意,瞬間就要沖到頂點!
一個卑微的狗一樣的雜碎,竟然膽敢跟他武二爺這般說話?
“好!”
“好好好!很好!非常好!”
武淩風怒極反笑:“馬掌門,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和你的金頂門,這是對我們沙洲武家挑釁?”
馬道長也在旁邊冷笑道:“還要加上我們清元觀!”
“嗳?”
“這.....”
武淩風和馬道長此言一出,偌大的廣場上瞬時沉寂下來!沒有人敢再說話。
一時間,隻有呼呼的山風,嘶嘶在耳邊掠過。
沙洲武家,清元觀....
這兩個名字,莫說是在西北了,便是在整個華國,那都是能排的上号的恐怖大鳄啊!
此時,馬峰山竟然爲了這個不起眼的嚣張毛頭小子,去挑釁這兩家、還是一起的權威....
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自己嫌自己命太長嗎?
這馬峰山,平日裏不是挺穩重的嗎?
怎麽在此時,比毛頭小子還要不如呢?
一時間,周圍衆人看向馬峰山的目光裏,紛紛帶上了憐憫之色。
可憐這老馬,一輩子努力,一輩子拼命,毫無所成不說,還要在這種時候、這種關節上,被人當做墊腳石,一腳踩死在泥地裏....
“呵呵。”
馬峰山卻笑起來。
然後,笑而不語。
然後,恭敬的仿似随從一般,無比恭敬侍立在周離身側。
周先生的威名,周先生的手段,他馬峰山又豈會告訴這些凡夫俗子?
世人笑我太瘋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他馬峰山可不傻,此時不擺正立場,抱緊這位周先生的大粗腿,更待何時?
“......”
看馬峰山竟然不反駁,反而像是條老狗一樣,恭敬侍立在了這不起眼少年的身後,人群登時又是一陣低低議論。
這是個什麽情況?
牙石上,武淩風和馬道長一時面色也有些微變。
什麽意思?
馬峰山這憨貨,什麽時候像是此時這般乖巧了?竟然屈尊降貴、去伺候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少年?
主要是此時,周離早已經隐去了身上龐大如山的氣勢。
否則,他剛剛凝聚道體的威壓,龐大的神識,又豈是這些凡夫俗子可以力敵?
“好!”
“很好!”
這時,馬道長冷笑道:“既然咱們馬掌門打了退堂鼓,要躲在人身後當縮頭烏龜!那~~,貧道便成全他!來人!把這個不開眼的毛頭小子給我拿下!貧道今天便要替他的爹娘,好好教育教育他,到底該怎麽做人!”
登時,兩個身穿道袍、實力都在内勁大成的青衣道士,猙獰笑着,快步朝周離這邊沖過來!
“完了!這毛頭小子今天怕是要吃大虧啊。”
“咳...”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忒的猖狂了!即便有委屈,可這裏是什麽地方?能是亂來的地方嗎?此時吃點虧,倒也不是壞事兒。”
“張兄,這...恐怕不是吃虧的問題喽。看武二爺和馬道長的意思,似乎是要....”
他雖未說完,但周圍衆人又都不是傻子,又豈能不明白他言下的深意?
登時議論聲更低了。
小胳膊還能擰得過大腿嗎?
這邊,周離的嘴角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有些人,你不艹他麽,他永遠不知道誰才是他親爹啊!
就在這兩個内勁大成的青衣道士,即将要靠近周離身邊、髒手伸到周離身上的時候。
嘭!
嘭!
空氣中驟然傳來兩聲清脆的悶響!
就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這兩個青衣道士,瞬時被震飛出幾十步之外,‘哎喲’痛呼着摔倒在地上,慘呼不止。
周圍人群趕忙紛紛躲避。
最關鍵的是.....剛才~~,好像誰也沒看清....這毛頭小子,到底是如何出的手啊!
這....
也無怪乎,這毛頭小子膽敢這麽嚣張呢,感情~~,這是個深藏不漏的練家子啊!
這下,似乎有好戲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