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根針都對準了這些的額心,從這些人腦門穿過,隻留下一點紅色的痕迹,卻已經在這瞬間,取走了他們的性命。
“不自量力。”宮長月微微颔首,眼底劃過一抹寒光,“滾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她對着那妖人一擡手,便是一道有如實質的白色寒芒橫飛而出,好似一輪彎月,還未等那妖人反應過來,就在這眨眼之間,砍去了他的手臂。
“啊!”他一聲慘叫,捂着齊齊斷掉的手臂處,跪倒在地慘叫。
“走吧。”宮長月淡淡吩咐道,便驅趕着馬,繞過那倒地呻吟不已的妖人,依舊朝着前面,也是更深的山處走去。
接下來,沒了打擾的外力,宮長月的打獵之行也要順利很多。
而在結束之後,清點出來的數據,宮長月的獵物也是最多的。
當宮長月打的堆積如山的獵物,放在那裏,與其他兩堆少少的獵物,形成鮮明對比的時候,所以人也都看傻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其中最驚訝的,恐怕就是孟帝吧,他一開始還以爲計劃已經成功了,從森林中走出來的這個宮長月,就是他們所希望的“宮長月”。
可是,随着那堆積如山的獵物擺出來的時候,孟帝就發現了不對勁,而他很快接到屬下傳來的消息,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如何的。
什麽計劃,根本就沒有成功!
什麽?還要告訴他,讓他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他要如何掂量?他要如何掂量!他是孟國的皇帝,他是這個世界最高貴的人,他有什麽不能掂量自己的能力的?
孟帝氣憤不已,卻不敢在面上表現出來。
最後,宮長月代表墨國,獲得了久違的勝利。
墨國人的習俗與孟國靳國都不一樣,也許在打仗的戰略方面還能夠與之一争,可論到打獵,那麽墨國人就大有不如了。
所以這個三國交流會舉辦了這麽多年,勝利的一直都是孟國或者靳國,墨國隻有偶爾幾次的勝利。而上一次的勝利距離現在這一次的勝利,已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當這個消息傳回墨國的時候,墨國的所有人,都是十分高興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走上街頭歡呼,口中大喊着攝政王宮長月的名字。而宮長月的歸來,也受到了百姓們的夾道歡迎,他們都用這種淳樸而簡單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心裏的喜悅。
當然,按照目前的交通方式,信息并沒有傳得這麽快。所以這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是很久之後了。
在這個時間中,宮長月又在孟國待了幾天,參加了不少宴會。
她雖然沒有什麽興趣,但出于自己代表的是整個墨國的臉面,就還是去參加了,隻不過整個過程都沒有表現出什麽熱情。
卻沒有想到,這些宴會的最終目的,都是爲了從宮長月手中赢回三國交流會的面子,所以隻能這些宴會上設置了各種難題,都是爲了赢過宮長月。
宮長月隻當是在看戲,可是這些人就是一次都沒有赢過她,反而被她赢得沒了脾氣,漸漸開始佩服她了。
這個時間内,孟帝那邊竟然出奇的平靜。
宮長月雖然發了話,但是她自己都沒覺得她這個話會有多大的作用,隻是借着那個人警告對方一下罷了。
可是現在,這些人竟然真的都不出現了,好似真的因爲宮長月的這句話,就害怕了,以後都不會出現在她面前了一般……
孟帝寝宮中,布置華麗的大廳,隻有兩個人站在那裏。
一個是一手撐着桌子邊緣,眼睛憤怒地瞪大的孟帝,他的面前是一片廢墟,都是一些名貴的瓷器制品,這些精美昂貴的東西,在孟帝的憤怒之下,通通化爲了碎片。
另一個,就是辰南派的掌門童文生,他站在那裏,緊緊皺着眉頭,嘴唇抿在一起,一言不發。
“該死的!那個宮長月究竟是什麽人!爲什麽行動一次次失敗!”他狠狠一拍手下的桌子,暗恨道,“那宮長月馬上就要離開了!如果我們還不能夠在她回到墨國去之前将行動完成,那麽接下來的計劃要如何實施!”
說起這件事情,孟帝就是憤怒滔天。
他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一統天下,名垂青史,而在他的這個願望就快要開始實施的時候,卻遇上了這種事情,讓他怎麽能夠不憤怒?!
