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钰這個人呢,可謂是江湖上的一個傳奇,最開始他的出現,隻是因爲他的神秘和高強的武功,而且世人皆傳他是一個當時難有的美男子,所以才封得了這麽一個天下第一公子的稱号。”
孟帝聽童文生提起公子钰的高強武功,忍不住反問:“武功高強?他的武功有多高?朕是說那攝政王宮長月。”
童文生淡淡哼了一聲,吐出兩個字:“宗師。”
孟帝心裏頓時一驚。
他一拍桌子:“沒想到她的武功竟然高至如此,宗師……哼。”
他那日派去圍殺宮長月的人,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武功修爲極爲接近宗師級别。後來那人斷了一隻手,回來告訴将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他,還告訴他動手的就是那攝政王宮長月的時候,他隻是認爲宮長月身上定然是懷揣什麽寶物,才能夠在這舉手之間殺掉那麽多人。
那時,他根本不會認爲,宮長月武功高到可以在轉瞬之間取走那麽多的性命,畢竟她不僅這麽年輕,而且還是一個女子!
可是,童文生這個辰南派掌門告訴他的事實,就是宮長月,乃是一個宗師高手!
“那該如何做,難道我們要派出一個宗師去殺掉她嗎?”孟帝雖然有些不大願意,花這麽大精力,就爲了一個在他眼中看來微不足道的女人,可如果事态要求這樣,那麽他也就隻有如此爲之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童文生卻搖了搖頭。
說起接下來這件事情的時候,童文生的表情十分的嚴肅:“陛下可知道我武林盛會,天下武會?”
“嗯,知道。”
“那宮長月曾經參加過天下武會,并且打敗了一個人。”
“誰?”孟帝的心頓時提起
“……玄然真人。”
“什麽?”孟帝大驚失色。
玄然真人的大名他是聽過的,但是他沒有想到,那麽一個年少的女人,竟然可以打敗堂堂玄然真人!
童文生繼續說:“雖然我不知道她現在的武功已經到了什麽地步了,但是我能夠感覺到,她如今的修爲,要比當初她打敗玄然真人的時候,要高。”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他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宮長月的對手。而且他還隐隐約約有感覺,若是宮長月想要打敗他,也就是擡擡手那麽簡單的一件事!
當然,這種事情,他是不可能告訴孟帝的,如果他說了,最後造成的結果,不是讓孟帝直面感覺到宮長月的強大,而是小看他了。
所以有些事情,是需要點到即止的。
當然,其他的事情他就沒什麽顧忌了。
“以前江湖上都傳,道宗魔宗宗主之所以會有這麽高的武功,是因爲得了什麽傳承。若真是如此,那麽宮長月的武功水平,會比我們想象的更高。”
孟帝見童文生将宮長月說得如此強大,忍不住問了一句:“那童掌門與之比起來呢?”
童文生面色一僵,沒有想到孟帝居然扯到自己身上來。
不過他很快就從善如流地答道:“哎,那宮長月天賦太過于厲害,而且還可能得了道宗的傳承,我雖然可能在她手下能夠堅持一會兒,可是,卻不是她的對手。”
孟帝狐疑地望着童文生。
童文生感受到孟帝的目光,不動聲色地穩穩站在那裏,沒有一點撒謊的意思。
孟帝這才抽回了目光,将思緒放回了之前考慮的事上面:“既然宮長月如此厲害,那麽我們該怎麽辦?”
“我們隻有改變計劃了。”童文生歎了口氣。
作爲盟友,童文生自然是希望孟國是可以成功的,隻有這樣他才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所以他并不建議去與宮長月本人硬碰硬。
孟帝也是比較贊成童文生這句話的,此時也點了點頭。
童文生又說:“之前我們決定要用李代桃僵這一招,就是爲了從墨國内部悄無聲息地讓它崩潰,而最好的人選無非就是掌握大權的宮長月。可是現在宮長月實力太高,我們拿不下她,那也可以換作是其他人。”
孟帝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他一聽童文生這麽說,連忙擺手。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不知道得花費多少的時間,不行!”若是以宮長月這個攝政王的身份動手還好,可若是其他人,可就沒這麽好辦了,好知道,現在的墨國攝政王宮長月,是有名的獨裁者!還有誰能夠影響她的意見和話?
所以,孟帝才如此拒絕了。
他沉吟了一會兒,道:“看來,這種方式不行,那就隻有強行挑起戰争了。”他一臉冷笑。
童文生也沒有太反對,對他來說,隻要孟國成功就行,過程他并不在乎,隻是他心裏還是有問題:“既然是戰争,那也要師出有名才行啊。”
“沒事!”孟帝不在意地擺擺手,“攻打的理由嘛,很簡單,隻是要委屈委屈朕的姑姑了!”