這幾天,孟帝在外人面前看起來是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和往常沒有什麽兩樣,可事實上,他都快要瘋了,心中狂躁的情緒似乎都要将他吞噬,他心底的不耐煩,已經上升到了極緻。
如今的他,就像是一個達到臨界點的火山,随時都有可能噴發。
而一旁的童文生将孟帝的這些煩躁看在眼裏,眉頭皺的很緊。
他如今,不知道該不該将宮長月的真實身份透露給孟帝。
在那日偶爾驚聞墨國攝政王宮長月竟然是天下第一公子钰,也是宸樓的主人,更是道宗宗主的時候,他心裏就震撼不已,隻是這件事情他沒有向任何人說,一直埋在心裏。
而那日告訴了他,攝政王宮長月與道宗宗主長得一樣的那個小弟子,也被他用謊話蒙騙過去了。
他告訴那個小弟子,說爲師已經去調查過,發現現在道宗宗主一直留在道宗山上,還有人曾經見過他,所以兩人應該隻是長得相似罷了,并不是同一個人。
而那個小弟子生性純良,對最敬愛的師傅的話,也沒有懷疑太多,很快就忘了這件事情。
所以,現在知道宮長月真實身份的人,也就隻有他一個。
而他現在正在猶豫,要不要将這件事情告訴給孟帝。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開口說道:“陛下,其實有件事情,本座必須得告訴你。”
“什麽事?”心情煩躁到極點的孟帝,對待童文生時也沒了以往的那種尊敬态度,很是沒好氣地說道。
童文生對他的态度有些不滿,卻沒有表現出來,忍下去繼續說道:“本座前些日子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驚天秘聞。”
“什麽?”孟帝皺起眉頭,斜眼看着童文生。
童文生一副十分嚴肅的模樣說着:“那墨國的攝政王宮長月,在江湖上的身份,竟然是天下第一公子钰!”
“天下第一公子钰?是什麽人?”孟帝平時不大關注江湖上的事情,所以并不知道江湖上公子钰這麽一個人物。
“一個十分神秘,而且武功高強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乃是宸樓的主人,手中擁有的勢力,達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世人都在傳,就連傳聞中的七星樓,都成爲了宸樓的一部分!所以這個公子钰,可以知曉天下的任何事情!”
“宸樓?這個朕倒是聽說過。”孟帝轉身在軟榻上坐了下來,“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宮長月,明明是個女人,卻女扮男裝成爲了什麽公子钰?”
“而且——”童文生眯起眼睛,“這個宮長月,也就是公子钰,還是道宗的宗主!”
後面這句話,好似驚雷一般頓時在孟帝耳邊炸開!
雖然宸樓勢力龐大,但是它卻是屬于那種隐性的勢力,很多人都不知曉這麽一個龐然大物。所以當童文生說出宮長月就是宸樓之主公子钰的時候,孟帝并沒有什麽直面的感受。可是當童文生說出道宗這個名字的時候,可算是徹徹底底驚到了孟帝。
如果當初道宗和魔宗不是因爲争鬥太激烈,導緻兩敗俱傷的話,那麽也就沒有如今的什麽孟國、靳國、墨國三分天下了,而應該是道宗魔宗的兩分天下了。
而且現在魔宗已經在道宗一手導緻下覆滅,可以說道宗現在的勢力就是如日中天,這個名稱就是在江湖上就是如雷震耳,無人不知不人不曉。
孟帝對道宗耳聞已久,一開始他想選擇的合作夥伴,首位選擇就是道宗。而他派人将這個消息透露到道宗的時候,道宗第一個反應便是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并且告訴他,道宗是不會參與朝堂鬥争的。
之後孟帝又幾番派人前去,送了不知道多少東西,而東西被送回來了不說,道宗的反應還越來越強硬,根本就沒有一點想要同意的意思。
孟帝知道道宗這是下了決心不會參與朝廷鬥争了,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辰南派和雲越派。
不過當時候他想,既然道宗沒有答應自己,那麽它也沒有理由去答應實力弱于自己的靳國或者墨國啊,所以他稍稍放了心,也就沒太在意。
可是現在童文生告訴自己,那墨國的攝政王宮長月竟然就是道宗的宗主。
所以,現在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
“那麽道宗會選擇支持墨國了?”他緊緊皺着眉頭。
這可是一件大事!如果道宗選擇支持墨國,那麽如今的局勢,就需要重新估計了,而且之前制定的計劃,也是需要改變的了。
童文生搖搖頭:“其實道宗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宮長月這個人。”
------題外話------
昨晚碼到一半睡着了,太困了,囧——
剛剛才起床不久,就先碼了三千,晚上繼續更新…
抱歉抱歉……