童文生打量着孟帝的側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過了幾日之後,宮長月就啓程回墨國了,而遲北城,是在她之後一日離開的。
在她離開的那天,孟帝親自到城樓上面目送她離開,可謂是給足了面子,臉上的笑容,也是十分的親切,還對宮長月說,要多多要孟國來。
宮長月沒理他,轉身就走。
但是在坐上了馬車之後,她眸色一沉:“有古怪。”
剛才孟帝的反應,實在是太熱情了,這樣的态度,不得不讓宮長月有那麽一絲的懷疑。
而這所謂的古怪,是在她回宮之後不久才發生的。
歸途所花費的時間,要比來的時候,短得多。之前她是爲了按時抵達孟國,特意算了日子和腳程,可如今她忙着回宮,自然速度加快了不少。
經過日夜兼程的趕路,宮長月終于在提前了七天之後,趕回了墨國皇宮。
她回來之後,沒有太多的休息,就開始辛苦地工作。
孟國的大臣們一開始對宮長月的獨裁與霸道十分的不習慣,可是宮長月離開這麽長時間,他們發覺好像是很多事情都沒有了主意,事情處理得一塌糊塗。
而宮長月回來之後,他們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了一般,事情處理得又快又好。
宮慕離便在宮長月認真批閱奏折的時候,很高興地說道:“大皇姐你真厲害了,那麽人之前這麽說你霸道,可是你離開之後,卻怎麽處理事情都不知道了,嘿嘿,真是好笑。”
他還頗爲幸災樂禍——誰叫那些人總說大皇姐是個暴君的?
但是宮長月聽他這麽一說,卻放下了手中的筆。
“陛下。”宮長月眸色略沉,表情嚴肅,“你覺得,這樣,是好事嗎?”
“難道不是嗎?”宮慕離一愣。
宮長月輕輕搖頭:“當然不是。本王想要打造出來的一個朝廷,是一個離了領導者也可以照常轉動的團體,而不是沒了主心骨就不知道幹什麽,隻知道依賴别人的廢物群。”
她話語間,一點也不客氣。
宮慕離心中有疑惑,也沒有掩藏,因爲宮長月時時教他,要學會說出自己心裏的疑惑。
于是他問道:“那如果朝廷離了領導者也可以運行,那要領導者來做什麽呢?”
宮長月拍拍宮慕離的肩膀:“告訴你一個故事。”她在教起宮慕離這些的時候,就十分的認真,話也多了不少,“在一片大陸上,有三個國家平分天下,其中有一個國家的丞相,特别的能幹有才,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軍事謀略更是一絕,所有人都佩服他,敬仰他。而他也不是一個很高傲的人,什麽事情都喜歡親力親爲,将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那這丞相挺好的啊。”宮慕離說。
“可是他死了之後呢?因爲他事實都親力親爲,所以在他離開之後,所有事情都亂了套,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麽做,最後,這個國家覆滅了。”
宮慕離驚了一下。
宮長月望着宮慕離清澈的眸子:“所以本王要告訴你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親手去做的,你需要能幫你做這些事情的人才,而你,隻要把握大緻的方向,掌握大局,保持局勢的平衡。這,才是上位者之道。”
宮慕離聽得似懂非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宮長月的說話并未到此:“凡事都得有個度,若是超過了這個度,那麽,就是過猶不及了。懂嗎?”
宮慕離眼前一亮,連忙使勁點頭:“懂了!”
“好了,你去學習吧。”
“是。”
宮長月又開始批閱奏折,而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她也在不斷地對墨國目前的情況進行方向上的改善,将好的理念,不斷融入這個國家當中。
雖然日子尚短,可是人們的思想,卻在她的各種行爲下,慢慢轉變。
而宮長月也将這套理念滲透進了整個朝堂,雖然遭到了一些老臣的反對,可她獨裁者之稱,并不是浪得虛名的,一切反對聲都被無視。
不過她也把握了這個度,不會因爲無視得太厲害,而造成那些反對者的反撲。
比如說士農工商,本來商人的地位是低下的,可是在她的一手導演下,商人的地位慢慢開始提高,而墨國的商業也在蓬勃發展。
她也在通過這種方式,爲未來的戰争,積攢資金。
并且,宮長月大力選拔人才,不拘出身前塵,廣開言路,爲未來墨國走向強大之路,奠下了基石。
當然,她也沒忘了設立女官,雖然目前并不能上朝議事,可已經開始處理各方面的事務。
而宮長月也告訴宮慕離,一定要在将來的某一天,讓女人也站上朝堂,大放光彩。
一切,都以美好的姿态前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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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坐着睡着感冒了,準備早點睡,更新就這些吧,mua~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